86.结果
沈石话锋一转，“这药剂能救人，但只对于低阶超凡者有效。
更高阶的超凡者，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更复杂，需要的药剂条件也更加严苛。
你用的好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少，其价格自然不能低到哪去。
这也意味着这款药剂的使用量，不会呈现一种爆炸式的增长，受益的人群是特定的。”
沈石简单的评价了一下李渊的药剂，想法很好。
虽然没有办法用一支药剂解决所有的病情，却也误打误撞，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辅助药剂选项。
“在张程的数据没有拿来之前，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姜夏雨的敛息药剂。”
李渊闻言心中一沉，主审官喜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金牌的归属。
他李渊就是为了排除所有不确定的因素，稳稳地拿走金牌新人的名头，才会避开北方的城市，求远来到这里，但眼下看起来已经没戏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居然接连在混乱区域和药剂师考核中，在自己最为自信的药剂领域，败给两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东西！
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混蛋，在短短两三个小时内，从战场上救下百人。那场清剿异兽的战斗，自己一定能够出尽风头。
也正是因为这个混蛋，自己马上就要搞定的柳灵寒，居然直接把自己拒之门外，根本没有了任何机会。
更气的是，他派出去撒气的杀手被反杀，特勤差一点查到他的头上。
而眼下的考核，自己为之所做的一切准备，在明里暗中所动的手脚，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他李渊难道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什么事都成不了？
姜夏雨感受着李渊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李渊的眼睛中除了失落之外，还有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股怨恨，毫不遮掩的冲他而来。
姜夏雨不动声色，心中已经提防起李渊。这样的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奇怪。
李渊的目光让姜夏雨心中清楚，对方认定了自己是他最大的阻挠者。
而李渊绝不会从自己的身上寻找问题的根源，经历了混乱区域的事情之后，姜夏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刚刚那批人，是他安排的......”姜夏雨忽的想到了刚刚袭击自己的几人。
站在一侧的沈石，自然没能看到二人目光中的交流，理了理思绪接着说道。
“人类与异界之间形势转换，从来都不是靠救人换来的。
减少伤亡当然很重要。
但是现在的和平，是人类用无数的血与火，用无数人的牺牲，用人命填出来的短暂的和平。
异界的实力，远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一个星期前的清剿战争，调动了包括夏市，江川市在内的五座城市的防守力量，历时三天的时间才将兽潮打散。
你们两个应该都见过那场战争，或许还在不同的位置上参加过战斗。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场清剿根本算不上战争。当你们有一日进入异界，有一日参与正面战场的防御，你们就会明白，这只是小打小闹。
因为曾经见到过这些，我更喜欢姜夏雨这种能够立竿见影的药剂。”
这敛息药剂还有着不小的提升空间，如果真的能够让四阶到六阶的超凡者正常使用，他们就能够组建一支奇兵。
敛息三分钟的时间，绝不是这药剂药效的尽头。
“但是为了避免主审官权力过大，主观倾向性太强的情况。你们的药剂会被匿名送到多名药剂师的手里，他们会给这两款药剂分别打分。”
这些话让李渊有些意外，主审官应该是一锤定音的那一个才对，但是到了夏市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些机会？
几人又沉默的等待了十多分钟，张程终于拿着两份厚厚的单子，推门从外面回来。
“数据已经出来了，各有千秋。”张程开口道。
两个人的药剂各有各的特点，作用的侧重也很不一样，单独拿出来一样，拿下金牌都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现在的他们，必须从两款药剂当中选择出来一种。
“药剂师的评分很接近，两款药剂只差了零点三分，姜夏雨稍微高一些。”
张程将详细的材料单递给沈石，给了姜夏雨二人一份简要的结果单。
“你们的综合数据相近，单从这些分析上看，不分上下。”
张程的话刚说出口，沈石便抬手示意他停下。
“你忘记做了一项很重要的东西。”
“嗯？”
“预测销售量。”
对于高阶药剂来说，这个东西没有什么用，因为高阶药剂的材料难寻，数量本就不多。预测销售量根本没有意义。
但是他们的药剂就不一样了，面向的是中低阶超凡者，销售量意味着药剂到底能够让多少人受益，也同样意味着它能够造成多大的影响。
张程投以歉意的目光，再一次急匆匆的离开。
这一次的预测调查比之前所有的分析时间都要长，两个多小时之后，张程才终于重新回来。
“我们在两款药剂可能受用的人群中，试点推广了一下，从他们的反应上来看，差距还是挺大的。”
张程没有卖关子，刚进门就开口道。
“姜夏雨的药剂要更受欢迎一点，至少有八成以上的人，都会选择这样的。”
这个结果同样也是张程比较意外的，协会所投放的区域非常的均衡，不存在过分筛选的情况。
但即使是张程预想中，销量可能会很高的医院，李渊的药剂也并没有太多人选择。
“不可能！”李渊失声道。
只有两成的人选择自己的药剂，那意味着姜夏雨直接碾压了他。
他可以接受失败，但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有问题的话，你可以去申请查询所有的过程记录。夏市对于金牌新人的审查，可以算是所有分协会中最透明公开的一个。”
沈石淡然道，他的心中更倾向于姜夏雨。但是他的倾向，根本就没有参与进评审的过程当中。
“抱歉，是我有点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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