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对岸（6）
玉籽靠在阿斯身上，两个人看上去亲密无间，阿斯忍不住“你是没骨头吗？”
“我站的累的慌，而且不是病号好不好？”着，玉籽晃了晃自己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手，给阿斯看。
阿斯冷笑，但也任由她靠着了。
“你看江俊泽的下巴都吓掉了，我们是朋友这件事情，很让人吃惊吗？”玉籽直起身子，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就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朋友。”江俊泽觉得自己真的还是年轻，从来没见过，这么骂骂咧咧的好友。
“我们本来相识过程就不是很愉快，我还差点把他的腿给踩断，所以为什么会成为朋友，我也觉得很奇怪。”着，玉籽又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转过脸对阿斯“你这里的菜，还真是一贯的难吃，那个大厨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居然用了二十年，做了二十年这种难吃的东西给客人吃。”玉籽敲了敲最难吃的鹅肝，又冷又油，本来最好吃的那层焦褐皮也紧贴着盘底，卖相极差。
“这间餐厅，十五年前我接手的时候，就想卖了，但是我的女儿出生，需要钱养她，决定再开几年，谁知道这一开就又开了十五年。”阿斯也一幅悔不当初的样子。
“既然继续开，就开得好一些。你的女儿上的是贵族中学吧，这里是让你赚的盆满钵满，你就不能花点心思，找个好厨师，好好的对你的衣食父母。”甜点上来，玉籽迫不及待的捻起甜品顶上的酒渍樱桃，放在嘴中，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尝尝，我亲手做的。”阿斯看江俊泽依然游离在事件之外，指了指放在他面前的点心，是道精致的法式蛋糕。
玉籽用手指了指阿斯，对江俊泽又介绍到“他是糕点师，很厉害的那种。”
“原来你也会正经的话。”阿斯完，江俊泽总算找到了重点，阿斯一直在跟二人用中文交流，他不是个法国人，最起码也得英语啊，怎么现在着一口，别提多纯正的中文。
“你知道他的中文是怎么的这么溜的吗？”玉籽指着阿斯，问江俊泽。
江俊泽摇头，玉籽正色的“是跟我对骂骂出来的。”
“人要脸树要皮，我认识你以前，中文就很好了，还娶了华裔的太太”阿斯到自己的太太，忍不住的嘴唇上扬。
“你太太从就从伦敦长大的，中文早就是她的第二语言了。”玉籽无情揭穿，对江俊泽“我之前在伦敦住了一段时间，他就用给我吃他们厨房剩下的边角料为报酬，让我教他中文，我本以为得教他个十年八年了，不过他还算是不蠢，三个月就差不多会了。”
“客观来，是差不多学会了所有骂人，损饶话。”阿斯认真的补充着。
“那你岳父岳母是不是更喜欢你了。”阿斯一开始想学中文的意向很简单，那就是可以跟他岳父母交流，想到这里，阿斯就伸手，想要端走玉籽眼前这道精致的点心，好在玉籽眼疾手快，赶紧转移到了一边，用叉子吃了一口蛋糕，果然还是原本那种好吃到上的味道。
“边角料，就能让你乖乖就范？你应该借着教他中文的缘由，让他答应你在这里拍摄啊。”江俊泽觉得玉籽是不是傻了。
“你尝尝他做的点心有多好吃”玉籽拿起叉子，让江俊泽尝尝。
江俊泽半信半疑，拿起叉子，尝了尝眼前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只一口，江俊泽就明白玉籽和其他来这里的客人，为什么冒着这么难吃的饭菜，都要来这里吃饭了，除了这周围纸醉金迷的夜景，还有这美味的点心，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也难怪玉籽每次来这里，都来这里吃饭。
“我订十个这个巧克力熔岩蛋糕和十个草莓慕斯，等我回国的时候，一并带回去。”玉籽的一道慕斯就只剩下一点碎屑。
“好”到吃的，阿斯从来不会跟玉籽客气，他知道除了玉籽自己嘴馋，她带来的那一串朋友，都等着呢。
“多谢”玉籽拱拱手，算是谢过。
“你这次来这里干什么？”阿斯问。
“啊，有些事情。”江俊泽在玉籽开口之前，准备搪塞过去，生怕让玉籽不开心。
“什么事？”阿斯依然穷追不舍。
“见生我的女人，你再给我打包一盒费雪南，我给她当做见面礼。”玉籽又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此时红酒已经见底了，阿斯见侍者都忙着，亲自给她倒上酒，这次倒什么都没问，了句“还费雪南，是费南雪，真是吃都吃不对东西。”
“你不忙吗？我看这高朋满座的，估计都等着你的点心的吧。”玉籽皱了皱眉，兴致寡然的问。
“你不我都忘了，你们慢慢吃，一会去后厨直接拿。”阿斯周围一看，果然很多人都在等了，立刻告辞离开了。
阿斯离开以后，原本心情已经不错的玉籽，突然好似松了口气一样，恢复了一开始的郁郁，摇晃着酒杯里，已经醒好的红酒，喝了一口后，对江俊泽“我们吃得差不多了，走吧？”
“恩，走”江俊泽招来侍者结账，玉籽摆手，对江俊泽“你去你朋友家里吃饭，还掏钱吗？而且还吃这么难吃的饭。”
“先生您好，您的卡”不过是这一会的闲聊，侍者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帐结了。
“我…”江俊泽吃了个哑巴亏，只得任命的把卡放回自己的钱包里。
“玉姐，您的东西”二人走到门口，玉籽刚刚穿上大衣，一个刚刚从厨房出来的侍者，递给玉籽两盒点心，是刚刚打包好的费南雪。
“这就不亏了。”玉籽把糕点接了过来，还热乎乎的，看来是阿斯又特别烤制的。
二人穿好外套，吃饭店里出来，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两个人没有打车，而是慢慢的走回不到一千米的酒店。
江俊泽接过玉籽手里的糕点，帮她提着，玉籽因为喝了一点红酒，头晕晕的好似微醺。但是可能是因为喝醉，心情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她伸出双臂，一口气就跑上了石头铺就的桥上，泰晤士河就在眼前，这条不知名的桥，就这么把两岸链接了起来。
“这应该是个不重要的桥吧，你看伦敦塔，那么高大，还能从中间断开，供大货轮进来。”玉籽摸着桥上的雕刻。
江俊泽不这么觉得，因为他觉得这个桥，好像挺有名的，但是她并不想打断玉籽的话，现在他觉得，什么话的玉籽，都比闷不做声的强。
“你怎么不话了？”玉籽把一直举着的手放下，走到江俊泽的身边“你不是一直逗我，让我话，你怎么不了？”
“你喝醉了吗？”江俊泽觉得玉籽不过才喝了两杯红酒，应该没事吧。
果然，玉籽摇了摇头“我的酒量很好，只是，好想大醉一场。”
“那我们去喝酒。这附近的酒吧应该刚刚开门吧。”
玉籽摇头，“喝酒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会在第二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吐得昏黑地后只会更难受，我还是想要清醒的面对我的烦心事。”
“你还真是想得开。”到这里，江俊泽有些黯然。
玉籽又摇头“真不是豁达，而是得了教训，如果喝酒能解决我的这些破事，我应该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才对。”
“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幸福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最幸福的，但是，我真的会尽我所能的。”江俊泽一只手揽住了，一直在他身边，如同蝴蝶一般舞动的玉籽。
“我从来没得到过幸福，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玉籽靠在桥栏上，江俊泽和她并肩站着，觉得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告诉我，你觉得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的时候，我妈妈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江俊泽思考片刻，开始回答“我放学后的每一，几乎都是在图书馆度过的，校车都不会把我送回家，而是把我送到图书馆，就算是有无穷无尽的书作伴，但对一个孩子来，还是很枯燥的。但是，每周的周日，图书馆都会提前闭馆，大约十点左右，我妈妈领着我，从那个空旷的地方出来，我们两个人慢慢的走着，走进人流之中，我妈妈的手很温暖的，就算是夏，我也愿意拉着她的手，我们会经过一个卖热狗的摊子，但是他的热狗并不好吃，但是牛奶却好像有什么魔法调制的，热热的，好似我妈妈手的温度，喝着牛奶，和妈妈一起回家，那对我来，就是难得幸福的时候。”
“还有呢？”玉籽并不是困惑，而是，这些对她来，都是很陌生的存在。
“我妈妈做饭很糟糕，她唯一做的还不算太糟的时候，是一道素面，就是水煮过面后，汤中只是简单地加点酱油什么的，放上煎好的鸡蛋和火腿片。我从到大基本上每都吃，但是一直都没吃腻过。后来，妈妈去世以后，我去了那个家。那家里的保姆不在，我饿的难受，去叫了宋律，宋律让我去厨房里随便找点吃的，但是我刚刚走进厨房，宋律就从房间里出来，下楼把我赶出厨房，做了一道素面给我吃。这也是他唯一会做的东西。味道和我们的妈妈，做的一模一样。他也和我一样，很烦吃素面里的菜叶。那，我也感觉到了幸福。我也认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玉籽听得入迷，但是江俊泽突然顿住，还真让她烦躁。
“认识到，我不是一个人。”江俊泽笑了笑，把玉籽又往自己的怀里拥了拥，玉籽并没有挣扎，她好似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要挣扎的。
“宋律也是妈妈的儿子。在我的世界里，妈妈陪了我十五年，这就意味着，也抛弃了他十五年。我们的父亲，真的不是个好父亲，这十五年，独自一饶，应该是宋律才对。我那个时候，就想让他也意识到，他不是一个人。至少，我们应该是对方世界里，最重要的人之一。后来父亲去世了，我们从墓地里回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住的家，原来那么大，我站在父亲常坐的位置上，发了好久的呆。宋律过了好久，也来到我的身边，和我站在一起，他双眼通红，应该也哭过，他对我“从现在起，我是你兄长，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可以依赖我，我会照顾你，向父亲向妈妈一样。”，我告诉他“我一直都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亲人，从我出生就是。”我感觉到幸福的是，我告诉了他我也把他当我的亲人。”
“但是你知道，就是你这句话，困住了宋律。”玉籽不难想象，听到这句话的宋律，心里的触动。和江俊泽比，宋律得到父母的爱，应该更少一些，他对亲情的渴望，不必玉籽少，就是因为江俊泽这句话，他就要自己做好一个好的兄长，让江俊泽做自己喜欢的每一件事情。
江俊泽也明白这点，点零头，“所以，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只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缺什么也没做好。”
“自私一点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自己是轻松的。”玉籽换了个姿势，江俊泽的肩膀上，瘦骨嶙嶙，靠着真是有点咯人。
“那里也试着让你自己轻松一点。一切按照你想的，完成你余下的人生。”江俊泽低头，看着玉籽。
玉籽哂笑一声“我倒是一直都很自私。因为也没人要求我无私。只是我要是自私，我自己都过去我自己这一关。我如果只想我自己，我或许会跟我曾经爱的男人在一起了。现在陪我站在这里的，就是肩膀宽厚的他了。”
江俊泽肩膀一轻，玉籽直起了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江俊泽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可不觉得那个查尔斯比我健壮，你摸摸看，我可是浑身都是肌肉。”着，江俊泽就抓起玉籽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
玉籽这次不再任由他摆布，而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前面走去“肩膀那么瘦，别的地方有肉又能有什么用，走了，我冷。”着，玉籽转身，开始往对岸走，两个人一前一后，玉籽就是不让江俊泽赶上自己，江俊泽快走，玉籽也加快脚步，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个影子的距离，玉籽回头，看江俊泽一脚踩在了自己的影子上，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大声的“你好大的胆子，敢踩我的影子。”
江俊泽觉得莫名其妙，学着她刚才把手举过头顶，晃了晃“我是不是还得喊一声，人该死，人知错？”
“对，就得这个样子喊。”玉籽抢白道。
“好，我该死，我错了。”着，江俊泽依然踏进玉籽的影子里，指着二人重叠的影子“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好像一个人一样。”
玉籽看了片刻，才回答“我现在也感觉到了幸福，就是这样跟你漫无目的的走，这样谈着温暖的话。这样的幸福，虽然只有片刻，但还真是让人有了继续追寻的力气呢。”
“我当你愿意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给你无数个这样温暖的片刻，串联起来。让你的人生，真的幸福起来，直到…”江俊泽一把抱住了玉籽，但是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顿住了，玉籽笑“直到什么？这样哄饶甜言蜜语都不出来吗？”
“我想啊，我比你，如果到我的生命尽头，你…啊…”江俊泽觉得自己的腹肌，被两个手指夹住，并且狠狠地捏了起来，不由得喊出声来。
“嘶，我真的很认真的在探讨这件事情，嘶…”江俊泽被玉籽拧着肉，怎么都挣扎不开。
玉籽哼的一声“你看你这瘦巴巴的身板，有腹肌有什么用，一点劲都没樱你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你死了我还可以再去找更年轻更帅的人呢。毕竟，我可是找了个比我年轻的男朋友。”
“你想的，想的美。你就算是活一万岁，我也得活到，活到一万零四岁，让你不能去找更年轻的人。”江俊泽觉得玉籽的手指，怎么跟铁钳似的。
“你幼稚不幼稚，还活一万零四岁，你当我们都是老妖精吗？还有，你不用想的那么久，我不是个，不是个爱幻想没有到来的未来的事情的人。”玉籽松开了手，觉得如果再不松手，江俊泽的肉，就要被自己拧下来了。
江俊泽不肯放弃，对玉籽“我是，我是会幻想未来的人。而且是个有信心，给你美好未来的人。”
“随便你。反正我也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玉籽有些冷淡的。
江俊泽没有生气，而是笑“你不用那么大的戒备心。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不是戒备心重，而是不会轻易给机会，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玉籽再次强调。
“那我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唯一一次机会，如同我的眼珠一样珍惜。”江俊泽指了指自己如同鹿样的眼睛。
玉籽皱眉，再皱，这眼睛，真的是犯规啊，这么好看，只见江俊泽眼睛里的自己，郑重的点零头，“我也会好好珍惜你的。”
江俊泽的眼睛由期待，转为了巨大的狂喜，他又一次把玉籽抱紧在怀里。然后把她举起来，原地打转。
玉籽心里也有温热的东西流过，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那种失落的狂喜，或许已经在她的心里消失许久了，但是她感觉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厚壳，裂开了一道缝，有一个笑容满面，眼睛晶亮的人，从缝隙里探进头里，灿烂的对自己了一句“我爱你。”
玉籽一个激灵，不知道刚才那句“我爱你”是幻想还是真实，但是江俊泽又了一遍“你不要再推开我了。我爱你。”
“爱？”玉籽反问。
“恩，我好爱你。我感觉我的整颗心，都爱着你。我把它挖给你我都愿意的那种爱。玉籽，我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你告诉我，我怎么了？”江俊泽有些困惑，又满心欣喜。
玉籽以前从一本书上，看到过关于爱的定义，那就是“你看上的星星，你喜欢吗？我去摘给你。你看倒影水面的月亮，你喜欢吗？我去捞给你。你看我为你跳动的心，你喜欢吗？我挖给你。我愿把这世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我只想得到你的一个笑容作为回报。”
玉籽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应如茨江俊泽，突然想到这句话，玉籽扬眉展颜，勾唇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自己啊。玉籽有种被震撼到的感觉。
“真美”江俊泽是最会欣赏这抹笑容的人，忍不住的，吻了吻玉籽的眼睑，玉籽这次没有惊慌，而是主动闭起了眼睛，自觉眼睑温热，额头是江俊泽的呼吸，玉籽问“你，为什么每次都亲我的的眼睛？”
“因为美。”江俊泽完，玉籽莹白的脸颊，立刻就红了起来，她低下头，羞涩的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江俊泽揽着玉籽，慢慢的往前走，因为两个在这里耽搁，怕都是要亮了。二人慢慢的走到了玉籽的房间门口，江俊泽认真的把手里的点心交到玉籽的手里，玉籽抓紧点心的包装袋，上面还有江俊泽的体温，她低着头，不想进去，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让江俊泽多留一会，只得低着头，用脚尖踢着空气。
江俊泽看了她的表现，对她心里的想法一目了然，但是又不忍破，两个人就这么相对的站着，直到江俊泽站的觉得自己的腿都僵了，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玉籽也站的腿酸疼，听他一笑，就气恼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打他，嗔怪道“你笑什么笑？”
“你的房间，我就不进去了。”江俊泽一边笑一边遗憾的。
“为什么？”虽然不知道江俊泽听没听的出来，玉籽觉得自己的口气里，也带着几分遗憾，不然不会这么直接的问出口。
“因为我没自信做那柳下惠，进去以后什么都不做，只是喝杯咖啡或者吃块点心。”江俊泽着，玉籽的脸更红了，只见她跺了跺脚，好像气恼坏了，大声的“你是臭流氓，脑子里都是…”
“我脑子里都是你，所以我更愿意尊重你，珍爱你。我也不想就这么离开，但是，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全身心的接受我。我愿意等，等你…哎呀…”江俊泽正要在些什么肉麻的情话，脚上一痛，玉籽狠狠地踩了他一下“我刚才想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垃圾，你你脑子里想的是，怕不是骂我呢？尊重我？我看你是几不打，觉得这屋顶上的瓦是很好揭下的。”
江俊泽看着玉籽气势十足的骂了他，而且双手叉腰，配上脸颊上红红的粉云，真是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投降了，“是我想的龌龊了，我需要进去思考一下我的思想，像你检讨。”着，江俊泽就想挤着玉籽，进到她的房间里。
却被玉籽一把推开，这个头不大的女人，真是有数不完的力气，江俊泽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她推到一边了，只见玉籽冷笑“现在想进去，已经晚了。”
完，玉籽甩着脑后的长发，用房卡打开自己的门，进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狠狠地把门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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