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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归程


  三天时间过去,远在十里之外的陆子非都能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二万人除了搭人墙逃出来的平清盛,源义朝和藤原信赖三人,剩下的人全部被烧死在长崎城内。


  “你真的不怕死了进入阿鼻地狱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如此坚硬如铁,两万人活活烧死,百年内那座城都是一座死城,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宋祁痛心疾首的问道。


  陆子非望着长崎城方向说道:“负罪感,我为什么要有这种无所谓的感觉,你不是说我过不了心里那关么?做一个将军对我来说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既然都是杀人,烧死和用刀砍死有何不同,你悲悯错了对象。”


  宋祁说道:“我们是人,不是畜生,人懂礼,知道道德的底线,你现在的做法和野兽无异。”


  二战中所有参战国里,中国的伤亡最为惨重,光南京大屠杀死的都不止这点人,自己才杀了两万人,多吗?陆子非心中给出了答案,一点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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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眼里他们还不如畜生,畜生至少能吃肉,是不,他们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在我有生之年,我要把日本人挨着杀一遍才能泻我心头之恨。”


  宋祁说道:“你变了,变得让我陌生,大宋的文人不该是这个样子,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半点君子之风,你的心被仇恨填满,眼睛里没有怜悯和宽容,我现在命令你即刻收兵,返回大宋,没有皇上的圣旨,我不想在海上再一次见到你。”


  陆子非嘲笑道:“不用您催,我也会离开,不过还要等两天,我的钱还没到,拿到手我就走,不会让您为难,终有一天宋大人会感谢我的所作所为。”


  对日本人的仇恨让陆子非身上充满了戾气,和他亲近之人都远远的能感受到,陆子非却没有一丝悔改之心,若有机会,他定让日本人灭国。


  安东尼走到陆子非身后说道:“陆,你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天才,用一千主力军队和二千辅兵打败了近乎十倍于你们的敌人,在罗马帝国,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伟大的奥古斯都了。”


  “公侯廖赞了,能做到我这种以少胜多的人不下十个,他们都是身怀武力的勇士,我就是有一点小聪明,汉人的历史上,我真的给你数不过来,有时间你可以了解一下他们。”


  安东尼说道:“陆,我想知道你用火攻的东西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罗马帝国需要它。”


  陆子非说道:“这东西是我在一次偶然中发现的,就一点被我这次全用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石油是陆子非在印度换来的,他们不清楚石油的用途,作为交易的附属品送给了他,陆子非还想着回到洛阳进行分离,结果遇到了这档子事,他不想用大宋人的命换日本人的命,留下了几桶仅用研究,其余的在长崎城里焚烧殆尽了。


  安东尼失望的离开了,他明白这种秘密武器人家不会无偿的送给自己,他们的命都是陆救的,在罗


  马他们都算是陆的战利品,再要求别的就过分了。


  曹锋找到陆子非说道:“那三个日本人要见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走,去见见,我们这次海上之行该结束了,回家。”


  曹锋问他道:“你不是还要去泉州帮宋大人组建市舶司么?不去了。”


  陆子非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去了,宋大人对我在日本的行为很反感,他命令我撤兵,锋子你说我做的对还是错。”


  曹锋说道:“为什么这样说,我不觉着你做错了什么,又不是大宋人,管他呢?你这个办法好,我还想着自己冲杀一阵呢?这个比较遗憾。”


  “在四面环敌的大宋你还怕没仗打,欺负这些矮子有什么意思,打仗就和辽人打,和党项人打,那样打起来才有感觉,过瘾,强者和强者的交手才能使自己进步。”


  曹锋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听庄子上的老兵说你带着他们在西北逃了三年。”


  陆子非尴尬的说道:“那时候是没办法,主将都跟你一样,不成功便成仁,你怎么不问问老兵我带着他们逃了三年,他们中听我话的人是不是都活下来了。”


  “那你还是逃了啊!全活下来也是逃跑,不要强行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陆子非心情好了一点,微笑着说道:“你真有成为杠精的可能,你去把那三头畜生带过来。”


  藤原信赖三人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人一样,他们的身上没有了神,就靠这幅躯体支撑着,曹锋一脚踢在他们的小腿上说道:“跪好”


  陆子非笑呵呵的说道:“三位考虑的怎么样了,没考虑好的话我准备把船上剩下的火油运到平安京,想必在那里点燃会更好看,烟花你们看过吗?这比烟花更好看。”


  藤原信赖听到陆子非的声音就忘不掉他在城头看到的一幕,他们死的太惨了,藤原信赖癫狂的说道:“你个恶魔,你不是人,你死了地狱都不会收留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和被烧死的将士们一样,受尽无边的酷刑,你的灵魂会在烤火架上被炙烤千百万年。”


  “我死后的下场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三人的下场和平安京里几十万的下场,再给你们一炷香的考虑时间,警告你们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陆子非在日本烧死两万人为他今后的仕途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他和大宋其他的儒生显得格格不入,要不是赵祯挺着他,陆子非的仕途可能会因日本的屠杀而断送掉。


  一炷香后藤原信赖说道:“我们确实拿不出那么多的银两,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没用。”


  陆子非说道:“你们三家先拿出三千万两,剩下的两千万两分五年还清,每年还八百万两,主意我帮你们都出了,还有问题吗?”


  藤原信赖对另外两人说道:“平安京是日本的象征,要是和长崎城一样被烧,日本将永远没用翻身的机会,这个恶魔说的是真的,他真的


  会那么做,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平清盛说道:“平氏的情况你们知道,为了安抚百姓我们把大多的积蓄全拿出来安稳人心了,平氏最多能凑出来六百多万两。”


  源义朝说道:“源氏能拿出来,可也没有多余的。”


  藤原信赖说道:“你们两家拿出一千六百万两,剩下的一千四百万两藤原家族出了,从今往后和平相处,渡过这一艰难的时刻再说,要是你们两个有人敢在这个时期玩阴的,不要怪藤原家族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来。”


  三人答应了陆子非的条件,陆子非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吗?为什么要挨了打才变乖,欠条给我盖上你们天皇的印章,还有签字,回去拿钱吧!过时不就不要你们的银两了,所以时间很紧张。”


  藤原信赖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把钱给你走水路运到你们登岸的地方?”


  “完全没问题,钱一道,我立马撤兵,每年的利息大宋会派人来收,怎么做你们该懂吧!”


  三人付出了他们承担能力之外的代价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营帐,曹锋不可置信的说道:“五千万两白银有多少啊!我们的船运多少次才能全部运回大宋。”


  陆子非说道:“三千万两白银得运十几次吧!我们船上的东西说是值一千万贯,可那都是货物,黄金最多,你把白银兑换成黄金的话也没有多少了,运送的事交给你了,我要回洛阳了,我是人在这,心早就到洛阳了,十二月了,庆历二年就这样过去。“


  当所有的士兵拿到钱后,兴奋的喊着‘皇上万岁’,出来一个月没打仗,就溜了一圈,五百贯到手了,这是真金白银,不是糊弄他们的绢啊什么的,这种好事不知下一次何时遇到。


  七天后陆陆续续的运银船到了,士兵们也知道这钱是皇上的,在船上装了不到一千万两的银锭陆子非他们开始返航了,他对这次的收获没有兴趣,账本也是裴佩佩和韩绛管着,自己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韩绛看着锅里火红的颜色说道:“你整的的这东西确定能吃,为了它我们杀了一头牛,这要放在大宋,我们几个都要去坐牢。”


  陆子非说道:“不吃那边有米饭,自己炒菜去,别影响我,在我师门有一句话是这要说的,‘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再不行,那就两顿’。”


  挑起一片薄如纸的五花牛肉放在锅里涮了一下,看到变色蘸着蒜泥的料碗,妈呀!这味道想死我了,辣子放的有点多了,辣的舌头都火辣辣的,裴佩佩看着陆子非的筷子动的飞速,再看看他满头大汗,自己加起一块豆腐,学着陆子非的样子。


  辣,太辣了,缓过气感觉确实很好吃,这一下几个人和打仗一样,厨房里的人菜都切不及,心想这几位平日吃的还没今天的三分之一,今日是怎么了,菜还是前面的菜,肉就多了个牛肉,她也偷着吃了一块,没有猪肉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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