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无限楼梯
鉴于暗影的吸光作用，可见度实在太低。
二人不得不将速度放慢一些，但总体还是在以很努力的速度往上层走。
“那恶魔到底是什么家伙？”卡奈特走着走着，不由得这样发出疑问：“这种声音的威胁性实在是太大。”
“之前怎样抓住它的详情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负责护送圣物的。”瑞伊在谈及这个话题时，显然显得很是憧憬：“据说当时战胜它的骑士，是用了耳塞的来着……就算那样都因叫声而险些昏倒呢。”
“原来如此，最需要防范的就是叫声吗……”卡奈特听罢，不由得泛起了新的疑问：“那，为什么不当场杀死它？是那种无法彻底消灭的恶魔吗？”
“就是这样……”瑞伊在提到这个话题时，若有所思起来：“嗯……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总之最后在高层研究后，决定借助记忆废墟的虚无之力来将其消灭。毕竟它的力量，本质上和深渊非常接近嘛。”
的确，遗忘之地和深渊是有相连的。
也有说法是，记忆废墟深处的阴影，就是深渊的阴影。不过这广为流传的说法有错误。
实际上，险些堕入深渊，或是堕入深渊却未被深渊吞噬的人，都有可能被送到遗忘之地。
甚至，有可能只是意识被拖入记忆废墟，然后看到自己的记忆碎片。
比如，见到小时候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到自己第一次步入骑士殿堂的场景……等等。
一些以你的视角本应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因此而看到。
如今，二人的步伐完全是想放快都快不起来。
可见度只有一米左右。连台阶都看不清几节。
二人的周身都包围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点可怜的光明守护着最后的防线。
感觉，它随时都会消逝。而一旦失去光芒，就有种会被黑暗立刻吞噬的预感。
这种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是露西娜，估计会吓得瘫坐在地动不了了。
至于露莎，则完全相反——她是狼人血统的艾亚，能夜视。即便因为这里是特殊暗影而夜视能力受限，视野也远大于正常靠照明获得的范围。
露莎根本不怕黑，不如说还很喜欢黑暗。
待在黑暗的地方，能让她心安。
还有，她的能力也注定让她在黑暗中实力超群。
有一点，让卡奈特一直印象深刻。
那就是露莎拿着那柄由手杖变形而成的镰刀时，有种惊艳的美感。
那魔法镰刀有着冰白色的透明刀刃，散发着寒气。
“好……好漂亮！”当时，露西娜兴奋的一下去抱住了露莎：“嫁给我吧！”
“呜……”露莎显然很慌，呜咽着说不出话。
还有一次，露莎原本是横着拿镰刀背对露西娜的。
结果那艾亚突然从后面扑了上来去抱露莎。这让露莎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去，手一抖让镰刀的刀刃刺穿了露西娜的肚子。
“呀啊！”露莎吓了一大跳，立马要拔出武器。
“露、露莎居然用镰刀刺我呢……”此时被穿透肚皮的露西娜，看上去却在痛苦之余，一脸茫然和幸福：“好舒服啊……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再、再多捅我几下……”
“我才不要！”露莎被吓到了。
这家伙绝对是变态——卡奈特对露西娜的印象因此更加坚信无疑了。
“露莎，姐姐来教你大人的游戏吧！”上次的情人节，她有一次兴奋至极的搂着露莎这样叫道：“我们两个都可以脱单，走上人生巅峰！”
“别、别这样……”露莎的表情好像差点就同意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这样对露莎，让她很为难的。”那时候，缇娜这样和露西娜小心翼翼的说道：“她是遗忘者嘛……没办法和现实世界的你成为恋人的。”
“我不管我不管！”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当时的露西娜就是无比气馁的不愿接受：“今年情人节我就是要脱单！我就是要妹子！”
露莎似乎是逃避般的离开了，感觉她也想陪陪露西娜，但遗忘者不能和人太过亲近。
所以，在情人节的第二天，露莎找还在因为没妹子而伤心的露西娜去玩了。
露西娜一提起这事，还是很开心的。
不断在心底期盼着露莎别出事，猎魔人并肩在瑞伊身边，不由得放快了步伐。
而瑞伊也默默的放快了脚步，钢靴踩在石制楼梯上，发出清脆的步行声，很是有节奏。
“等等！”二人顺着楼梯一路往上爬，而瑞伊却突然开口警觉，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慢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说什么？”卡奈特听她这么一说，颇为疑虑。然而在接着那极其有限的视野看向四周，什么都没发现。
“我们好像走了很久了？”瑞伊很奇怪：“怎么回事啊。”
“你要这么一说，也……”卡奈特愣了一下，视野中银剑和盾牌发出的光芒显得尤为亮眼：好像有点道理。
的确，说的很有道理。
之前卡奈特忙着想事情，都有点没注意到。
“你看，就说不是我的错觉嘛！”瑞伊犯愁了，举着盾牌微微转身，看着四周。最终，聚焦光芒到了从楼梯间通往这一层的入口上：那里是一扇门。
走过去试图拧把手将其打开，门却纹丝不动。
“你看喔，都是可见范围这么小导致没能早点发现！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浪费时间了。”望着这扇门，瑞伊似乎很是泄气：“再往上走的话，铁定还是这样的门。你信不信？这空间已经完全扭曲了。”
可视范围过小，卡奈特根本无法从楼梯扶手的缝隙往下看来判断这是第几楼。往上看，效果也是一样的。
“我们在走无限楼梯。”瑞伊的语气已经没什么信心了：“这可糟了……或许也能解释露莎为什么没回来。”
“总之，先往上走吧。”卡奈特固然因这事态而心里一沉，但还是决定再走走看：“如果真的是时空混乱，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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