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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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大夫那里的时候，若水已经不省人事。大夫见又是这姑娘心疼地说道；“这孩子怎么三天五头地受伤啊，上次都差点没命了还这样不小心。”这大夫看见另外个男子也是伤了腿，大夫一看男子的腿伤严重些。想先医治他。这男子倒是摇摇头说；“大夫我还好，还是先看看那姑娘吧。”这大夫见他执意就让

　　学徒先给他简单看看，大夫一看这姑娘的伤简单地给她上了药。大夫说；“只是表面的浅伤口，只是这孩子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大夫看着面露苍色的若水心想不对呀，苏辰一旁的一边帮着学徒处理顾渊的伤口，一边心里想着她不会有什么事吧。苏瑜惜听见若水在后山的陷阱里受伤了昏迷不醒，当她跑来的时候若水还在

　　昏迷。她心里隐隐不安地抓住若水的手，询问着大夫若水的情况。大夫说；“只是小伤，但脸色好像不对。除了上次，她以前有没有受过什么重伤之类的？”苏瑜惜听到着，低下头迟迟不说话。她看着也在养伤的顾渊和一旁的，她冷冷地说；“若水小时候不小心被锁在过小房间里，”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很久”

　　大夫着急地问；“是多久？”苏瑜惜看着昏迷的若水，她眼眸灰落落闪过一丝愧疚。顾渊和听到这里不由深吸口气，但房间的空气也像是凝固一般。苏瑜惜低着头说；“三天”，大夫听到这也是不由地虚着眼睛摇摇头地说道；“我想若水这孩子面对危险的时候，尤其是像被困起来的时候，被孤立的时候，可能就会想起

　　儿时的创伤，一般这种是心灵上的阴影。现在只有让她休息着，至于什么时候醒我也不好说。”苏瑜惜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若水，大夫走去看顾渊的腿伤见也不算大事。就交代着顾渊每天来换药，这样很快就会好了起来。苏辰扶着顾渊回到了房间，两人都不说话。苏辰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换着衣服，细心地照顾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不停地下着，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珠帘子。苏瑜惜心想等雨停了便下山去，把若水带回府里去医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这是越下越大，只见天地间迷蒙蒙的一片。顾渊坚持要可以一个人去换药，苏辰不放心地说；“外面下雨了，我给你撑伞。”顾渊摇摇头，拿着伞笑笑说道；“我又没瘸，你个大男人的扶了我这么久。

　　不舒服”。苏辰看他这样笑着说；“怎么，还要女孩子扶着才舒服啊。”顾渊一脸坏坏地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的”顾渊说完拿着伞就朝外面走。苏辰看着房间那些朵女孩子送来的花也都要凋谢了，心想若水怎么还不醒呢。窗外只见顾渊撑着伞走向了医馆，他路过清水涧看雨点打在湖水上，溅起无数多洁白的水花。想起了那日撞到自己的若水，

　　她一蹦一跳的样子现在想来还是有点可爱，只是当时的自己嫌弃地推开了。他想着加快了步伐走向了医馆，走到门口学徒见他身上湿了点吃惊地说了句；“顾公子，快这边来坐着。”顾渊忙着收伞并未注意到身上湿了，听到学徒的声音变微笑着抬头。若水听到着学徒的声音看见了顾渊，只见他伤着个左脚处着拐杖站在门口望着自己。苏瑜惜看他们两个这样，先打破僵局说道；“

　　真是巧了，若水也是刚才醒呢。大夫说醒了就好了，顾公子先坐在换药吧。”若水担心地看着他，轻轻地问了句；“顾公子脚伤没事了吧”顾渊看着自己的脚，其实也不是非要来换药反正也只是小伤。他不知道怎么说话，只回答；“好多了”若水心想；我干嘛多嘴，问他明知道他不会甩自己。苏瑜惜看若水一脸失望的样子，

　　她摸着若水的发丝调皮地打趣道；“睡了两天，一定是肚子饿了才醒的吧？”学徒在旁边听着倒是笑了，乖巧地对若水说；“若水小姐还是先去吃点东西补身子吧，师傅说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起来呢。”若水笑笑地说；“确实很饿，”苏瑜惜扶着若水做告别之后，苏瑜惜扶着若水回到了女舍。

　　一面的顾渊又处着拐杖走向男舍，看着她醒过来平静地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想着她是不知道自己最后昏倒在自己肩上的事吧。顾渊回忆着那天，大家到了后山提议喝酒作诗，其实不是他喜欢作诗而是应付着那些宦官子弟，毕竟以后才好铺路。在刚刚的会上，终于算是找到了靠近赵彤彤和高子敖的机会。他一步一地靠近不就是为了

　　心中的那件事，只是心里不舒服是利用了若水来接近了这对男女。他顾渊酒量不错，那日就是想走走。没想到自己还是不注意掉在了陷阱里，昏昏地睡了过去。没想到一会就听见若水这丫头的哭声，以为是做梦却没想到自己的头被她摇来摇去的。要不是腿太疼，他真的是想站起来就走。一直顾渊都认为若水对他的喜欢只是一时冲动了，

　　可那天他对若水只是朋友的看法变得有一点不一样了，只是两个人都不爱说话了。若水倒在他肩上，他慢慢闭上眼睛也不动。以为是她睡着了不想惊醒，却没有想到是自己间接地害她昏迷了那么久。他想是他愧疚这个躺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但他顾渊没有办法是因为这些事而去尝试喜欢一个人。另一面在女舍里，苏瑜惜给若水换好干净的衣服，

　　把她扶在床上休息着。坐在床上的若水看着小姐忙来忙去地照顾自己，她两眼汪汪地对着苏瑜惜说；“是若水给小姐闯祸了”苏瑜惜看着若水这个丫头摇摇头地说；“没有闯祸，别想多了。”可越是这样，若水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其实不用若水说，苏瑜惜也看出来了其中的情况。若水昏睡这两天，顾渊和苏辰都会一同来看她。

　　顾渊不怎么说话，也只是在换药后，借着休息时间看着躺在床上的若水。相反虽然对外人也是性情高冷的苏辰，在苏瑜惜面前倒是也爱讲话，给人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只是短暂的相处也让苏瑜惜觉得苏辰的性格更容易相处。相反她不知道顾渊这人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是朋友一样相处。但以后若水的身份总会暴露，那个时候可能连朋友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一日，高夫子安排着学子们到花湖堂自由写文章。对于若水来说这是最难得的自由课，自己坐在那就算是明目张胆地欣赏窗外的景色也可以说是在寻找灵感。可是这秋季花湖堂的花早就凋谢了，只剩下一片枯草。一大片晃眼的枯草，她想今年这花湖堂冬季会不会也能像去年一样下着雪。那洁白无瑕的雪随意飘飞，

　　一大片一大片的雪掩盖在桥下，花湖堂也会变成白房子呢。若水高高举着毛笔迟迟不动，高夫子敲她脑袋一下让她手一缩，毛笔就画在了脸上。坐在对面的顾渊笑而不语，只听见若水哎呀一声。高夫子严厉道；“顾渊脸上有你要的写作灵感吗？望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若水只觉得委屈，谁说她在望顾渊了，她明明是在

　　望他背后那片枯草，若水低着头像认错一样地回着高夫子；“是，夫子。这就写一篇关于白面书生的文章”高夫子昂首挺胸地说；“悟性很高啊，写来明日交给我。”听到夫子的话，若水懊悔自己又上当了。看着对面幸灾乐祸的顾渊，她踢了一下他。看他装模作样地叫疼，她得意地瞄他一眼又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顾渊还是憋不住一直没问的问题，他小声地问着若水；“你是怎么发现我掉在那个地方的？”若水漫不经心地回着；“我以前脚受伤就是掉在那个陷阱里的，所以碰个运气去找你呗。”顾渊听着不说话，过会他又问；“为什么要骗我”若水想了下，一脸认真地回答他；“我哪里骗你了？好像是你骗我吧，说什么是先生，把我害惨了。”

　　顾渊继续说道；“我是说为什么带我走错路”他望着若水，只见她一脸红的样子霎时可爱。若水不明白他怎么翻起了旧账，她带着点不好意思眼神看着顾渊说道；“我怕你考不起选拔，所以想让你迟到。”顾渊听到这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她若水望着他也很认真地问道；“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问你个问题吧。”

　　顾渊看她这样认真的样子，真怕她要说什么。他用手拍开她的头说了句；“你说”，只听见她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抹了什么东西，皮肤这样好？”顾渊一脸无语顿了几秒，坏笑着地对她说；“天生丽质没办法”切，听他说完这话起身准备走开，这显明是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嘛。她拿着纸和笔对顾渊说；“我要去找个帅哥写我的

　　文章去了”顾渊看她一个人乱逛着，心想这么个大帅哥都没看见。看她那边留着的废纸，一张写着好无聊，一张写着肚子饿，还有一张写着想看花湖堂的雪。他拿着那张写着想看花湖堂的雪的纸，看了半天心想这里的山上还会下雪吗？若水走了半天也没见个帅哥，她拿着张纸到处乱逛。趴在窗口看见另一个舍里的苏辰居然在睡觉，

　　心里想着；每次在花湖堂写文章都看见他在睡觉，看人家的夫子怎么就这么仁慈呢都不管他。她悄悄咪咪地坐他旁边，戳了他几下，见他没动静又戳了他几下。心想这谁这么不视趣啊，他还是冷冷地说；“滚——远点”什么，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若水被他这反应吓一大跳，平时候不是挺热情挺爱说话的小伙子嘛。这是

　　几个意思啊，她小心翼翼地问他；“心情不好啊”说完真是怕他掀桌子骂人了。一听居然是若水的声音，他怀疑地抬了下头想确认下。一看果然是若水，他笑着说；“怎么会来找我了”。若水见他这简直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晃着手中的纸说；“我要写一篇白面书生的文章，明天就要交给高夫子。不如你帮我写吧，我不会写。”

　　苏辰一想什么写文章，自己也不会啊。但他又不想拒绝她的要求，横着想了会。若水见他这样以为不乐意便说；“好吧好吧，我自己写。大不了，罚站就是了，对吧。”看她作气的样子，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了。若水高兴地笑起来楼着他肩膀说；“真是我若水的好哥们”，刁开她的手地说；“别给我称兄道弟的占我便宜，知不知道

　　什么是男女有别啊。”她嘻嘻地摇着身子地发出嘿嘿嘿嘿的声音，看见其他人都望向他们。若水才不好意思地闭住了嘴，对着苏辰做了个拜拜就悄悄地走了。到了晚上，回到男舍。苏辰看见顾渊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地拦着顾渊的去向。顾渊看着他不说话，心想这小子有事。慢悠悠地苏辰说；“有屁你就放！”

　　苏辰看着他笑嘻嘻地说；“帮我写篇白面书生的文章，明天早上就要给我。”他一听这不是若水的作业，好啊，这臭丫头这么懒。他看着苏辰说了句；“做梦去”，苏辰看他不肯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求着。顾渊见他这样心想；明天那丫头肯定是要被罚站了。但又一想她若水麻烦的是苏辰又不是我，干嘛自找麻烦。苏辰看顾渊这样坚决摇头，苏辰自己

　　最后还是拿起笔自己写去了。站在一旁的顾渊看见苏辰妞妞歪歪的字，真是丑的看不下去了。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帮忙，就看着苏辰费力地写着。看不下的时候就提议两句，最后忍不住说了句；“我说你，帮别人写文章能不能把字写漂亮点。”苏辰一愣，看着顾渊生气地说；“你知道，你还不帮我。”被苏辰这样一回，自己尴尬地走开了。

　　原本以为这样静谧而又美好的时光会一直持续，然而却被截止在寒冷的冬日。府上派人传来信件，信上说是要紧事要我与小姐速速回府。也来不及告别，就先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路上问了好几次派来的下人为何突然要让小姐回去，可这下人倒也是嘴硬的只顾说是夫人的意思。若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心慌，但自己并没有什么办法。

　　到了府里，感觉添了几分喜色。看着堂上的夫人老爷，自己也有几分收敛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乱跳了。老夫人和蔼地说；“这才伊书坊倒是好地方，看我们的若水小丫头一年不见都变得是乖巧了许多。”老夫人倒也是喜爱这样叫我若水丫头，而我自小就把老夫人当作亲奶奶一样看待。甚是有些日子不见她，便是有了想念。若水撒娇地回着老夫人

　　“一年不见老夫人，若水也很想念老夫人呢。”我这一说惹的大家都笑嘻嘻的。晚饭后，若水便陪着老爷夫人小姐到花园散步赏梅。正是腊梅绽放盛开之时，这腊梅开的好是静雅。大家坐在别亭赏梅，一杯茗茶一筹伤感。小姐忍不住询问到底提前回来是为了何事，看见府里弄的喜气洋洋的但又不像是为了苏家二小姐的丧事。

　　再不过半月便是苏府二小姐的祭日，我想就是提前回来拜祭妹妹吧。但没想到，引来竟是一桩喜事。老爷和夫人私下竟和远在杭州的刘府结为亲家，刘府唯一的独子刘在辰就与苏家大小姐苏瑜惜自小就认识，后因朝廷之事两家结了点梁子。可小时候刘在辰和两个小姐任一个的

　　的娃娃亲却还是存在着，这现在旧事又拿出来一提。小姐自然是不肯，老爷一摔杯子怒道；“不肯什么，你儿女私情重要还是事关家族重要你自己心里怕要给我掂量掂量。”夫人怕这父女情就这样破坏，命我先扶小姐回房休息。可这休息倒演变成了囚禁，贴身丫鬟自然是

　　连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数都用尽了，也不见老爷心软一下。这样慈祥的面孔下在利益的背后还不是饿狼一只，这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坚强勇敢的小姐竟以泪洗面，相思疾病。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就连老夫人也因此事而病重了。看着除了着急还能是什么，

　　婚期将至，而小姐的病却没有好转。但轰轰烈烈的婚事却还是如期进行，因为坐在轿子里的人不是小姐，而是我这个顶替的丫鬟。以二小姐的身份出嫁，只知苏府二小姐留学归来鲜有人知道其真面目。刘苏两家联姻轰动了两个城市，街上热闹非凡。坐在婚轿里的若水静如一潭死水，她回忆着

　　当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不禁地战栗了，后退了。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其她与二小姐年龄相仿的也有很多。夫人握着她的手道：“若水，我知道向来你和瑜惜情同姐妹。也只有这样你嫁过去，我才放心啊。”见我想要摇头，她又说道“现今不如当初，苏府在朝中势力越加下降，这刘府看着不过是

　　我苏府在苏州的财力，你若不嫁，朝中其他势力要想吞并苏府不是难事啊。”“夫人，为何是若水。若水性情并不收敛，怕是会露馅，不敢胜任。”“你自小就像是我亲女儿，家族关系丫鬟中你最清楚，这些年一直你也陪着小姐琴棋书画。若水，夫人也知道这很为难你。你就当是看在、、”“别说了，”

　　最终她还是同意了，一个丫鬟哪有什么自己的权利，她明白什么叫命运。可她也不甘心，因为心中念的那个人也许，也许才是她的丈夫呢。街上沸沸嚷嚷，她只听见外面多少声音叹道“这苏府二小姐可真是幸福啊，嫁给刘府大公子。那刘府势力可不能小觑啊”是啊，明明是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是多少女子

　　渴望的梦，可对她若水来说却是断送幸福的地狱。她现在不是什么若水了，而是苏府二小姐苏凝媚。苏凝媚早在几年前就留学归来，只不过不是学成归来，而是得了什么怪病也无力回天。老爷夫人怕因家中丑事而落下把柄，因为这苏凝媚回来之时已经毁了容。所以丧事是悄悄处理了，除了府上人，谁也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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