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始技能
扶桑城......
青羽的心底发寒，自己所乘坐的骏城，居然是那一艘‘东风快递’？
扶桑城，准时送尸上门，还要炸城门的死亡列车！
这......
饶是以青羽的修养，差点也维持不住表情。
“小兄弟，你怎么了？”中年大叔看他发呆，不由问道。
“没事，有些走神。”青羽回过神来，重新平复了心境，并未彻底绝望。
本源乐园若要害人，前面干嘛还费功夫去救他？
既然本源乐园安排他上车，不会给一个必死之局，必然有自救之法。
青羽看向车厢壁上，由于确保通风和观察外面，骏城的车厢上都留有一条条缝隙，也就是俗称的缝窗，关键时刻，缝窗还能充当射击孔，利用蒸汽枪来击退敌人。
此时，缝窗外是昏黄色，说明是下午时分。
贩子大叔曾经说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扶桑城就要经过速谷驿。
虽然原著中没有描写，但青羽推断得出，扶桑城应该是驶入速谷驿后，不幸被卡巴内所攻陷的，在此之前，就是留给青羽的自救机会。
跳车？
青羽摇了摇头，且不说跳车的话，无法抵达显金驿。
光是野外的卡巴内，就足够他喝上一壶。
在甲铁城世界，自从二十年前的病毒爆发后，樱之本的人类就龟缩于「驿」中，只靠着骏城来往交通，野外是卡巴内的天下，它们的数量是现存人类的几十倍。
若孤身于野外，以青羽的现有实力，绝活不过一个晚上。
他得借助骏城的掩护，才能活下去。
思索中，青羽的目光扫过了贩子大叔，忽然间，他的心头一动。
“大叔，你都卖些什么呀？”
“小兄弟别喊我大叔了，我也没年长几岁。”贩子大叔笑了笑：“小泉直弥，四处游走的武器商人，如果你对武器有兴趣，可以在我这看看货，童叟无欺！”
一边说着，小泉直弥将手中短匕，转递给青羽：“你试试看，保证是上乘品质。”
青羽接过匕首。
【精制短匕】
品质：白色
攻击力：2-4点（根据斩击力度而变化）
耐久度：15/15
装备需求：无
附加效果：锋利度+1
评分：6（提示：白色装备评分为1-20，评分越高，装备品质越好。）
简介：这是小泉直弥的得意作品，依靠着胜于凡物的锋利度，小泉直弥成为著名武器商贩，他的武器，一直是非常热销。
建议价值：60枚魂晶（本物品为拾取道具，无法带出甲铁城世界。）
乐园对于装备有分级，从低到高是白色（普通），绿色（优秀），蓝色（精致），紫色（绝品），红色（珍宝）......
小泉直弥所卖的武器，虽是白色品质，但有一个锋利度+1的附加效果，比正常武器更胜一筹。
或许，这是乐园安排他出生于此的原因？
青羽若有所悟，但他没有测试短匕，而是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体内源气发动，按照着脑海中的知识，一点点灌入短匕中。
短匕没有发光，这不是「强化魔术」的发动效果，而是青羽在效仿卫宫士郎，以魔力（源气）去感知物体的构造。
金属，冰冷，锐利......
细小短匕的结构，一寸寸映入脑海，青羽在解析它的本质。
就像卫宫士郎所擅长的那样。
在《命运之夜》（fate）的原著剧情中，卫宫士郎是个老好人，经常帮同学们维修电器，比如取暖器，小型电风扇等等，曾被网友们戏称为‘校园维修工’。
实际上，卫宫士郎维修东西的同时，不断理解事物的构造，而为他的魔术打下了厚实基础：所谓的强化魔术，本质上，正是提升事物的特性。
若对于构造的理解加深了，想必一来，也能提升‘强化魔术’的威力吧？
这是青羽的猜测。
不一会儿，青羽‘理解’了整个短匕，心中隐隐有感悟：
自身对于强化魔术的理解力，似乎上升了一个层次。
“小泉大叔，我可以看看其他武器吗？”青羽拿出了身上的一串黄铜圈，上面挂着椭圆模样的银币，这是甲铁城世界的硬通货币——银判。
自从醒来后，青羽就发现了身上的银判，应该是乐园赠予他的启动资金，总共有4枚银判和一些铜钱，不过，扶桑城马上要被攻陷了。
留着这些钱币，全无意义，还不如废物利用，换取触摸武器的机会。
“当......当然可以了！”小泉直弥看见那几枚银判，眼睛瞪直了，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就连青羽喊他为小泉大叔，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件件精制武器被递交过来，青羽照单全收，以借看为名，不断替换着抚摸武器。
当青羽抚摸完第三件武器的时候，他的耳畔响起提示——
【你获得感悟，主动技能「强化魔术」升级为Lv2。】
“果然能行！”青羽眼神一亮。
看来他的猜测不错，只要感悟武器构造，一直累积下去，就能升级「强化魔术」。
三个初始技能中，唯有卫宫士郎的「强化魔术」，最容易触发升级条件，很符合他的境况。
事不宜迟，青羽开始了狂肝。
半个小时过去.......
「强化魔术」升级到Lv4，便陷入了瓶颈，短时间无法升级。
当小泉直弥都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青羽停下了动作，拿着一柄肋差模样的武器：“大叔，我想购买这柄肋差，你开个价吧。”
肋差是武士插于腰间的短刀，一般作为副武器，比如跟人拼刀僵持的时候，突然放弃太刀，拔出肋差去刺杀敌人的腹部，以此达到阴人目的。
青羽想买肋差不是阴人，而是考虑下面的处境，也许肋差，比正规太刀更好用。
“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那就抹个零头吧。”小泉直弥露出和蔼笑容：“三枚银判，剩下的铜钱就不收你了。”
青羽摇了摇头：“太贵了，我最多只给两枚银判。”
“不不不....我不能做亏本买卖。”
“一枚银判，就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个月，卖我两枚你绝对不亏。”
“那也不行啊，我们常年待在骏城上，这一行是卖命工作......”
一番讨价还价后，青羽将价格杀到两枚半银判，成功拿下那一柄肋差。
肋差属性跟短匕一样，只是改了个名字，白板品质，附带有锋利度+1的特效。
收好武器，青羽看向缝窗，外面天色渐渐发暗，隐隐透着一股压抑感。
“大叔，你有出售盔甲吗？”青羽觉得肋差不保险，自己是普通人类，如果被卡巴内咬到就完蛋了。
“盔甲？”小泉直弥摇头：“我们的武器都是卖给驿内的武士训练馆，或者是立志成为武士的学徒，平常训练，哪有什么盔甲？
只有普通的竹制护具，更何况有盔甲售卖，也是价格昂贵，普通人可承受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那玩意的销量不好。
毕竟小泉直弥的顾客群体，正是驿内期望成为武士的人，他们待在城内训练，日常切磋也是‘点到为止’，哪里用得上盔甲？
就算是正规武士，也不是个个买得起盔甲。
小泉直弥作为商人，利字当头，自然不卖这种货物。
“你可以试试护具，日常训练够用了。”小泉直弥劝说道。
在他看来，青羽购买肋差，意图跟其他人一样，也是期翼着成为武士。
在甲铁城世界中，人类固守于驿内，一个个城市独立生存。
互不干扰，诸侯并立。
整个社会结构，近似于古代的幕府时期。
社会阶层的划分，从上而下，大致上层次是：
贵族（统治城市的家族），武士，以及最基层的平民。
武士的地位高于平民一等，除非是跟着骏城而行，一般情况下，武士也是待在墙内，不用直面卡巴内，其实也挺安全的职业。
所以说，有不少人期翼着成为武士，故而诞生了一些相关产业，比如小泉般的武器商人，比如驿内的武士训练馆等等。
“竹制护具.....”
青羽询问着：“那种护具，能挡住卡巴内的撕咬吗？”
“怎么可能！”
小泉直弥失笑道：“卡巴内连盔甲都能咬开，何况是普通护具？”
青羽敏锐地发现，虽然小泉在笑，但提到「卡巴内」的时候，对方的眼中不可掩饰地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那是根植于樱之本的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们被这份恐惧支配了20年。
一番交谈后，青羽还是买下护具，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钱。
【竹制护具】
品质：白色
防御力：0-1点（根据受击部位而变化）
耐久度：10/10
装备需求：无
评分：1
简介：没有比这个更烂的装备了。
建议价值：20枚魂晶（本物品为拾取道具，无法带出甲铁城世界。）
非常诚实的简介......
虽然护具的效果很渣，不可能挡住卡巴内的撕咬。
但青羽留着钱也没用，还不如花个干净。
在小泉颇为古怪的注视下，青羽直接穿上护具，浑然不顾周围人的眼神。
这时，车厢后方传来动静。
一群武者装扮的人，粗暴分开人群，一路蛮横前行。
车厢中的平民们，但凡有拦在他们面前的，皆被粗暴推开了。
即便是如此粗暴的对待，平民们也没有愤怒。
相反，他们畏惧地看向武士们，纷纷身子往里缩去。
常年生活于卡巴内的阴影下，恐惧已经磨灭了他们的热血。
麻木，胆小而愚昧，便是平民们的真实写照。
在充满畏惧的目光下，武士们经过了旁边，突然间，最前方的领头者停下来，看向小泉直弥，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小泉直弥暗暗一叹，表面上维持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袋，恭敬递交于领头者，从袋中发出的清脆碰撞声，能猜到是一笔钱币。
这是骏城上的规则，原著中不曾展示，但它真切存在着。
青羽默默看着，仿佛事不关己，他与小泉直弥只是交易，犯不着掺和浑水。
附近的其他平民，纷纷望向这里，眼中流露着羡慕。
武士之权，正是他们所觊觎的事物。
领头者掂了掂钱袋，便满意收下，正要转身离去，视线余光扫到了青羽，却被他穿着护具的样子吸引，微微一顿。
“又一个不知所谓的学徒。”
领头者嗤笑一声，并未掩饰声音，而附近的同僚们，闻言也纷纷大笑。
他们是正规武士。
本身被登记在贵族（统治城市的家族）的武士册上，真正享受着武士特权，与那种妄图成为武士的学徒，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青羽在他们的眼中，便是那般不足挂齿的学徒，居然车上还穿着竹制护具，以为这样能成为武士吗？真是可笑至极。
对此，武士们向来不吝啬嘲笑。
青羽倒是毫无波澜，在他看来，这一群人的未来早就注定，便是车上载满着的卡巴内们......他与死人计较什么？
“这年头，什么货色都想成为武士。”
“希望他见到卡巴内的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哈哈哈哈。”
“走了，我们喝酒去！”
正当武士们嬉笑打趣，准备去往车上酒吧的时候，突然间，厢壁上的铜管发出刺耳声，那是特殊警报——嘶！嘶！嘶！
武士们纷纷变色，领头者更是脸色惨白，不复先前的惬意——
“卡.....卡巴内来袭了！”
“快！快去主控室！”
顾不上其他，领头者带着武士们匆匆离去。
同一时刻，缝窗外传来古怪声响，就好像野兽在丛林中奔跑，带动草丛挥舞的沙沙声。紧接着，整个车厢发生隐隐摇晃，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上了骏城。
“卡.....卡巴内！”
乘客中有人惊呼，刹那间，整个车厢弥漫着一种情绪。
这份情绪，
正是统治了樱之本居民长达二十年的......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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