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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回大婚之礼成


  “我不饿,也不闷……”皇甫永宁的心思还在刚才那忽然出现又转瞬即逝的杀气上,便随口应了齐景焕一句,齐景焕闷闷的“哦”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该什么,便紧紧挨着皇甫永宁坐着,随着肩舆的轻轻晃动,他竟然睡着了。没多一会儿便从靠着皇甫永宁的肩膀滑落到她的腿上。这也是在皇甫永宁身边,齐景焕总是特别有安全感之故。

  皇甫永宁低头一瞧,见齐景焕脸儿红扑颇,浓密黑长的睫毛在如玉的面颊上投出一片扇般的阴影,真是好看极了。没由来的,皇甫永宁心中头一回涌出了一阵爱意。

  半副皇后仪驾在整个皇城绕行一周之后,终于来到了乐亲王府。王府正门大开,仪驾直直抬入设为喜堂的王府正殿银安殿前。

  “咦,王爷呢?”有人没见着骑马迎亲的乐亲王,不由出声问道。有知道内情的人则指了指充做喜轿的半副皇后仪驾,低声笑道:“咱们这位王爷可是爱煞了王妃娘娘,那不……王爷陪王妃娘娘做轿呢……”

  肩舆停稳了,太监从两旁打起轿帘,院中立刻响起一片惊叫之声,原来大家一眼看到的不是新郎新娘,而是威风凛凛的阿黑。

  “诸位亲友勿惊,阿黑仍本王与王妃的爱宠,绝不会无故伤人。”齐景焕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便在肩舆中高声喊了一句。

  一众围观之人个个面色发白,纷纷向后退去,以求尽量与这头老虎保持安全距离。

  齐景焕满面含笑,扶着皇甫永宁走下肩舆,喜娘胆颤心惊的送上彩球缎带,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分执一边,两人同时往银安殿内走去,而神气活现的阿黑则摇头摆尾的紧紧跟上。

  银安殿内,上首坐着的并不只有乐亲王太妃一人。就在齐景焕出发迎亲之后,昭明帝摆驾来到乐亲王府,今日,他要替早亡的弟弟受新饶礼。尽管乐亲王太妃心里万分的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推辞。

  于是只见昭明帝高居主座左首,乐亲王太妃坐于右侧偏下的位置,她面上满是笑容,眼中却蕴着丝丝缕缕的无奈与轻愁。今日这般的座位安排,让她心中着实尴尬。

  看到昭明帝坐在上面,齐景焕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得劲儿,皇甫永宁蒙着盖头看不见,便也没有什么反应。

  “皇伯父……”齐景焕轻唤一声。

  昭明帝拈须笑道:“焕儿终于长大成人了,朕不负王弟所托,今日焕儿大喜,朕便替你父王见证焕儿大礼。异日相见于地上,朕也能对他有所交待了。”

  昭明帝都这么了,齐景焕自然不能什么,还得笑着应道:“烦劳皇伯父。”

  吉时已到,司礼官高声唱颂,齐景焕与皇甫永宁行拜大礼,为了不让阿黑捣乱,乐亲王太妃用点心将阿黑引到自己身边,有了吃的阿黑特别乖巧,往乐亲王太妃左边昂首半卧着,很有几份守护神的意味。

  昭明帝不时用不着痕迹的眼神偷瞄乐亲王太妃,而阿黑昂起的虎头刚好挡住了昭明帝的视线,如此一来,乐亲王太妃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立刻消失了,乐亲王太妃心里知道这全是阿黑的功夫,不免又喜欢阿黑几分。

  拜罢地拜高堂,拜罢高堂便是夫妻对拜,随着礼官高唱一声:“送入洞房……”齐景焕的心才算是彻底踏实了!他这条追妻之路,走的着实不容易啊!

  “阿宁,你再忍耐一会儿,咱们进了洞房我就给你掀盖头。”生怕皇甫永宁嫌脑袋被捂着气闷的紧,齐景焕边引着皇甫永宁往凤鸣居走边在她耳畔低声轻语,皇甫永宁还没什么,却引得一旁传来一阵阵低低的笑声。这么粘新新娘子的新郎倌儿,可是很罕见的。

  齐景焕这会儿眼中只有皇甫永宁一个人,除了她之外谁他都看不见,谁的声音他也都听不见。其实就算是听见了齐景焕也不会往心里去,他已娶得佳人归,被人笑几声又算什么。

  进了新房,喜娘送上金钩玉称,口中唱着:“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齐景焕盼这一刻盼的心都焦了,他拿白玉称改手都有些轻颤,挑起喜帕一角,齐景焕着实耐不住了,干脆上手将皇甫永宁头上的喜帕整个儿掀了起来。

  “啊……”喜房中响起一片惊呼声,皇甫永宁抬眼一扫,入眼处尽是口唇微张的震惊面孔,看来她的相貌给这些人带来的冲击力委实不。

  “阿宁……”不甘心被忽视的齐景焕轻叫一声,还拽了拽皇甫永宁的衣服,皇甫永宁的注意力才被他拽了回来。

  “阿焕,终于见面了!”皇甫永宁笑着回应一声,见齐景焕满眼欢喜,心中突然有些骄傲和欢喜,她喜欢看到齐景焕这般着迷的样子。

  “嗯嗯,阿宁,我好喜欢!”齐景焕扑愣愣的点头,一副傻子傻乐的模样儿,真是惹人爱的紧。

  “啊,王妃好漂亮……”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眷突然惊呼出声,生生打破了齐景焕与皇甫永宁胶着在一起的视线。

  “是啊是啊……王妃好美……”

  “太美了……”

  “真是国色香……”

  “倾国倾城……”

  不过片刻功夫,皇甫永宁和齐景焕的耳朵里就灌满了赞美之辞。只是这些赞美对他们来有些聒噪,齐景焕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他只想与皇甫永宁两个单独待在一起。

  终于回过神来的王府喜娘总算想起自己的任务尚未完成,忙上前道:“请王爷和娘娘共饮合卺酒……”齐景焕与皇甫永宁接过瓜瓞绵绵合卺杯,共饮一盏合卺酒。

  喜娘又呈上子孙饽饽,齐景焕还没来的及提醒,已经有些饿聊皇甫永宁张口便咬了上去……“啊,怎么是生的!”一声惊呼,惹笑了一屋子的人。

  “娘娘生的生的……”喜娘并丫鬟太监们都嚷了起来,闹的皇甫永宁大为不解,只想将口中的半个生饽饽吐出来。

  “娘娘不可吐,得咽下去。”喜娘赶紧阻拦。皇甫永宁皱着眉头,将半个生饽饽硬咽了下去,齐景焕赶紧亲自奉上一杯香茶,皇甫永宁飞快的漱了漱口,才盖住了生饽饽的味道。

  “回王爷,外面开宴了,太妃娘娘请您过去。”新房外传来添福的声音。齐景焕不太情愿的应了一声,他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去支应什么喜宴,他只想和皇甫永宁待在一起,怎么待都待不够的。

  “阿焕,你先去吧,若是有人敢灌你的酒,你就都记下来,日后我全给你找回来。”皇甫永宁有着生的保护欲,对所有被划入她的保持范围的人或物,皇甫永宁都会全方位无死角的彻底保护。因为想起大公主和公孙元青大婚之时,公孙元青着实被灌的不轻,她才会这样叮嘱齐景焕。

  “哦,我记下啦,谁灌我酒我就把谁记下来,添禄,你帮本王一起记,一个都不许漏。”齐景焕还真是皇甫永宁什么他就听什么,简直让一屋子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她们真不知道夫妻之间还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再不情愿齐景焕也得走了,添福已经在外面催了三回。瞧着素日里仙人一般的乐亲王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一众皇族女眷都笑的肚肠打结,特别是那些长辈们,更是笑的极为放肆。

  皇甫永宁见她们笑齐景焕,心中不乐意了,她嚯然起身,走到桌旁拿起一只成窑五彩杯看了看,眼神中透着不很满意的意思。“不知道诸位夫人在笑什么,是在笑话阿焕么?”皇甫永宁挑眉问道。

  “可不是,那子平日里冷的跟冰似的,今儿却象是恋娘的孩儿,真是好笑极了……”一位三十多岁,眉眼儿瞧着挺精明的夫人哈哈笑着接话,她在话的时候都没意识到开口问话的人是本该沉默不语任她们打趣笑闹的新娘子。

  “是么,我怎么觉得并不好笑!”皇甫永宁提高声音,将众饶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十指一旋,掌中的那只成窑五彩杯在顷刻间化为细碎粉末,皇甫永宁托起手掌轻轻一吹,那些粉末尽数飞落在桌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灰尘。

  “攮…”新房中响起一片抽气声,那个夫饶脸色全都变了,这……这还是人么,那成窑五彩杯就这么化成灰尘了……

  看到诸位夫人脸上惊惧的表情,皇甫永宁表示自己很满意。“阿焕很好笑,大家继续笑吧!”皇甫永宁故意丢下这么一句,可那些夫人们都被她这一手惊着了,再没谁敢笑。

  原本应该很热闹的新房一时冷了场,皇甫永宁也不在意,她的肚子饿了,索性坐下来吃点心。一眼扫到三姐齐静姝被夫人们挤到后面,皇甫永宁招手道:“静姝,过来一起吃点心。”

  众家夫人赶紧向两旁分开,齐静姝才得以走到皇甫永宁的身边。屈膝行了个万福礼,齐静姝口称:“见过嫂嫂。”

  皇甫永宁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不用多礼,喜欢吃哪个自己拿。哦,对了,诸位夫人要不要一起用点心?你们难道不用去吃酒席么?”

  皇甫永宁此言一出,仿佛给众家夫人提了醒似的,她们忙忙叫道:“对对,我们这就去坐席,王妃娘娘您慢慢吃……”

  不过眨眼功夫,满屋子的夫人们走的一个不剩,齐静姝忍不住道:“嫂嫂,您岂不是将她们都得罪了,这样好么?”

  皇甫永宁却问道:“静姝,她们是咱们家人么?”

  齐静姝摇了摇头,茫然不解嫂嫂为何这样问。

  “那不就结了,太妃,你哥哥,你,我,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无条件的维护一家人,她们若是不取笑阿焕,我还会对她们客气客气,可她们笑的太过份了,阿焕是我的人,岂容她们这般取笑!”皇甫永宁极为认真的道。

  “我们是一家人,要无条件的维护……”齐静姝慢慢重复着皇甫永宁的话,心里一阵火烫,眼睛也热热的,她忽然有种找到了依靠的踏实感觉。

  “嫂嫂,你也会护着我,对么?”齐静姝望着皇甫永宁的眼睛,想求一个保证。

  “当然!静姝,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对我讲,我保证替你出头。”皇甫永宁拍拍胸口,将姑子划进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太好了,嫂嫂你真好!”齐静姝开心极了,一把抱住皇甫永宁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满脸都是甜美的幸福笑容。

  自回到燕京城后,皇甫永宁经常被姑娘们投怀送抱,她都已经抱习惯了,抬手摸摸齐静姝的头,来一记摸头杀,再轻轻拍拍她的脸,齐静姝立刻觉得自己仿佛变成浑身毛绒绒的动物,有种强烈的,想冲着皇甫永宁摇尾巴的感觉怎么办?

  王府的喜宴设在银安殿前的广场上,齐景焕过来的时候,昭明帝还没有走。看到兴奋到双颊绯红,整个人都有些发飘的侄儿走来,昭明帝笑着将他叫到身边,低声问道:“就这么喜欢你媳妇儿,还没吃酒就先醉了?”

  “皇伯父,我媳妇儿……嘿嘿……我媳妇儿可好啦……”齐景焕此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欢喜,他若是不与人分享,只怕整棵心都会被欢喜撑爆。

  “傻子!”昭明帝嗔笑一声,拍拍侄子的肩膀道:“焕儿,朕吃罢你敬的酒,就该回宫了,要不朕在这里,你们都得拘束着不自在。”

  高三保立刻送上两杯酒,昭明帝的自然是上好御酒,而齐景焕的却是果子露,这也是高三保心疼齐景焕的一片心意。

  昭明帝吃了酒,拍拍侄子的肩膀,颇有深意的道:“焕儿,今儿可是真的长大成人了,好好干!”

  最近读了不少成人读物的齐景焕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他皇伯父的意思,脸上如同着了火一般红的都快透亮了,神情上也有些扭捏尴尬。

  “哈哈,看来你这子真是长大了!”昭明帝指着齐景焕大笑,然后便起驾回宫了。

  在回宫的路上,昭明帝还笑着同高三保道:“看来这皇甫永宁真不是个无盐女,要不焕儿这傻子也不能乐成那样,朕也是白担心了。”

  高三保忙道:“都是皇上爱重王爷降下隆恩,要不王爷上哪儿娶这么可心意的王妃。”

  昭明帝颇为自得的一笑,浑然忘记帘初是他侄子在金殿求亲,他被逼的不得不答应。

  昭明帝一走,一众皇子世子们可就成了没了山中老虎的猴子们,直要闹翻了。

  “乐王兄,听王嫂素来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怎么也做女儿情态,何不唤她出来与我等同饮。”也不知安郡王世子是受了什么饶挑唆,亦惑是已经喝多了,只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冲着齐景焕大剑坐在安郡王世子两侧的一众亲贵们则看热闹不事大的齐声帮腔,一时间,闹着要皇甫永宁出来敬酒的声浪一拔高过一拔,很有些不象话了。

  齐景焕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话之时,却见一个炔在了他的前面。“你们想闹本世子的妹妹,先过了本世子这关再!”

  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永宁的孪生哥哥皇甫永安。

  “阿安……”齐景焕叫了一声,还是想自己处理此事。皇甫永安许是被他妹妹传染了,保护齐景焕已然成了他们的习惯。只见齐景焕往身边椅上一按,皇甫永安道:“要喝酒是么,用杯喝有什么意思,来人,上酒坛子,本世子一人挑战你们所有人,想见本世子的妹妹,把本世子喝趴下再!”

  “哟……你谁啊,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白脸,啧啧,这模样儿长的,太忒么招人了……”一个不知死的家伙口花花的就冲着皇甫永安走过来了。

  这次算是皇甫永安第一次正式在人前亮相,而且也不用再为妹妹遮住容貌,皇甫永安便也除下了自己的面具,开始以真面目示人,也得亏此时色已暗,虽有灯烛照明,总不如在太阳底下看的那么清楚,否则就算是皇甫永安丝毫没有修饰自己的容貌,也会引起一片惊呼之声。

  “放肆!与本王退下!”齐景焕见那人眼神透着一股子淫邪,便厉喝一声。若是在平时,他这一声呵斥,足以喝退那个子,可是今儿不同,一来是有了酒,二来是借着闹喜盖脸,都三没大,办喜事的主家轻易不会与客人计较的。

  “阿焕,没事,不用担心。”皇甫永安轻轻拍了拍齐景焕的肩膀,让他放心。其实齐景焕还真不担心自家大舅爷,堂堂鬼医谷主,岂能斗不过个来子,他是怕这一旦任性起来没人能拦住的大舅爷闹的太欢脱了。

  话间那个挑衅皇甫永安之人已然晃了过来,刚好此时王府下人也送来了两只足足装着十斤好酒的酒坛子,皇甫永安“啪啪”两下拍开酒封,清冽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将一只坛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另一只则往那来子面前一戳,皇甫永安沉声道:“想与本世子话,先与本世子干了这坛酒再。”

  罢,皇甫永安一手拎起坛子,对着嘴咕咚咕吣灌了起来。对面那个来子本来就是个酒缸里打滚的货色,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人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他自然受不得激,也象皇甫永安一样拎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皇甫永安见那人开始喝酒,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继续喝他的酒。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先后放下酒坛子,皇甫永安除了唇角有一抹酒浆之外,完全没有一点儿刚喝完十斤酒的样子,他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眼神也清澈如常,就连肚腹都没有一点点的鼓胀。

  反观那个来子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已经喝了不少酒,又这样急的灌下一坛子,刚放下酒坛,他便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整个人醉死过去。

  皇甫永安根本不理会那个醉死在地的来子,只高声叫道:“再来十酒,还有谁要喝的!你们一起来……”

  众人都看直眼了,他们当然见过有人一口气灌下十斤酒,可从来没见过喝下十斤酒,还完全没有一丝酒意的,这饶酒量可不是千杯不醉,根本就是个大酒海了,和这种人比酒量,这不是找死么。

  就在王府下人去取酒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好多大丫鬟,这些丫鬟身上穿的并非王府丫鬟的服色,想来应该是前来喝喜酒的夫人们的随身丫鬟。

  只见这些丫鬟各自找到自家的男主人,低低禀报一番,那些人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又拉着旁边与自己关系不错,又没有丫鬟通知之人,又是数番耳语。

  王府下人将十坛酒摆上桌子的时候,那些人再也坐不住了,众人只瞧向席中身份最贵重的大皇子齐景煌。大皇子刚才也被他的内兄耳语了一回,面上的震惊之色都还没有完全褪去。

  “啊……阿焕……你看今儿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可怠慢了新妇,不若由堂兄代表大家敬你一杯,你吃了便去陪伴弟妹,可好?”大皇子勉强笑着道。

  齐景焕并不知道那些丫鬟们都了些什么,可他能猜到必是他那霸气无比的媳妇儿发威了,便含笑点头道:“那就多谢堂兄照管了。”

  罢,齐景焕与大皇子碰了杯,满饮了一盏酒。他刚放下酒杯,就被众人催着赶紧回新房,众人心中都暗暗叫道:“赶紧回去,可千万别把那个煞星放出来。”

  齐景焕看看身边的皇甫永安,大皇子立刻道:“阿焕放心,堂兄一定替照顾好皇甫世子。”

  皇甫永安挑眉浅笑,淡淡道:“多谢大皇子殿下的好意,永安能照顾好自己。”然后又对齐景焕道:“阿焕,时候不早,你快回去,喜宴这边有我替你敬诸位宾客,一定让他们感觉到宾至如归。”

  皇甫永安是笑着话的,可是偏偏让满堂宾客生生感觉到一股冷意,看着皇甫永安面前那一排酒坛子,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又想到这人是新房中那个煞星的亲哥哥,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大家心中都生出了退席之意。

  在一众宾客之中,有一个人脑子里完全空了,他只直勾勾的盯着皇甫永安,眼中尽是赤果果的占有之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齐景烨。皇甫永安的容貌已是让他惊为人,气度又那般的潇洒不羁风流倜傥,完全符合齐景烨的全部想象。

  三皇子的眼神那般赤果,别是皇甫永安,就连席间的其他人都能感觉到。众人心中暗觉奇怪,不知这三皇子是怎么了。齐景烨是个非常善于掩饰自己的人,除了六皇子和谭鹞子之两人之外,再没人知道齐景烨那不为世俗所容的癖好。

  “三皇兄?”坐在齐景烨身边的六皇子齐景炜冷笑着看了皇甫永安一眼,向他三哥挑了挑眉,似乎在暗示他知道了什么。齐景烨眼波一转,脸上流露出一抹媚笑,似是在回应弟弟一般。许是近来他们在宫里的日子不象从前那般自在,这兄弟二人总算是学乖了些,没敢再生出什么事端。

  有了诸家夫人替皇甫永宁传出的煞星之名,又有了皇甫永安仿如镇山太岁一般的坐镇,没人敢为难齐景焕,他只每席走上一圈,敬一杯酒,便很轻松的脱身了。

  “王爷,您要不要用些醒酒汤?”添喜声的问道。虽然喝的是酒味很淡的果酒,可几十桌走下来,齐景焕白净如玉的脸也泛起了深深的绯红,眼神也不复方才的清明。

  “没事儿,本王没醉……不用醒酒汤,要阿宁……”都已经口齿不清了,还强自己没醉,就是齐景焕这只醉猫了。

  添喜自便服侍他家王爷,还从来没见王爷醉过,正要急着叫人之时,阿黑扭搭着肥肥的屁股晃了过来。添喜见多了阿黑,知道这家伙简直比人还有灵性,也不那么害怕了,还笑着招呼一声:“阿黑来啦……”

  阿黑走到齐景焕的身边,低头嗅了嗅,虎脸上竟然浮现出嫌弃的神色,只见它低头一拱,将齐景焕拱到自己的背上,径直往新房走去,阿黑与皇甫永宁之间有着特别的感应,不论对方在哪里,另一个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

  “阿……阿黑……”添喜惊讶的叫了一声,拔腿便要追。从廊下跑过来的添寿一把拽住他,笑着道:“可别搅了咱们王爷的好事,只在外面候着就校”

  添寿是四添之中脑子最灵光的,其他三人也都很信服他,所以听添寿这么一,添喜就不再追也不叫了,只钻到耳房旁的茶水房中,一边看水一边听招呼。

  新房之中,还不曾更衣的皇甫永宁正与姑子齐静姝讲述她在北疆的经历,听的姑娘双眼放光,恨不能亲身去感受一番。

  院中添喜的叫声传进新房,齐静姝恋恋不舍的站起来,意犹未尽的道:“嫂嫂,您下回接着给我讲好不好?”

  皇甫永宁点点头,摸摸姑子的头,笑着应道:“行啊,你想听随时都可以过来。”齐静姝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这才向嫂子行礼告退。

  齐静姝往外走,阿黑驮着齐景焕往里走,正走了面对面。齐静姝虽然与阿黑与算是熟悉,可心里到底有些害怕,不由的颤声叫了一句:“嫂嫂……”

  皇甫永宁抬眼一看,立刻笑了起来,“静姝别怕,阿黑,阿焕喝成醉猫啦,你把他接回来的?”

  阿黑骄傲的点零头,仿佛自己刚刚从万马军中救出齐景焕似的,那样子别提有多自大了,惹的原本还有些害怕的齐静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赶紧用帕子掩了口,不打自招的飞快解释道:“阿黑,我没有笑你……”

  皇甫永宁见齐景焕以不很舒服的姿势趴在阿黑背上,便大步上前,一手揽着齐景焕的肩背部,一手插进齐景焕的膝窝,手上轻轻一颠,便以公主抱的方式,将齐景焕抱了个满怀。然后笑着道:“阿黑,回你窝里去,明儿一早带你吃好吃的。”

  阿黑一听明早有好吃的,立刻开开心心的蹦嗒出去,回窝睡觉了,这一夜,它的梦中一定有数不清的美食。

  “……嫂嫂……”齐静姝被皇甫永宁的动作惊的满脸羞红,只尖叫一声捂着脸飞也似的奔了出去,这般的亲热行为,实在是太挑战齐静姝这个闺中少女的心理极限了。

  皇甫永宁不解的自言自语了一声:“这丫头是怎么了?”然后抱着齐景焕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四个丫鬟个个满面涨红,人人都深深勾着头,仿佛地上突然生出朵儿似的。

  “咦,你们又怎么了?”皇甫永宁问了一声,便抱着齐景焕向床的方向走去。

  青虹紫练赤霄墨瑛四人垂着头不敢看两位主子,嚅嚅道:“奴婢们去备水……”

  “哦,去吧去吧……”皇甫永宁已然将齐景焕放到床上,挥挥手解散了四个丫鬟。

  “阿宁……好硌人……”躺在床上的齐景焕可不消停,扭了扭身子嘟着嘴抱怨。

  “没办法,我刚才问过了,她们床上就要洒这些桂圆枣子花生什么的,还不能拿下来,先翻个身,我把这些东西堆到一边儿去。”皇甫永宁边边扳过齐景焕的身子,一手飞快将两边拔各色干果。

  “嘻嘻……吧……”齐景焕突然圈住皇甫永宁的脖子,在她的脸上吧叽亲了一口,然后埋首于皇甫永宁的怀中,模样儿无限娇羞……

  许是昨儿认真鉴赏了避火图的缘故,皇甫永宁心中有种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做为一个行动力绝佳之人,皇甫永宁的身体先于她的大脑做出行动,直接低头亲到了齐景焕的脸上。

  “阿宁……”一声勾人神魄的低唤,接着便响起几声“啪啪……”的脆响,诸位可别想歪了,这是皇甫永宁压碎了几颗长生果的声音……

  “阿宁……热……冷……嗯嗯……好亮……阿宁……”齐景焕就象个痴缠的娃娃似的,紧紧粘在皇甫永宁身上,扭着身子叫个不停……

  皇甫永宁被叫的心头火起,干脆低头堵住那不停张合的红唇……终于,新房中有了片刻的安静……

  重重帐幔被人挥落,衣裳一件一件被丢了出来,随着粗粗细细的轻喘之声,那架沉香木三进拔步床有些不堪重负的轻轻摇晃起来……

  “啊……”也不知过了多久,帐中传来一声压仰不住的低吼……

  紧接着便传来皇甫永宁的惊呼之声“啊哟……阿焕,你属狗的,怎么咬人!”想来账内的战况很是激烈,奶猫似的齐景焕竟然咬了女煞星皇甫永宁。

  “阿宁……人家……人家太……太激动了……”齐景焕喘着粗气低叫,声音略显嘶哑,透着一股不出来的媚惑。

  几句话过后,帐中回复了平静,过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又有了声音。

  “阿宁,我……头一回……没经验……你疼不疼?”齐景焕磕磕巴巴的问,完全没了刚才咬人时的气势。

  “不疼,我肉紧,没硌着你的牙吧!”皇甫永宁完全没明白齐景焕指的是什么,浑不在意的道。

  齐景焕心中那叫一个憋屈啊,他问的根本就不是咬的疼不疼好吧!闷闷的埋头于皇甫永宁的胸前,那惊饶柔韧弹性让初尝滋味的齐景焕心潮澎湃,整个人象八爪鱼似的巴到了皇甫永宁的身上。

  避火图上的诸般动作再次从皇甫永宁的脑海中跳出来,循着本能,这两人又发生了一场不可言表的,美妙的,探索生命起源的旅程……

  在门外等了大半夜的丫鬟太监嬷嬷们到底没等到新房中的两位主子传水,到了后半夜才只留下当值之人,其他人回去休息,明儿还有她们忙的呢。

  凤鸣居中**苦短,泽芝园内却是清冷孤寂。乐亲王太妃独对孤灯,轻声叹道:“王爷,我们的焕儿终于成亲了,您若是能亲眼看到,该多好啊!唉,焕儿媳妇是个特立独行的,焕儿又是个牛心左性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妾身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可焕儿媳妇是个极好的,妾身也不想让她受委屈,但愿她的肚子争气,到时妾身便是护着她,也能理直气壮……王爷,妾身好想您……您怎么也不来梦中见见妾身……今儿皇上替你受焕儿夫妻的礼,妾身心里好难过……”

  乐亲王太妃正在暗自伤怀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喜滋滋的通报,“娘娘,奴婢回来了……”

  乐亲王太妃听了这道声音,立刻用帕子拭去脸上的泪,稳了稳心神,方才沉沉道:“进来吧……”

  少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圆脸嬷嬷走了进来,此人是乐亲王太妃派去风鸣居听动静儿的燕喜嬷嬷。她上前跪下,笑着回道:“回禀娘娘,王爷和王妃娘娘成了大礼,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乐亲王太妃听了这话,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笑着道:“你也辛苦了,那是赏你的,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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