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进退两难
“顾玹，你看下现在能操控那几个机器人吗？”
蒋业勋他们三个潜伏在消防通道已经好一会儿了，收到斐汛然的消息蒋业勋才起身，向着距离快出工厂的地方左看右看，以他多年的经验，摸过去不是问题，可是一路上都没有找到对方的弹药库，这让蒋业勋犯了难。
“可以啊！而且刚才我从他们的记忆储存解码时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正准备报告给你，它们不用从地面经过，完全可以绕到西南方向的那座山背后。”
可能这对顾玹来说是一个大的技术突破，但是对于蒋业勋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原本还准备打游击吸引对方注意力的蒋业勋，突然笑了，看得周祥头皮发麻，他知道蒋业勋这是认真了，何况现在犹如天降神兵，蒋业勋也更加有底气了。
“队长，我心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周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把蒋业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将顾玹扫视了一遍，再看看自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吧，有什么不当说的。”
蒋业勋大概也猜到周祥在顾忌什么了，如果换个立场他也会像周祥一样说出来，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冒险，还关乎着队友的生死。
“按理说咱们现在就如当年的诸葛亮火烧赤壁一样，你看咱们船有了，可是没有东南风啊！”
周祥环视了周围一圈，又摸了摸腰上挂着的两枚手榴弹，三个人加起来也才只有六枚，还妄想去炸碉堡，可能碉堡都还没到，手榴弹都还没扔出去就被团灭了，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现在老七和彭局他们还在拖着匪徒，咱们还有时间找找弹药库，他们既然来势汹汹准备得这么充分，不可能没有弹药库，否则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战场根本不在工厂这里，打的还是丛林战！”
蒋业勋突然意识到这个可怕的问题，那么如果战场不在工厂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压根就没打算交出人质，甚至还会极端的炸了工厂，一石三鸟，杀了人质和营救队，阻拦了他们雪鹰队的追击，最后还报复了李嘉伟，这么重创一击，李嘉伟想保留在百安的地位应该是难了。
“可是这一路摸过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蒋业勋怎么也想不通，如果说他们要毁了工厂不会现在还什么都没准备，莫非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匪徒突然善良了？不过后者蒋业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应该是什么地方他忽略了。
“哪里奇怪？比如说！”
顾玹一门心思才扑在设置口令编程上，哪里会考虑这么多，只是突然被蒋业勋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没有底气，这几个家伙还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有一种猜想，他们会毁了这里，跟他们交手以来，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可咱们也差不多摸排了三分之二的工厂了，既没有发现弹药库，也没有发现他们安装的炸药，还是我们完美的错过了目标？”
听蒋业勋这么一说，周祥也摸起了下巴，想来也是思细级恐，莫不是想玩点新花样？
“会不会是他们压根就没想着要炸了工厂，也或许他们也盯上了地下室的那几个家伙，毕竟根据现在市场的价值也是够他们嗨上一段时间的，来都来了顺手牵羊的事不都是常态吗？”
周祥想的是人为财死，他们到这里来本来也就是有人出了钱的，至于这过程遇到的葡萄甜没道理不摘，或许这也是他们改变常态的一种可能性，否则的话像蒋业勋说的他们这一路左闪右避的可能早就踩雷了。
“这或许是一个原因，可是我不认为他们能倒手出去，除非是覃丽和她的搭档早就对李嘉伟的这个工厂觊觎很久了，只是夺了工厂，实验室他们也开展不下去。”
蒋业勋对于他们的做法虽说不了解，可是怎么看那个实验室的挂牌不单单是李嘉伟和百安的产业，还有一些国有的投资，说不定工厂也只是一个掩护，以顾玹说的精密程度和可操作程度都不是民营企业做了玩玩的样子。
“也是，这种入户强抢的工厂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脚，他们抢来也没用啊，还不是废墟一片，这些暴徒突然变得那么温和，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们的行为确实让人费解，也更加影响我们的判断力，或许这也是他们的手段之一。”
顾玹从来不觉得这些不法分子最后会变好或者知错能改，这种词汇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的，一错到底才是他们的人生信条。
“顾玹，你发送信息给老七，让他注意考虑这个因素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还不清楚他们作的是什么妖，至于人质，只能强攻，到时咱们两边同时配合一起行动。”
既然不能一举歼灭，蒋业勋也只能剑走偏锋逐个击破了，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没寻到白羽燕的踪迹，他担心是被押送到了山上，也说不定是查到了白羽燕和他或者是白建勇之间的关系，能在这个行业生存这么久，情报信息的搜集能力也不是吃素的。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玹知道蒋业勋有想法，可是就像周祥说的那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弹药及时那几个家伙去到敌营也经不住敌人的两轮炮轰就会影响操作，这是顾玹发现的其中一个问题，虽然可以把他们当做眼睛去探寻对方有多少人，可是这么一来也暴露了他们，打草惊蛇更加得不偿失，这不是好的方案。
一时间顾玹和周祥都陷进了死胡同，他们就像卡住了子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可最后具体怎么做还得看蒋业勋的，蒋业勋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输在了东南风上，没有弹药他们的计划就一步都走不了，带着这两个兄弟杀过去只是羊送虎口，何况现在还没有找到白羽燕，更让蒋业勋心急如焚，可是目前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还没找到炸药，时间拖得越久人质就越危险。
可是这么紧迫的时间又无法回去拿炸药，他们送过来也不现实，正当蒋业勋想不到办法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蒋业勋立马散开了顾玹和周祥，自己则在楼道的拐角处隐藏起来。
周祥倒是想大开杀戒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特别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虽然以前也出任务，也有危险，也会感到紧张，但是从来没有恐惧过，对于这样的生活，周祥可以说是习惯，因为他们每一次的任务成功都会挽救一些生命或者财产，这就是对他而言最有意义的事了。
顾玹没有想那么多，他还需要点时间来设置口令，即使自己不在了，蒋业勋也能操作这些家伙，更何况之前蒋业勋就为了他挨了一枪，伤口现在都还没痊愈，他怎么忍心让蒋业勋再打头阵，所以这个狗屁膏药他是当定了。
“队长，我还需要点时间！”
顾玹也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这不是巡逻小队的声音，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亦或者是发现了他们，虽然感觉来人不多，可是这么慌乱的情况下，最怕是敌方的紧急集合，这样的话敌人全部汇集在一起，要捉拿他们更是轻而易举，光是子弹他们三个才是人家的零头。
“行了，先别管那几个家伙了，先顾好兄弟们的后背！”
蒋业勋回头看了下顾玹，他知道顾玹想尽快完成的他还没公布的计划，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不能因为无法实现的计划而让兄弟们丢了性命，那么他将来就是每天忏悔一万次都无法摆脱这种罪恶感。
“可是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不是很可惜吗？而且就算我们三个不牺牲，难道要让后面那么多兄弟牺牲么？对面山头上有什么猛兽他们不清楚，我们三个还能不清楚吗？我宁愿自己炸成炮灰也不愿意兄弟们被打成筛子，顾玹，你接着做你的，这里有我和队长。”
周祥这是第一次违抗蒋业勋的命令，他一直把蒋业勋当做目标，虽然知道自己永远达不到蒋业勋的那个高度，但是这些年配合下来，周祥知道蒋业勋是那种随时会为兄弟挡子弹的人，虽然他常说保护别人的时候要先保护自己，可是一旦发现危险，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总是他，这也是兄弟们一直对他信服的原因。
可是顾玹心里想的和他一样，如果能以最少的人命成本去获得胜利，蒋业勋会冲在第一个，那那些破铜烂铁又算得上什么，又不是他们操作不了，保护蒋业勋和顾玹成了周祥自己给自己下达的任务和命令，这也是他视死如归的意义吧，牺牲他一个，能减少更多的伤亡，那么这笔买卖他还是赚了，只是人到了这种时候就会越发的想家。
“别做傻事，听我指挥，有我呢！嘘！来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蒋业勋收起了声音，顾玹也停止了动作，他违抗不了蒋业勋的命令，实在不行就大战一场，死了也光荣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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