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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沐讲”大师


  在深沪湾一带,咱们晃荡了十多天,终于从当地老百姓口中打探到了一点儿眉目。对于三年前有海盗登岸抢劫百姓一事,当地人多是知情的。至于这股海盗为什么没有再来过,以及这股海盗是不是被一帮僧人给收拾了,几乎就没有人知道。

  看来,当年那黄袍僧人带着那帮僧众,行事也是十分低调,以至于他们干翻了麻祖义的大军,都无人知晓。不过还是有当地百姓告诉我们,十六年前,晋江灵源山上的灵源寺中来了一位高僧。据传,这位高僧曾单枪匹马,将盘踞在灵源山上、为祸当地多年的一个土匪窝给端了。自此之后,不仅是灵源寺的香火开始旺盛了,上山出家、拜师学艺的人也多了。而据一些见过这位高僧的百姓讲,这位高僧法号“沐讲”,平日里都是穿着一件黄色的僧衣。

  武功高强、身穿黄色僧衣,这似乎与三年前擒拿麻祖义的那黄袍僧人十分吻合。

  而据当地百姓讲,三年来,他们也未曾听说过当年来登岸抢劫的海盗被僧人所擒,也没有官府放出过任何消息,说擒获了海盗的事迹。

  这就有些奇怪了。那帮僧人行事低调,擒获了麻祖义这个海盗头子,一点儿也不张扬,那倒不奇怪。但是,如果麻祖义被擒之后,被送交了官府,官府的老爷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标榜自己的好机会。那帮僧人不愿意声张更好,官府的老爷们完全可以说,是自己如何如何足智多谋、如何如何行事高明,擒获了海盗头目,打这之后,海盗们再也不敢来犯……

  既然泉州的官府没有任何消息传出,那就证明麻祖义并未被送交官府。如果麻祖义未被送交官府,那他现在还活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这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不能乱杀生,何况是麻祖义这条活生生的人命?相信,他们应该不至于做出私自斩杀麻祖义之事来。

  想到了这些,众人都是十分兴奋。看样子,这灵源山上的灵源寺,咱们得去探一探了。

  六月初二傍晚,我和汪耀南、陈维林、张天赐四人去灵源寺投宿,而剩下的人则在灵源山下待命。

  为了跟小沙弥套近乎,汪耀南给了不少香火钱。“有钱好办事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那小沙弥见咱们四人出手大方,自然是对咱们格外热情,还请出了他的大师兄来接见我们。

  其实这小沙弥的大师兄在这灵源寺中的地位也不高,只不过是这小沙弥为了表示出对咱们的尊重,做出的一个常规性举动。

  这小沙弥的大师兄与我们象征性地打过几句招呼之后,便借口要去诵经离开了,让这小沙弥为我们准备斋饭。

  很快,这小沙弥给我们端来了斋饭。其实就是一小盆馒头,外加一盆豆腐汤。

  趁着吃斋饭的功夫,咱们有意将话题往“沐讲”大师身上引。

  提起这“沐讲”大师,那小沙弥显得比我们还兴奋。那小沙弥告诉我们,他就是听说了“沐讲”大师的名声,才到灵源寺来出家的。那小沙弥是一口气讲出了关于“沐讲”大师的好多小段子。总之,在这小沙弥的口中,这“沐讲”大师不仅是灵源寺第一高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佛门第一高人。

  听这小沙弥如此一说,咱们便向这小沙弥打听,如何才能见着“沐讲”大师。

  我们这么一问,那小沙弥便面露难色。那小沙弥告诉我们,要见“沐讲”大师,比见他们方丈还要难上一百倍。

  听了这话,汪耀南诧异道:“原来‘沐讲’大师不是你们灵源寺的方丈?”

  那小沙弥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当初入灵源寺之前,也一直以为灵源寺的方丈便是‘沐讲’大师。直到入了灵源寺之后,我才知道,‘沐讲’大师潜心修佛,根本就不抛头露面。现在,我入寺都三年了,只见过一次‘沐讲’大师,而且还隔得老远。你们想要面见‘沐讲’大师,那几乎是不可能。”

  听那小沙弥如此一说,我们更加觉得这个神神秘秘的“沐讲”大师就是当初擒获麻祖义的黄袍僧人。于是,我便假装说道:“听附近的村民们讲,三年之前,有一伙海盗在深沪湾登岸烧杀抢掠,是‘沐讲’大师带着你们灵源寺的僧人击退了这伙海盗。村民们可都感念你们灵源寺的好呢!”

  那小沙弥一听此事,立即环顾左右,然后制止我们,低声说道:“这事儿可不能瞎说。这要被师傅知道了,我非得受罚不可。”

  一见小沙弥这个态度,我们已经十分肯定,当初擒获麻祖义的黄袍僧人,就是“沐讲”大师。不过要会一会这“沐讲”大师,似乎是难度颇大。

  汪耀南问小沙弥道:“小师傅,咱们也是慕名远道而来。如果不能与‘沐讲’大师有一面之缘,实在是太遗憾了!”

  那小沙弥双手合十道:“几位施主,慕名远道而来的施主也不止你们几位,但‘沐讲’大师经常是闭关修佛,实在是不能满足各位施主的要求。”

  见这事儿似乎真是办不成了,陈维林故意说道:“听闻‘沐讲’大师武功深不可测,不知这些年有没有人上山找‘沐讲’大师切磋武功呢?”

  那小沙弥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僧还真不知道。反正自从我入寺之后,还真没有哪个人敢挑战‘沐讲’大师。就算真有人要挑战‘沐讲’大师,那他恐怕也得过了我师傅、师伯,还有我师祖他们这一关。我师祖他们这一辈的高僧,可都是受过‘沐讲’大师指点的,那功夫都是相当了得。”

  嘿嘿!如此说来,这小沙弥只能算是“沐讲”大师的曾徒孙。

  这小沙弥告诉我们,他是“心”字辈,法名“心鉴”。”心鉴”的师傅是“相”字辈,法名“相可”。再往上就是“圆”字辈,方丈和四大班首、八大执事都是“圆”字辈的高僧。

  而“沐讲”大师的法号是自己起的,根本不符合灵源寺的法名辈份排布规则。在灵源寺,也只有“圆”字辈的高僧,平常才有机会跟“沐讲”大师打交道。“心鉴”的师傅“相”字辈的僧人,一年都难得见上“沐讲”大师一面,更别提他们这些“心”字辈的小和尚了。

  听这小沙弥给我们介绍了好半天,我们四人都隐隐觉得,要想见到“沐讲”大师,可能要采取点非常规手段才行了。

  待小沙弥“心鉴”走后,陈维林说道:“看来,要想见那‘沐讲’大师,咱们只能是明天递上拜帖,然后一路过关斩将,干翻那些‘相’字辈和‘圆’字辈的和尚了。”

  我虽然觉得陈维林这个方法有些鲁莽,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我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些和尚都是长年习武之人,你一路挑战过去,他们个个是以逸待劳,你的体力支撑得住吗?”

  陈维林笑了笑道:“这倒不是问题。相信佛门弟子都是讲规矩的,每场比武过后,他们肯定会留给我充足的恢复时间。我相信,击败那些‘相’字辈的和尚,应该是毫无压力。就是那些‘圆’字辈的高僧,如果真是得到了‘沐讲’大师的真传,加上他们这多年来的修为,想要战胜他们,估计不会那么轻松。”

  听陈维林这么一说,我立即是面色凝重。

  一旁的张天赐见我这副表情,立即安慰我道:“胡大哥,陈大哥只是说要战胜‘圆’字辈的和尚不会那么轻松,并不是说战胜不了。我张天赐在武功上没有服过几个人,但陈大哥算其中一个。我想陈大哥真正担心的是那‘沐讲’大师,而绝非这些‘圆’字辈的和尚。”

  听张天赐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些道理。我看了看陈维林,他对我莞尔一笑,算是同意张天赐的说法吧。

  想想此行的目的是打探麻祖义的下落,而并不是为了来比武争胜负,我便宽慰陈维林道:“咱们只需要面见‘沐讲’大师,询问麻祖义的下落,并不需要战胜‘沐讲’大师。再说了,‘沐讲’大师是得道高僧,就算你打不过他,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陈维林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第二天一早,“心鉴”小和尚又来给我们送斋饭。陈维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递给了“心鉴”小和尚。陈维林十分客气地对“心鉴”小和尚说道:“还烦请小师傅帮我们呈递拜帖,我们四人确实有要事向‘沐讲’大师相询。这次如果见不着‘沐讲’大师,我们真是无法离开灵源寺。”

  “心鉴”小和尚接过陈维林的拜帖,是惊得合不拢嘴巴。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真,真的要挑战灵源寺?”

  陈维林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还烦请小师傅帮忙呈递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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