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死我死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看凶手一眼，扶着拐杖去开门。
门外的有个男人一脚将门踹开，冲了进来，竟然是华凌，他满眼的血丝，他刚到医院，就看见警察们全堵在门口，一脚踹开门，怕她出什么意外，就看到一脸冷静的小落丝毫不畏惧的拿着枪拄着拐杖来开门，她穿着浅蓝色的病服，看起来还那么瘦弱。
身上沾了一些血迹的小落看了看他们，说：“请进吧！杀手已经跳窗逃走了。”
“大嫂，你受伤了吗？”张优楠跑上去一把抱住她。
“没有。”小落摇了摇头。
换了身衣服后，是例行的录口供。
一个干练的女警坐在她床头的椅子上，一边记录一边问：“这枪是你的吗？”
“不是，是歹徒的。”小落说，她当然不会说自己的。
“你怎么会开枪？”女警明显不信。
“生命攸关的时候自然就会了，刚才他要杀我，我吓得去抢他的枪，结果不小心走火打在他的大腿上，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把枪来，打在我胸口的位置，好在我这几天都有穿防弹衣。”小落条理清晰的说道。
女警很不客气的问她：“你怎么会有防弹衣？这件事是不是你一手导演的？”
小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浅浅的笑了下：“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一手导演。整天被人追杀和暗杀，您觉得我没有必要穿防弹衣？”
“对不起，对了你哪来的防弹衣？”一般平民百姓可没有这些东西。
张优楠敢作敢当：“我给她的，可以吗？”
女警点了点头，表示还说的过去，说不知道张家小姐现在继承了帮派，她有这些东西也不稀罕。转而又问别的话题：“那些杀手为什么要杀你？”
“灭口。”小落讽刺看了女警一眼，警察果然都是没用的家伙，这个案子还是她自己查比较好。
女警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隐情，很感兴趣的继续追问：“哦，为什么灭口？你看到什么了？”
“也许很离奇，没有人会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其实不姓柯，我姓言，我的前夫死于三年的空难，而那场空难不是事故，而是故意有人为之，有人点燃了爆炸物，引发了空难，飞机里的所有人包括乘务人员都死了。而我是唯一的活口，我正在找当年的凶手，所有被幕后凶手列为了追杀对象。”小落说道。
女警做了很多笔录后，终于离开医院，而门口的守卫除了华凌以前派来的两个人，又多了警方派来的两个人，因为如果她所说的属实，那么她将是唯一的证人，非常重要。
等屋子里走的差不多了，华凌才说话：“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一个弱女子，居然不害怕。这样的小落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尖锐刻薄而且很固执。
“华凌，你猜到了对吧！这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叫悠楠引开了门口的守卫，然后开枪射伤了那个人。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夹在我和凶手之间很难抉择，所有我自己来。那个人，那个被隐藏起来的人，我会自己揪出来，然后送他进警察局。”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固执了？我说了到时候会交出来的，你何必急于一时，以身涉险？”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些日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知道的，凶手昨天给我发了短信，如果我不自杀，他就要杀我身边的人。他那么嚣张，他就是想逼死我，逼疯我，可我偏偏不死，也不疯。也许你觉得现在的我，心机深的可怕，但我也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和我的家人。我不想让蓝斯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找出凶手，我等不到你帮我抓他的那一天了。
我不可能自杀，也不可能让我家人有危险。”小落有些声音嘶哑的说出她的担心。
“这点你放心，有我在，他伤不了任何人，只要你不主动刺激他。”华凌觉得，刑峰也是被刺激到了吧！当年唯一的证人，挖空心思也要找他出来，刑峰应该是害怕了，所以才狗急跳墙。
小落不相信，不留情面的说：“我和你的立场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他救过你的命，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会这么想。但对我来说，那是血海深仇，他已经害死了我的前夫扬扬，我怕蓝斯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这个时候，我是谁也不敢相信的，就算再有保障我也怕万一。”
“小落你太固执了，你只是一个弱女子。报仇应该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华凌淡淡的说。
张优楠也听不惯这句话了，冷冷的道：“那也要张家还有男人，张家唯一的男人，就是我哥哥，已经死了。古代家里男人全死了，杨家女将也能上战场，如今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我和大嫂都不会放手的。”
华凌有刹那的张口结舌，好像的确是那样……
可是，“小落，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该是单纯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我不喜欢你这样阴谋的样子。”
“华凌，其实我八年前就是现在这样子，尖酸刻薄又敏感，我如今不过是恢复了记忆而已。”小落摇头苦笑，昨天晚上泡在浴缸里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浴缸很滑，不小心整个人都滑了下去，呛了几口水，蓦地小落眼前似乎闪过了什么，快得让她无法捉住，可越是这样，她越努力想要去抓住，头就突然疼了起来，剧烈的抽痛着。
在这样的剧痛之下，浴缸里的水再次漫过她无力的身体，小落睁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那些波折的水花还有自己呼吸时纷纷往上冒的水珠。脑子里的一片混沌不清，她看着洗澡水，水花在她眼前像是定格住了一样，透过那些透明无味的洗澡说她突然好像看到了深蓝色的大海……
头疼渐渐退去的时候，她的胸口就像被狠狠的撞了下，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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