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谁是凶手
小蒋氏轻哼一声，阴阳怪气的笑着拿起了馒头，吃了一口，接着夹起鸡肉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周氏见小蒋氏只是惊了一瞬便不再说话，突然变脸，一脚将小蒋氏面前的吃食踢开。
小蒋氏猛地站起来，想要掌掴周氏，却被周氏捏住手腕动弹不得。
“我知道老夫人的毒跟当年王语嫣的毒都是你下的，那毒药是你们蒋家的独门配方吧！”周氏甩开小蒋氏，一脸的嚣张得意。
小蒋氏默默的揉揉自己的手腕，讥讽道：“当年谁给王语嫣下毒我不清楚，但是有件事情我却清楚的很呢，我可记得当年的二老爷看着王语嫣的眼神——”
小蒋氏见周氏面色不虞，咯咯地笑着，“那眼神还真是黏住了一般的离不开呢，哈哈！”
“你胡说！”周氏反驳，“你不是嫉妒王语嫣发狂，便想要污蔑我家老爷吧，你还是省省吧。”
“我还记得，你进门那日，要不是老夫人以死相逼，将军是不会进到你房间的，只不过……”周氏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小蒋氏，那眼神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些不确定。
“我怎么记得当晚将军好像没一会就离开了呢，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啧啧还真是让人心寒！”周氏面上是一副可惜的模样，嘴上却说着风凉话。
“周氏，你莫要在这说三道四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怎么想的，怕是王语嫣的尸骨让你睡不着觉了吧，二老爷喜欢王语嫣，你我心知肚明，要说王语嫣的死跟你没关系，你觉得谁会信，沐正松吗，他信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对你不冷不热的，你也只有沐煜一个儿子而已！”
沐瑶就在外面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原来沐正松对王语嫣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正当她内心有些烦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环绕，闻着熟悉的薄荷香气，她轻转头，就看见慕霆夜在月色下温柔的笑意。
微微翘起一侧的嘴角，让沐瑶刚才心中的烦扰就这样飘散了一些。
“想你了。”沐瑶拉紧慕霆夜的手臂……
房内的小蒋氏跟周氏互不相让，各接各的短处，终于——
小蒋氏突然眯起眼睛，盯着周氏得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咧开嘴，兴奋道，“周芷兰，你今天过来，就是来试探我的对不对，当年王语嫣的死一定跟你有关系对不对！”
“蒋婉君，你莫要信口雌黄，到底是谁，早晚会被沐瑶查出来，你自求多福吧！”周氏头也不回的离开，剩下小蒋氏在那冥思苦想。
那日她发现蔡嬷嬷烧纸钱之后，便想通了一些事情，当年王语嫣生产的时候的确是大出血，那是因为她要蔡根花跟王嬷嬷动了手脚。
不过，王语嫣当年却在临产前一段时间精神萎靡跟大蒋氏此时的症状完全相似，她是给大蒋氏下了药，那药是梅氏给的，能给她，自然当年也能给大蒋氏！
而蔡嬷嬷拒不承认害死了王语嫣，就是因为当年她不小心将大蒋氏给她的药粉弄丢了，只好找了一些寒凉的药粉冒充，刚好又被蔡根花瞧见，为此，王嬷嬷没死之前，没少用这件事情威胁蔡嬷嬷。
周氏既然知道大蒋氏的症状……难道那包丢失的药粉被周氏捡了去？
“哈哈哈！”小蒋氏在柴房内仰天狂笑。
外面的沐瑶看的奇怪，小蒋氏在笑什么？
……
回到瑶心居的二人，静静的坐在一边。
“不开心？”
“没有。”
“爷把她们都杀了可好？”
“不好，”沐瑶摇头，“杀了就是便宜她们了。”
“那不许在想。”慕霆夜抱住沐瑶。
沐瑶点点头。
……
翌日清早，沐瑶一个人醒来，身边却放着一个木盒子，她打开，里面是一梅玉簪，简单的样式，手工雕刻的蔷薇花，她很喜欢，将其放在盒子里收好。
春桃跟柳红进来，也是看见了簪子。
“小姐，奴婢突然想起来，你快及笄了呢，到时候将军一定要给你大肆操办的。”春桃有些兴奋，小姐长大了呢。
“春桃，小姐及笄了，你岂不是也快了？”柳红打趣道，“要不要小姐给你寻门好亲事？”
“柳红姐姐，你真坏！”
沐瑶只是浅笑不语，这算是及笄的礼物吗？
……
沐瑶到书房跟沐正山商量，先将祠堂的骸骨下葬，接着便去三塔寺给娘亲的长明灯上柱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智空，她有些事情要问智空。
智空正在将梨花装坛，看见沐瑶，拿出一瓶。
“沐施主来得巧，这个专门为施主准备的。”智空招呼沐瑶落座。
沐瑶也不扭捏，“智空大师，我有事情请教。”
“沐施主可是因为迁坟的事情？”智空直接开口，并给沐瑶倒上一杯花茶。
“你都知道了？”沐瑶不觉惊讶，语气淡淡。
智空伸手示意沐瑶品尝，并未回答沐瑶的问话。
“出家人还喜欢喝酒？”沐瑶挑眉反问，看着一坛地上的梨花酿。
“沐施主，可是对贫僧有误会。”智空笑笑，云淡风轻。
“我娘还活着！”沐瑶肯定地说道。
“沐姑娘，还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
“沐姑娘想做谁便是谁。”
“你是谁？”
“贫僧法号智空。”智空双手合十。
他看着沐瑶拿起梨花酿离开，幽深的目光微微蹙起，最后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句……
……
沐瑶拿着梨花酿，下山，一路上都在想着智空的话，比那虚空还神叨叨的，想做谁便做谁……
她抛开自己的身份，一直在想王语嫣的事情，现在能够知道，蔡嬷嬷定是被小蒋氏威胁了不然也不会一起给沐正山下药，大蒋氏的毒出自蒋家，那么当年小蒋氏大蒋氏是谁给王语嫣下了相同的毒呢？
而周氏有可能也是害死王语嫣的凶手之一，这几个人……
她想着是时候要如意出马了！
“沐姑娘，好巧。”慕萧翩翩公子的优雅模样，朝着沐瑶微微俯身。
“萧世子，好巧。”沐瑶浅笑，“你也是去三塔寺？”
“再下去寻智空大师，”慕萧解释道，“沐姑娘刚才是？”
沐瑶突然想起，上次她跟慕霆夜在梨花小院，慕萧便是认识智空的，她小心道：“你认识智空大师？”
慕萧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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