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道毁灭

　　顾晨熙对二宝的命没兴趣，当务之急是先除去顾晨希的心理医生，他的两次消失，都是因为心理医生从中作祟。

　　两人走进停车场，顾晨熙按下手里的车钥匙，是一辆中规中矩的黑色广本，他嫌恶地皱眉，林裴上前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顾晨希的手机递给他。

　　林裴的座驾是一辆银色阿斯顿马丁，顾晨熙吹了声口哨，他喜欢这车，林裴手里一空，跑车钥匙被他抢走。

　　这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顾晨熙将油门踩到底，跑车几乎快飞起来了，副驾上的林裴两只手抓紧了头顶的扶手，顾晨希每个星期去看一次中医，那中医其实就是他的心理医生，他跟顾晨希去过几次，认识路。

　　绕着这个城市兜了一圈，最后跑车停在了心理医生所住的小区外面，两个人一起走下跑车，林裴在前面带路。

　　五十几岁的陈医生开了门，“哈，你们来了。”他开心地笑道。

　　顾晨熙走进客厅，环视着四周，陈医生就一人在国内，他的家人全部在国外。

　　“晨希，快坐，我去拿药箱。”陈医生转身往房间走。

　　林裴笑嘻嘻地拦住陈医生，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小袋蓖麻毒素，吃进肚子里要过个几天才会死，先是咳嗽，发高烧，症状有点像流感，体内的毒素不易察觉，无药可治。

　　陈医生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自从知道了顾晨希的秘密，他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死，不是死于他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就是死于顾司令员的灭口，因为他知道杀人魔王的事，所以他才会送家人去国外，而他自己是逃不开的，他无路可逃。

　　“陈叔，您自己吃吧。”林裴将毒素放到陈医生手里，一派天真地笑道。

　　顾晨熙两手****裤兜里，眼神冷冷地盯着陈医生，等着他服毒自尽，陈医生仰头吞下药。

　　“陈叔，病例录音资料什么的，麻烦您找一下。”林裴不好意思地麻烦道。

　　陈医生打开保险柜，里面全都是病人的档案，他拿出顾晨希的资料袋。

　　“陈叔，晚安。”林裴礼貌地跟陈医生说再见。

　　顾晨熙去林裴的别墅，销毁资料袋。林裴带他去了别墅的地下一层，宽阔的空间，一流的设备，成吨的高纯度冰毒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室生产出来，这才是林裴发家的根本，他那些明面上的公司，只是为了避人耳目的洗钱。

　　林裴颇为自豪地看着他的王国，是顾晨熙带着他走上贩毒的道路，冰毒纯度高达99%以上，注射一次就上瘾，十一年前，第一袋成品还是顾晨熙研制出来的。

　　顾晨熙眼神淡淡地扫一圈，不感兴趣，当初之所以拉林裴入伙，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爸妈想要他消失，如他们所愿，他真的消失了，他需要一个忠心的跟随者，在陆东和林裴之间，他挑选了林裴。

　　陆东意志坚定，不容易走上歧途。

　　手机响了，顾明辉打来的，陈医生现在才通知他，动作未免迟缓了一点，顾晨熙走出地下室，按下接听键。

　　“喂？”顾明辉紧张又小心翼翼地道。

　　“嗳，我亲爱的父亲。”顾晨熙邪肆地轻笑道。

　　顾明辉手一抖，电话从手里滑落，他双手捂脸，以为已经好了，都已经过去十一年了，没想到又复发了。

　　“儿子，不管你是什么样，都是我的儿子。”一旁的季雅拿起电话，平静地柔声道，生下大儿子以后，第二胎她怀的是双胞胎，当时不知道男女，她就给腹中的双胞胎起了两个名字：顾晨熙，顾晨希。

　　最后生下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刚出生就死了。

　　从没人跟顾晨希说过，关于双胞胎的事，他十二岁第一次人格分裂，自称是顾晨熙，当时季雅就傻了，所以不管他变成谁，都是她的儿子。

　　“妈。”顾晨熙垂下眼，轻声叫道，这个世上唯一有可能爱他的人就是他妈。

　　“好好地，好好地活着。”季雅声音有些哽住，别再杀人，别再做犯法的事，她只想他活着，不管是晨希，还是晨熙。

　　“嗯。”顾晨熙轻声嗯了一声，他活下来的前提是顾晨希永远地消失，他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直到天快亮，顾晨熙才回了公寓，卧室里传来小猫一样的呜呜声，被绑在床上的人涕泪并流。

　　顾晨熙走过去，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疼……”她扁扁嘴，哭得很难看。

　　她眼睛里没有一丝忿恨，语气里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真是一个怪胎。

　　顾晨熙坐到床边，解开绑住她手脚的布条，她的睡衣被他撕成了布条。

　　“顾先生。”二宝一头扑进他胸口，哭得稀里哇啦的。

　　她没叫顾晨希的名字，这点取悦了顾晨熙，他放弃揍她的打算，抱着她躺到床上，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她雪白的胸口有两处蜡油烫出来的殷红，形状有点像梅花，顾晨熙觉得很漂亮，他低头亲亲。

　　昨晚他突然狂性大作，二宝的心肝肺都快吓出来了，现在他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二宝的心肝肺又慢慢回到原位，她蹭了蹭他的胸口，整个人深深地蜷进他怀里。

　　折腾了一圈，顾晨熙也觉得有点累了，他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顾先生。”二宝做好了早餐，趴在床边轻声叫道，他上午有课，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他皱了皱眉，垂着的眼睫毛慢慢睁开，眼神茫然地望着她。

　　“顾先生，你上午要上课。”二宝小声地说。

　　顾晨熙的意识很快恢复清明，听林裴说顾晨希现在变成大学教授了，他嘲讽地勾勾唇角，“你看我像懂法的人吗？”他慵懒的声音懒声问。

　　二宝绞着手指头，很是纠结地望着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别吵我。”顾晨熙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

　　“顾——”二宝斗胆叫道，再不起床就真的要迟到了。

　　话音未落就被他摁倒在床上，臀上一凉，她的运动裤被他扯下，他手掌带风地打在她的臀上，二宝疼得发出猪一样的惨叫声。

　　两瓣臀肿得发亮，二宝奄奄一息地趴在床边，泪流成河。

　　耳边终于清净了，顾晨熙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等缓过了这阵要命的疼，二宝吃力地爬过去，张大嘴巴，无声地哭着打他的臀，她悲伤到发不出声音，手上也毫无力气，饶是如此，她还是要予以反击，他太伤她的心了，他把她往死里打啊。

　　小手拍在臀上很舒服，顾晨熙往后撅了撅臀，送给她打，他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二宝，她趴着慢慢挪下床，双手捂着臀，仰着脸无声地嚎着走出房间。

　　二宝愤怒地走到玄关，狗尾巴村是回不去了，萧姑姑也不理她，大宝去加拿大还没回来，她没地方可去，二宝又嚎着返回卧室，趴到床边一口咬在他的臀上。

　　顾晨熙腾地转过身来，冷着脸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细细的脖颈，他一用力就能扭断。

　　她红肿着眼睛，控诉又委屈地瞪着他，看着有点可怜，顾晨熙松开她的脖子，将她抱起来放到胸口，“睡觉。”他粗声道。

　　二宝闭上嘴巴，吸吸鼻子，安静地趴着，嚎了半天她也有些困了。

　　“蠢货。”顾晨熙闭上眼睛，嘟囔一声，顾晨希是个废物，她是个蠢货，这俩都应该拉去人道毁灭。

　　二宝抓过他一只手，轻轻放到她红肿的臀上，让他给她按揉臀部，他的手停留了几秒，然后才开始轻柔地按揉她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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