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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仇人


  练轻舞对此事倒不是很在意,她拉住云楚的衣袖,摇了摇头。

  “怎么就不能进去了?”练轻舞自己问着,眼睛却偷瞄着云楚的表情。

  “里面情况实在可怕,夫人去了,怕是要害怕了。”

  练轻舞眉毛一挑:“他可是有生命危险?”

  微生仁听了这话,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说起生命危险,他那模样倒不像有的样子。

  “这……该不会。”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大祭司!我要见大长老,快点放我出去!”

  伴随着指甲刮门上木屑的刺耳声响,副将声音已经变了调,说出来的话也不似人声,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大长老,大祭司,可都是南疆人。”练轻舞向后退了一步,顺手把云楚往后一拽。

  “他这是被控制了心智?”沈白也听了他的话,“你们做个决断吧,若是还想要他活命,只有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那人身边去。”

  “我从不知道还能把人控制到这种程度,”练轻舞吸了一口气,“横竖都要去宁边郡的,你说对不对?”

  这后半句话,是要和云楚商议,云楚听了,想也不想直接点了头。

  “既然如此,我们的目标也就明确了,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去。”

  练轻舞皱着眉头,先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云楚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眼里满是宠溺的笑容:“我们也收拾,这房子就先不用退了,也好遮人耳目。”

  “是。”

  微生仁领了命令,正要去准备,云楚又开口道:“等等,这是非常时期,不用着急改口叫阁主夫人,就先以白小姐相称。”

  “是,公子。”

  微生仁一愣,果然阁主观察事物明察秋毫,若不是这时候就纠正过来,以后难免出差错。

  “既然这样,快去准备吧。”

  副将看并没有人搭理自己,似乎更加烦躁,手底下更加用劲,很快门上就血迹斑斑。

  “你用不着伤害自己,不论是见大祭司还是大长老,你这样形容狼狈,他们不会见你的。”

  云楚这话一出口,烦恼人的挠门声就消失不见了。

  云楚微微挑眉,他这副模样不像中了毒,倒像是心智被人用药控制住。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敌人盯着,自己却投鼠忌器,根本无法动手。

  这让他很是挫败。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几辆马车同时出了城。

  本来是打算分批走的,可是不知道城主是怎样的态度,就怕一批走了以后,第2批走不了了。

  出了城,也不敢借道阙城关,没多久就走了山路。

  淮山还是从前那样,山不高的,路难走,马车根本无法通过。

  走了一段路,连骑马都困难,只能把伤员绑在马背上,几个人都在地上走着。

  今夜过不去,几个人又相聚山洞里,这山洞,云楚也颇为熟悉。

  “这是我们一起待过的山洞吧?”

  练轻舞点了头,个人把带着的东西都铺满在地上,毕竟是春天,春寒料峭,不容小觑。

  “我还记得第1次在这里过夜,你给我守了一夜,没想到第2次来,竟然有这么多朋友一起。”

  练轻舞和云楚两个人像木桩似的站着,看着别人忙忙碌碌,也插不上手。

  不是他们太懒,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插手的间隙。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要是运气好,还能打几只鸟,给大家加加餐呢。”

  云楚也点头:“没错,如今我们带的东西很是齐全,也让大家尝尝我的厨艺如何。”

  练轻舞一脸笑容:“想必这里面没几个人没有尝过你的手艺,只是他们后知后觉罢了。”

  “那么,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人走了一段路,云楚忽然停下来,练轻舞一个不防备,要不是临时向右偏了点,可就撞在他后背上了。

  “怎么了?”

  “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实在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父王一直教导我说,要好好待女子,我昨天太过生气了,还请你原谅。”

  练轻舞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昨天的事,闻言咳嗽了一声:“那你可听好了,有些事情呢下不为例,在我这里事不过三,从来没有什么用处,你可听清楚了?”

  “好。”云楚答应的爽快,练轻舞还准备了一个大招,竟然没有施展出来的余地,竟觉得有些憋屈。

  “真的听见了?真的能做到?”

  云楚微微一点头:“既然是答应了你的事情,怎敢不做到呢?”

  “那还差不多!”练轻舞小心的推了推他,“那继续走吧,就怕他们还在想着怎么分干粮呢。”

  练轻舞记得之前说过,从这条路走向宁边郡,要花整整三天的时间,可是现在又带着一个重病的伤员,要走多久还真是未知数。

  “随他们想去。”

  云楚施展了自己很少施展的阵法,轻轻松松得了几个猎物,练轻舞心里也是佩服不已。

  “要不要我教你怎样用剑,劈树枝?”

  云楚忽然想到初见时,练轻舞举着他的剑,不得使用要领的模样。

  “这个时候哪里是学这种事情的时候呀?”

  练轻舞想了想,又点头:“忙里偷闲最可爱了。”

  “你呀,真是我最可爱的……”

  云楚说到这里红了脸,死活也不往下说了。

  “我是你最可爱的什么?”练轻舞一手拎了一只死山鸡,想了想,又都拎在右手上。

  左手抓了一只山雀,就怕云楚没手抓猎物。

  “看我动作,”云楚找到一颗枯死的树,摸了摸,还挺干爽,“当然是我最可爱的徒弟了。”

  “这倒奇怪了,你什么时候有了徒弟,我怎么不清楚?”练轻舞两眼仔细看着,心里可不在这事情身上。

  她总觉得,只要云楚在自己身边,哪里用着着自己学这些本领。

  “以后,我们有了儿女,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亲自教他们武功?到时候他既是儿女,又是徒弟,那岂不是好?”

  练轻舞听了这话,脸皮再怎么厚也不由得红起来:“我们八字还没一撇,你可就想着儿女了,用得着想那么远吗?”

  云楚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好好看自己是是怎样断开树枝,不过谁让他乐意呢。

  只要她想学,自己这辈子再交个千八百次,又何妨?

  云楚嘴角擒着一抹微笑,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练轻舞终究没有学会他的那一套剑法,自告奋勇在肩上背了许多树枝,云楚想要分担一点都不让。

  “你可别累着了,等到了山洞里头,你可就要展现你非凡的厨艺了。”

  练轻舞说什么也不让他碰,云楚只好放弃。

  他心里想着,今天人这么多,调料也带了些,兴许烤出来的东西,比他们第1次相见时吃的东西好吃很多。

  心里这么想着,也觉得有了奔头。

  虽然山洞里大部分人强烈反对,云楚终究还是做了一回厨子,练轻舞在他身侧给他打下手,拔毛放血,忙得不亦乐乎。

  云楚也时常偏头看她,两人之间的气氛别提有多好了。

  “你们两个如此恩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已经是夫妻,哎,可怜我这颗没有人爱的草,明明这么风流倜傥,可就是没人看上,真是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哪!”

  山洞里这么多人,能这样说话的,也只有只有沈白一个。

  练轻舞轻轻呸了一声,云楚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存在。

  分肉的时候,云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叫你一声兄弟不为过吧?”

  沈白一点头,狠狠嗅了口气。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兄弟,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可能答应我?”

  沈白呵呵一笑,原本想要回避,可云楚问话时声音还挺大,刚想走开,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除了那被打晕的副将,哪一个不站在自己周围?

  沈白气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着自己得力的几个助手过来,好歹还能和人家打一场。

  “大哥有话好说,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尽管问,我哪里敢不答应你的?”

  “你要提供给我的是怎样的情报,给了这个情报,又想拿到怎样的报酬,是时候说一说了。”

  “留庭郡王,他在当郡王时,就已经有不治之症,若是现在他还蹦达的好好的,应该是有人假冒了。”

  “你是说,真正的郡王若不是百病缠身起不来床,那么就已经辞世了?”

  云楚很少拿着锐利的眼神看身边的人,只因为这眼神被他父王看见,当时王爷就说了一句,这眼神颇为吓人。

  如今沈白面对着这样的眼神,纵使是山贼头子,也忍不住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这话不假,正是如此。”

  沈白说了这话,立刻原地蹦起来:“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拜托,你就别用这样能吓死人的眼神,看着我行吧?”

  云楚眼里立刻荡漾开笑容:“得罪了。”

  沈白摆了摆手:“那我可以吃东西了吧?”

  云楚依旧笑着:“还有一个问题,你这样帮我们有什么目的?”

  沈白青筋直跳,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你真要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给一个人报仇。”

  “是仇家上门,又为何给我一个帮助?”云楚这话一说,随身带着兵器的众人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练轻舞离云楚最近,当下不经脑子冲口而出:“你今天伤他分毫,明天,我让你追悔莫及。”

  沈白被这话吓了一跳,手一抖,眼见着手里飞禽肥美的腿肉就要落在地上,也顾不上油腻,一个抄手,将肉稳稳的握在了手心。

  “我就说你们二人,真是恩爱的很,话没说完呢,我还。”

  沈白面色沉沉,也突然笑开:“我的仇人,绝对不是在座的诸位。”

  “嗯?”

  练轻舞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想来我的仇人是大家共同的仇人,之所以没有急着说,一来是和大家不熟,这二来,是我们已经和那人交手,可惜了,谁都不是他对手。”

  练轻舞脑子活络,冲口而出:“你的仇人,是星洛?”

  沈白也大方:“没错,他犯下滔滔罪行,却还嫁祸别人,我一直在寻找被嫁祸的微生珏,可那人行踪隐秘,我占着山头,寻求未果。”

  “却在近时才知,灭我朋友满门的凶手,另有其人。”

  练轻舞一下就松了口气,她就说嘛,云楚一定会有仇家,可是他的仇家,绝对不是为好友报仇的复仇者。

  “我们已经与他交手,可惜了,我要是知道他的脸会伤成那样,当时就该对着他的脑瓜一阵猛踹,他死了才好!”

  沈白的表情愤怒起来,甚至有些扭曲。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练轻舞想到星洛的脸被自己伤成那副模样,觉得恶心之余,还觉得有一丝宽慰。

  “什么?”

  “我当时怎么不砍了他的脖子?”

  身为长辈,练三伏和福禄一直围观着这群小辈的唇枪舌剑,这时候才得了一个空档,先是练三伏插了嘴。

  “沈公子,不是老夫天生多疑,不信你,实在有关于那人的事情太过敏感,你可有什么证据?”

  沈白道也不慌不忙,从随身的衣袖中,取出一截明黄丝线。

  “我们都知道,只有皇帝或者太子才能用这样颜色的东西,当年,他还不是郡王。”

  练三伏轻轻的把这东西取了去,看了一眼却又还给他:“我想要的证据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星洛。”

  “怎么?”

  “我女儿算是半个江湖人,我能把这话告诉你,也是能确保你如果非得伤害我们其中一人,能让你今天横着出去。”

  听了这话,沈白反倒笑开了:“前辈无需担忧,你要那件事情的证据,就要请掌上明珠避一避了。”

  练轻舞眉头一皱,自己爹爹挑明了自己和江湖有身份往来,这人还想要自己回避。

  都这么明显了,自己压根不敢信他的话呀。

  “爹爹,为何要和他废话呢?我不过是半个江湖人,他就得要我回避,那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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