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伏笔千里

　　吃完肥肠粉，郑琳到公司去了，张雁跟严小盐一起回去，她自从跟莫如海谈恋爱一来，主播的工作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无聊了才去上一会线，主管知道她跟莫如海的关系，不好说什么，毕竟花牛和丰润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

　　回去之后，严小盐带张雁参观了她的音响室，她们一起欣赏莫扎特的音乐。严小盐对音乐有点感觉，张雁完全听不懂，听一会，就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严小盐不管她，自己静静听，听完一张唱片才出去。

　　张雁躺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言情剧，没心没肝地傻笑。她知道严小盐家里啥吃的也没有，吃完肥肠粉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见严小盐出来，她挪了一小块地方出来，说：“这电视剧真好看，那女的太逗了，稀里糊涂的，个个男人都喜欢她，命怎么那么好啊。”

　　严小盐坐下来，抓几颗瓜子，嗑着说：“她的命能有你好啊？”

　　张雁楞了一下，叹口气，说：“咳，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啥时候能住上你这样的房子啊？”

　　“叫莫如海给你买一套啊。”严小盐斜倚在扶手上，笑着说。

　　“莫如海毕竟是打工的，又不是老板，他能拿多少钱，还不得看何丰润的脸色啊。”张雁对莫如海的实力有清醒的认识。

　　“何丰润没给点股份给他啊？”严小盐心想自己现在都有股份，莫如海跟了何丰润那么多年，应该有股份吧。

　　“你是不知道，别看何丰润几百亿的身价，其实是铁公鸡，从来没给过股份给高管，下面怨言不少呢。”张雁像熟悉自己的手掌一样熟悉丰润集团的上上下下。

　　“那他怎么不跳槽啊？跳到愿意给他股份的公司去呗。”严小盐下意识地说。

　　“他是早就想跳了，没合适的机会，中国有几家像丰润这种级别的企业啊，颐指气使惯了，去那些规模小一些的公司，他接受不了心理落差。”莫如海真是把张雁当做红颜知己，对她掏心掏肺，什么都告诉她。

　　“那就没办法，只能继续熬，万一哪天何主席想通了，给他一点股份呢。”严小盐带着调侃的心态为莫如海设计未来。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这次何主席差点遭大难，可能会有所触动吧，高管团队一个没掉链子，都忠心耿耿，我们家老莫简直称得上楷模。”我们家老莫，说出这个称呼时，张雁的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哟，哟，你们家老莫。”严小盐掩口而笑，说：“你们家老莫做了什么突出贡献啊？凭什么被评为楷模。”

　　“资金啊，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丰润的资金紧张到了什么程度，整个集团全靠老莫的商业输血，才能勉强维持下去，我们家老莫头发都愁白了，天天忙着筹钱。”张雁激动到坐了起来。

　　“咱们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还以为何丰润有多风光呢。”严小盐说的是实话。

　　“我一直知道，我以为你肯定知道呢。”张雁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引向了何晓峰。

　　严小盐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任何与何晓峰有关的话题了，她淡然地说：“何晓峰很少跟我说他爸的事情，只说过一次，说他对何丰润意见很大，主要他妈去世的消息一直对他隐瞒，丰润集团的事没提过，我觉得他也不怎么了解。”

　　“我听说过他妈那事。”张雁什么都知道，好像没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说：“何总确实也难，你不要记恨他。”

　　严小盐云淡风轻地说：“记恨什么呀，他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本来这是转换话题的良机，说点别的，就不会再聊何晓峰了，张雁这种直肠子，偏偏毫无知觉，一味解释说：“你是不知道这次有多凶险，何主席如果被打倒了，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何主席把能找的关系都找完了，眼看着一步步走向深渊，让高家廉帮忙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不捅破死路一条，这个时候何总才被迫出手的。”

　　严小盐心如止水，既不同情何晓峰，也没有为何晓峰的背叛感到懊恼，她淡定地说：“人家救了他们父子的命，他要好好报答才行。”

　　“小盐，我真为你感到惋惜，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公平，但我们也没办法。”张雁化身哲学家，讲起来人生道理。

　　“没什么好惋惜的。”严小盐气色如常，毫无扭捏地说：“你不是说过吗，女人啊，不经历几个渣男怎么能成长呢，我现在也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那就好，我反正没什么事，多陪你两天。”张雁真是中国好闺蜜，你失恋，她喝醉，你喝醉，她陪你，反正她时间多。

　　“不用陪我，你陪我干嘛呀。我下午准备回去，好好陪我妈几天，元旦以后再上班。”严小盐不领情，不让她陪。

　　“好吧。”张雁没有强求，她忽然想到郑琳，随口问：“你走了，郑琳住哪儿啊？”

　　“她又不是没地方住。”严小盐感觉张雁的问题有点奇怪，说：“她要过来也可以啊，指纹锁里已经录入她的指纹了，一会你也录一个进去，以后方便。”

　　“我觉得吧，她跟苏冰是分定了，她现在肯定不愿意去那边住了，触景生情嘛，我体会过。”张雁稍微解释了一下她的奇怪理论。

　　“苏冰这个人吧，我一直觉得有问题，马屁精。”严小盐说到苏冰有点不屑，“偏偏还野心勃勃，想到要和他合作，我心里就不舒服。”

　　“你们合作那个设计师大赛怎么一直没动静啊？”张雁以为严小盐说的合作是设计师大赛。

　　严小盐有点犹豫跟不跟张雁说他们的密谋，想了一下，敷衍说：“你不懂，不是那事，其他的合作。”

　　“什么合作啊？”张雁永远保有一颗八卦的心，凑了过来，靠在严小盐肩上，好奇地说：“给我说说呗，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严小盐想了一下，稍微透露了一点点，说：“他野心很大，我们想利用他的野心，把他发展成在花牛的内应。马上跟花牛的换股，他可有大用。”

　　张雁似懂非懂，瞪大了眼睛，说：“太牛逼了，小盐，你们太厉害了吧，是想把花牛都吞了吗？”

　　“只是想法，执行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样儿呢。”严小盐适当做了降温处理。

　　“你们想和丰润合作吗？可以把我们家老莫发展成内应啊，他绝对愿意。”张雁的思维跳跃，竟然一下子扯到了莫如海身上。

　　“你不是说莫如海是忠心的楷模吗？”严小盐打趣她。

　　“忠心总要有回报吧，光付出没回报，谁受得了啊，我还想他挣点钱，给我买套你这样的房子呢。”张雁很现实，考虑的是实际问题。

　　“这房子不是我的，暂住而已。”严小盐心里记下了张雁的话，莫如海可以发展成内应，她暗自有感觉，孙正义的黑手随时可能伸向丰润集团这块肥肉。。

　　聊了一会，到了午饭时间，她们打车到星光广场去吃了午饭。吃完饭，严小盐打车回家了，她想好好陪陪张玲玲，顺便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接近一周的时间，让子弹在公司里飞一会，等元旦以后，时辰到了，才是打硬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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