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仁心仁术
时间过得飞快，柳川已经为文帝针灸三次了，只剩这最后一次。
早晨，黄侍卫跟柳川进宫来了，两人边走边聊。
柳川：“黄大人，如果陛下同意，在下此次施针完毕后就要离开大概三月时间了”。
黄侍卫：“柳掌门，多日来与你相处甚是愉快，但如无陛下旨意在下就无法再作陪了，请见谅”。
柳川：“那是自然，在下明白的，大人身在其位”。
柳川为文帝施针完毕后。
柳川：“陛下，草民四次施针已经完毕，此后药也该停了，至于菜谱如若陛下吃腻了也可以少吃，总体上说今后陛下不可挑食”。
文帝眉开眼笑：“神医放心，朕知道食物的营养无非就是那些食材，朕就按这些食材让御膳房换着口味做，不腻”。
柳川：“陛下的病症暂时已经不需要草民了，草民前几年游历各地，对苏州景色颇为喜欢，若陛下允许草民将去苏杭一趟，不出四个月便可回京来”。
文帝：“神医想去朕焉有不允之理，据朕所知神医和黄侍卫相处得不错，就让黄侍卫继续保护你安全吧”。
柳川：“陛下，舍不得，其实草民也是习武之人，确实不需要保护，曾经游医四国都是孤身一人”。
文帝：“神医心怀天下真叫人敬佩，神医请多救救我黎国的百姓...沉思了一下...其他国家百姓也要救”。
柳川：“陛下放心，本门门规就是在国家利益允许的情况下救治天下所有人”。
文帝：“是...是...是，是朕自私了”。
柳川：“不不不，陛下是太爱自己的子民了，不是自私”。
文帝哈哈大笑说：“神医不但医术精湛，口才也了得。朕近来睡眠、气色都好都是神医的功劳，不知道神医有什么愿望，若朕能办到，朕想赐予神医”。
柳川：“陛下，草民只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文帝：“想不到神医想法竟然跟朕一样，朕登基时就暗暗发誓，绝不主动挑起战争，而且要勤政爱民，做个好皇帝”。
柳川：“那草民就无所求了”。
文帝：“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就算是太医院的院判了，掌门你继续当、游历你继续去、俸禄照样领，多进宫看看朕就行了，今后该自称臣了，记得改口哦，朕也改口喊你柳院判了”。
柳川：“谢陛下隆恩，但俸禄就免了吧，臣游医所得够臣花的”。
文帝：“柳院判这年纪难道还未成家”？
柳川：“臣确实还未成家”。
文帝：“哎呀，朕喜欢做媒呀，柳院判不介意的话......”。
柳川：“别别别，陛下，成亲之事陛一下旨事可就大了，挂职太医臣已经很感谢陛下了”。
文帝面带笑容地说：“别呀，朕承蒙柳院判诊治感觉身子远胜当初，封一个院判太少了”。
柳川假装急急忙忙地说：“陛下，臣还有要事，臣告退”。
文帝：“别，柳院判，朕是高兴，才同你开玩笑，朕不说便是”。
柳川：“臣确实有事，此事就是想念西湖的美景了”。
文帝面带笑容地说：“去吧、去吧，早点回宫来，朕绝不下旨给你赐婚的，君无戏言”。
柳川：“臣告退”。
柳川和黄侍卫回到住处后边打点行装，告别黄侍卫直奔苏州而去。
---半月后---
柳川终于步入了苏州地界。
此时柳川期盼已久的是去西湖边看一看当年撒过小雅骨灰的那个地方。
可是当他走进一条巷子时，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他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顺着哭声走了过去。
在哭的是一位老婆婆，坐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年龄大概六十岁上下，双手捂着脸，哭得特别伤心。
院子的门并没有关，柳川走了进去。
柳川：“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伤心”。
老婆婆放下了双手，她没想到突然有人到访，所以身子稍微震了一下”。
老婆婆边哭边说：“没事...没事...”.
柳川：“老人家，天无绝人之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看看晚辈是否帮得到你”。
老婆婆边哭边说：“我老婆子命苦啊！丈夫、儿子、媳妇、孙子全没啦！剩下个相依为命的孙女又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柳川：“你的孙女怎么了，可否告知在下”？
老婆婆边哭边说：“我的孙女得了怪病，一直腰酸背痛、全身乏力，日渐消瘦，一直医不好，郎中说她活不了几天了”。
柳川：“老人家，在下就是郎中，可否带在下给你孙女诊断诊断”。
老婆婆边哭边说：“不瞒小哥，病拖了好几个月了，为了给孙女治病，我们家现在家徒四壁，付不起诊金、买不起药了”。
柳川：“老人家，师门祖训，确实付不起诊金的一律分文不收，至于药，买不起大不了上山采，不用花钱的”。
老婆婆说：“是真的吗”？
柳川：“在下可以对天发誓”。
老婆婆说：“不用不用，一看小哥就是个好人”。
柳川跟着老婆婆进屋，这是一间两房一厅的普通民居，确实已经家徒四壁，好在屋子空间还算不小，在屋里的一间房间里见到了老婆婆的孙女。
一个大约十六岁上下的少女躺在床上，盖着破被子，面容憔悴，确实离死不远。
重病少女有气无力地问：“祖母，谁来了”。
老婆婆说：“明月，祖母给你请来了郎中”。
重病少女有气无力地说：“你哪来的钱请郎中，算了吧，别再浪费钱了，让我走吧”。
柳川：“姑娘，身死未必没救，心死必定没救，多想点好的，会好起来的”。
老婆婆说：“是啊是啊，你要听郎中的话，他说得多有道理”。
重病少女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家没钱了，你还是走吧”。
柳川：“姑娘放心，我方才已经向你祖母说过了，本门门规，付不起诊金的一律分文不收，药材在下会上山采，不用花钱的”。
重病少女有气无力地说：“那就多谢了”。
说罢，少女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摆放好等柳川把脉，看这架势之前确实请过不少郎中了。
柳川仔细地替少女把脉。
片刻过后，把脉完毕。
柳川：“老人家，你这孙女应当是数月前中暑了，没及时就医拖了许久”。
重病少女有气无力地说：“神医，一说即中，小女子大约四个月前在地里干活后回家就中暑了，过几天就好了，但偶感不适”。
柳川：“中暑后应避免接触冷水，但看姑娘这个样子应该之后还继续下地干活，导致病情恶化”。
老婆婆说：“神医明鉴，我这孙女就是不听话，叫她好好休息她偏不听”。
柳川：“老人家，你这孙女也是为了多干点活、多赚点钱，年轻没经验，以后她就懂了”。
老婆婆说：“神医，那我这孙女还有救吗”。
柳川：“有，只需我上山采集一些普通的草药即可救你孙女一命，我上山去了，傍晚估计就回来了”。
老婆婆说：“神医，我老婆子跟你一起去，多少能帮些忙”。
柳川：“老人家，不必了，姑娘也要有人照顾，在下是医者，采药那是家常便饭，容易得很，一人足矣”。
重病少女有气无力地说：“无论如何先多谢神医，神医一路小心”。
老婆婆送柳川出门，柳川径直往城里方向走去，丝毫没有要上山采药的意向。
原来此病所用之药虽普通，但也根本非自己上山采集所能解决的，柳川打算先去填饱肚子，再四处游历一番后从药铺买药傍晚回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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