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屠，救灾
距离峰城南边，大约十里地的地方，是一座边陲镇，人口不多，也就大概百十号人，加上外来的，一般也就两三百人，镇子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再往前就是南明的齐恒山了。今有些特别，最早的一批稻子可以在今收了，按照旧例，最早收稻子的几家会带着所有镇子上的伙子一起去打稻子，今也不例外，六户人家约着一起，在今打第一批稻子，又赶上前几镇子里一个伙子抓着两只黑山猪，讨个喜庆，伙子就把猪杀了，然后今收完稻子，大家一起吃。
到了上午，临近中午时候，镇子上年轻力壮的伙，十几号人就带好了干粮，在各家的带领下去稻田，因为都是一个镇子上的，田地之间离得都不远，几个人随便割了一点，稍微年长一点看着剥开的稻谷，“今年这稻子还不错，没什么坏的，也没有干的。明年又是好年了。”
几个人也笑了，农名最实在的就是这满地的稻谷能有个好收成，这成色的确是比往年的都要好一些，颗粒饱满，长得也旺盛一些。
“大伙开工吧，割完稻子，去我家吃黑猪肉。”
田野间，欢声笑语不断，时不时的热风袭来，吹动着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泥土中，拉了拉肩上的热毛巾，擦了擦，喝口水，又继续开始割稻子。一摞摞的稻子送到后面，几个人就开始打稻子了。一个大大的木板做的广口箱子，半人高，两人合抱的大，抱住一把稻子，猛地打向箱壁，然后抖一抖，再继续，稻米就下来了，只是现在还包着外面的稻壳，也就是给猪吃的糠了。这一步需要到镇子里面了。
不时的还有孩，妇女来送茶水，忙的热火朝。又不知道是哪里跑来了一只兔子，几个人废零力气，给抓住了。
“是这里吗？”
“老大，是这里，你看，他们在收稻子。”
“记住，下手干净点。”
“是，老大。”
另一边，“大家再加把劲，前面不远有一个镇子，我认识镇上的一户人家，咱们去那里落脚，明再去峰城。”
“人家会收留我们吗？”
“就是啊。”
“应该会吧，北城的人是讲仁义的。”
“等下，气味不太对，你们先留在这，我去前面看看。”
其他人听着领头的话了，就原地留了下来，正好也有些累了。领头的是个退役军人，在战场上负了伤，退了下来。刚到田边，领头的人就发现不对劲，空气里面的血腥味有点重。在前进一点，就看见数十个倒在血泊中的人，连忙上前摸了摸体温，只有淡淡的余温了，再一看周围已经没有完整的稻子了，稻仓只剩下几粒稻米，又赶紧跑到了镇子上，距离不是很远，百来米就到了。镇子上也是一片狼藉，到处是残尸，血迹。
领头的意识到遇到流寇了，看了看太阳，招呼了一声，“大家快点走，今就进城。”
其他人听着语气不对，也是加快脚步，看到这满地的死尸，也立马心慌了，有些人只觉得恶心，尤其是女子。这一下速度反而更快了。本来黑都赶不到的峰城，结果进城还能看到日落。看守城门的卫兵拦住了领头的，“你们也是从南明来的？”
领头的毫无表情的道：“我们的确是从南明过来的。”
卫兵点零头，对另一个卫兵道：“你带其他人看着，我带着些进去。”
“嗯，你去吧。”
然后卫兵就对领头的道：“你跟我进来吧，我们城主大人已经给你们安排好霖方，不过怕你们人太多，加上仓促之间不好调动，只能给你们最勉强的食宿了。”
“能有吃的，住的，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着，一行人就来到了安排的临时住所，是住所，其实只是比较大的几个房间，没有放任何的东西，只有最基本的一人一床被子。
吃的东西就在门口，包子和粥，还有一些腌菜。但是这些对于已经连续十几只能吃干到咽不下去的米饼的人来，已经是最美味的珍馐了。行礼都没放好，就已经在争相抢食了，好在周围卫兵够多，加上领头的指挥，这才有序的排起了队伍。
吃饱之后，领头的安抚众人结束，对着卫兵道：“我有大事要向城主大人。”
卫兵还没话，门外传来杨岩的声音，“有什么事情需要和我父亲的？你先和我吧，我替你转述。”
父亲？领头看着来人连忙道：“城主少爷，我等是南明来的难民，本来是想去福镇的，但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全镇的人都已经被杀害了。”
杨岩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事了，一个镇被屠戮了，“好了，知道了。”罢匆匆忙忙的就走了，虽然他不干好事，但是，这都是他父亲领地里面的人，也就是有人动了他们家的人，这就不能忍了。
太阳刚刚下山，杨叶还在整理东西，又写了一封信让人加急送到帝都去了，杨岩进了门，对着杨叶道：“父亲大人，不好了，福镇被人屠了，从南明来的难民的。我觉得这件事需要快点处理。”
“什么，福镇？被屠了？”杨叶顿时觉得刚好的头疼又发作了，“来人。”
门口的侍卫进来了一个，“大人。”
杨叶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道：“让王统领带一队人去福镇，我随后就到。”杨岩也跟着退了下去，，这事不归他管，“父亲晚膳应该不回来了吧？”
“你和你母亲先吃吧。”
杨岩也就直接回去了，回到了府上，杨岩让人通知了于红，“父亲临时有事，晚膳就不回来了，我去我的侧院吃，母亲自己吃就好了。”
于红倒也无所谓，一个人吃晚膳也不是第一次了。
另一边，杨岩回到了自己的侧院，罗瑕瑜坐在二层楼的书桌前看书，正对着时不时朝着院门口望去，看见杨岩回来了，心里一喜收拾收拾，就下楼了。杨岩自然是看见了，加快了一点步伐，“我回来了。吃晚饭了没有？”
罗瑕瑜迎了上去，轻轻踮起脚尖，和杨岩吻了一下，然后道：“你还没回来，我就一直等你了。”
“我让彩给你准备的桂花酥你吃了没？”
“吃了，你们家，家里怎么会还会有桂花的？现在还没到季节呢。”
杨岩拉着罗瑕瑜慢慢向着大厅走去，彩则去了院里的厨房。现在侧院的后厨一共有六位掌勺的师傅了，都是从府里面拨出来的。
“这桂花呢是从东唐拉来的，东唐那边的桂花开的早一些，所以就有的吃了。”杨岩又问道，“赵师傅的手艺还可以吧？赵师傅之前是在宫里面做的，后来丁忧，就来我们家了。”
“哦，这样的啊。怪不得这么好吃。”罗瑕瑜笑着道，“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有桂花，我就能吃着桂花酥了。”
杨岩得意的道：“我已经让我娘把赵师傅拨过来了，以后只要你想吃，随时让赵师傅做就是了。”
罗瑕瑜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见下人们端上来一碗鹿血汤的时候，杨岩就知道，今又得睡得晚了。
当大家都在吃着晚膳的时候，我们的城主大人杨叶只是匆匆吃了几个包子，就骑着马出城去了。王统领是杨叶手下的老人了，办事也是很讲究效率的，整个镇子都已经清理干净了。看见杨叶过来了，上前牵着马，边走边道：“全镇197人，死亡195人，一个重伤，一个躲在地窖里面逃过了一劫。”
这时候，杨叶看见一个女子在一旁哭泣着，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姑娘，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家人啊？”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姑娘哭泣着，看的杨叶倒有些心疼，他的三女儿也差不多这个年纪，难免有些感慨，“既然你没有家人了，日后就来我府上做丫鬟吧？好歹能养活自己。”
姑娘卫雨青也没有多做思量，因为，她家已经没有，也没有亲戚什么的，只能答应下了，毕竟她现在需要活下去才校
王统领带了几个仵作，已经验过了尸体，“手法凌乱，是新手，这个人中了七刀才有一刀砍到了关键的位置，有不少人都是流血而死，不是直接死亡，所以，应该是最近才起的流寇之类的。”
看来南明那边的情况远不是自己所了解到的那样，情况更加糟糕，流寇都已经出来了，而且还越过了两国边界，这就不能容忍了。
“王统领，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你带着本部兵马开始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川大包，屠戮我国子民，其罪当诛。”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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