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看书，调查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东厢房里面，杨岩下意思的醒了，罗瑕瑜还在睡着，整个人摆了一个大字，不仅占了三分之二以上的床，还搭了一只脚在杨岩腿上，整个人也快横过来了，杨岩轻轻的把罗瑕瑜整理好睡姿，盖好被子，罗瑕瑜都没有醒过来。

　　倒是南明蝶起来了，正坐在一边的花园里面看书，玉儿在端着吃食过去，杨岩缓缓走了过去，“蝶儿起这么早？”

　　“夫君。”看见杨岩来了，南明蝶反手扣住了书，起身道：“昨日夫君忙坏了吧？”

　　杨岩看了一眼，“《尉缭子兵法注解》？你怎么看这个书？”

　　“这院子里除了四书之类的，就只有兵法书了。”南明蝶也有些委屈，王府里面啥书都没有，净是些基础的书籍，那些书籍她也是从看到大的，倒是兵法书没怎么看过，反正没事做，就翻出来看看了。

　　杨岩从玉儿手里接过托盘，拿起一块桂花糕，递了过去，南明蝶刚想伸手去接，杨岩却又抬了一下手，南明蝶就红着脸微开嘴，杨岩伸手送了过去，“起得早，就稍微多吃一点，这两先忍耐一下，城里面不安定，如果真想出去，就让刘叔派几个厮跟着，王府的厮都是会些拳脚的，安全些。”南明蝶口吃了一口，杨岩就拿回来自己吃了剩下的。

　　着又递了一块过去，南明蝶还是顺从的微微张开了嘴，“夫君也要多注意一些。”

　　“我没事的，身边一直都有饶，无聊的就上街玩玩吧。”

　　“嗯。”

　　两人吃了个早点，杨岩刚准备出门，到了前厅，就看到三个人坐在厅里面，刘叔在一边道：“各位大人，这位就是我们家少爷了，在下就告退了。”

　　四个人拱手行了礼，杨岩先道：“各位大人，在下就是杨岩，不知诸位大人是？”

　　为首一人道：“国舅爷，下官是刑部侍郎石晨元，这位是禁卫军总指挥方孝贤，这位是最近调上来的刑部员外郎邱子凡，奉陛下圣谕，前来协助。”

　　“有劳各位大人了。”

　　“不敢不敢，圣命在身，不敢言劳，分内之事。”

　　杨岩细细打量着，石晨元典型的有些逢迎圆滑，倒是方孝贤和邱子凡两人一眼不发，只是看着杨岩，邱子凡看上去就是个书生，不像是习武之人，方孝贤倒是手不离腰间佩剑，一身银白色的铠甲也是闪着银光，身上杀伐气息有些重，应该是在战场上待过几年的人。

　　这时候，阿炎急匆匆的来了，“少爷，那个宫女招认了，但是她她是单线接触的，只知道上头的一个人，这是供词，所以更多的她也不知道了。”

　　“我看看，珍嫔宫中的吴嬷嬷，有点意思哈。”笑着将手里的供词递了出去，几个人轮着看了一遍，杨岩就道：“既然有人想让这个吴嬷嬷出来，那我们就去看看。”

　　其余几个茹零头，就前后簇拥着杨岩出去了。到了珍嫔的宫中，杨岩刚准备让人去拿吴嬷嬷，就看到几个人围着，地上躺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用了，肯定是吴嬷嬷了，珍嫔看见杨岩来了，吓了一跳，“国舅爷，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拿吴嬷嬷，但是看样子是来晚了？”

　　邱子凡掀开了盖在吴嬷嬷身上的白布，只有喉咙处有一处致命伤，“一击毙命的，匕首在吗？”

　　“在，在的，就是昨晚上的事情，早上起来，我还奇怪怎么嬷嬷平常都是很早就来服侍了，怎么还没来，本来想着可能是有些劳累，毕竟嬷嬷年纪也大了，最近也是有些喊累，所以就没什么，后来我发现我的一支御赐的银簪不见了，就想要找嬷嬷了，结果，宫女就嬷嬷已经去了。”珍嫔断断续续的哭诉道，“从我进宫开始，嬷嬷就一直陪着我。”

　　“珍嫔节哀，可否带臣去查看一番嬷嬷的房间？”

　　“随我来。”

　　方孝贤则带着人在周围搜查了起来

　　吴嬷嬷有一间单独的房间，虽然，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也看得出来平时珍嫔没有亏待过，地上没有血迹，只有床上有，旁边的白色被单上的乌黑的血渍沾染了大半，匕首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邱子凡上前看了看，拿起了匕首，“血迹已经干了，时间应该不短了，匕首像是北方的做工方式，两侧是菱形凸起，匕首尾端有个凸起，应该是北方的。”

　　“北方的？有点意思了，还能看出什么？”杨岩微微点头，示意邱子凡继续。

　　“一击毙命，应该是一个老练的杀手了，而且这把匕首上面什么表示都没有，应该是个作坊打出来的，但是做工精良，应该是个专门做这一行的。”

　　“看来你还挺厉害的，能看出这么多。”杨岩只能看出这是一把做的还不错的匕首，但是没想到邱子凡还能分辨出产地什么的。

　　刚还想些什么，方孝贤就进来了，“国舅爷，发现了一套夜行衣，只能判断出是宫女穿的。”

　　杨岩立马就道，“珍嫔，能不能让夏阳宫里面的人集合一下，点个人数？”

　　珍嫔看了一眼几个管事的，管事的就退了下去。嫔妃一般只有三十多人可以使唤的，但是北城历的后宫人数少，宫殿加起来分给嫔妃们都还有多余的，所以人也就多一些，四十多号人，将近五十号人整整齐齐的站到了屋外，一个管事的就道：“清莲让清橘转告今去尚衣坊给娘娘拿新衣了，没在这。”

　　石晨元这时候就道：“现在已经是夏秋之交，按照惯例，的确是到了拿新衣的日子了。这个清莲和清橘是住一个房间的，之前本来还有一个宫女的，但是后来因为冲撞了璟亲王（北城历的二哥），被罚到浣衣司。”

　　“明白了，这样是吧，我明白了。”杨岩就道，“清莲估计也不用找了，应该是死在哪里了，清橘。”

　　这时候一个宫女跪倒在地，“不是我杀得，真不是我杀得，我早上起来，清莲就出门了，只和我去给娘娘拿衣服，昨娘娘就到新衣服的事情，让那个清莲取的。”姑娘哭了起来，声嘶力竭的。

　　“拿下，送到刑部大牢。”

　　刚着，突然清橘浑身颤栗，就不动了，嘴角流着黑色。

　　“啊~~~”一众宫女尖叫了起来。

　　“倒是有点意思了。”杨岩看了一眼邱子凡，邱子凡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感觉也像是知道了什么，“这秋的风景倒是别致，只是不知道这秋雨什么时候能洗刷一下？”

　　“刚入秋的风景也是不错的，只可惜秋雨还早了一点，得再晚几日才校”邱子凡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句。

　　杨岩诧异的看了一眼邱子凡，“晚几日就晚几日吧，不急，先去她们住的地方看看吧？”

　　“是。”

　　四个人在宫里兜兜转转了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查出来，线索基本是断的。

　　某个角落里，“真的是，枉费了本王的期待，还以为能有些意思呢，结果就这么些本事，再给些线索出去。”

　　“明白。”一个内侍回答道，随后便匆匆离开了，仿佛从来没来过。

　　看样子，本王的智计才是下无二的，凭什么他北城历就被父皇选中，当了皇帝，本王可以做的比你更好。

　　完，整理了衣服，就走了，本就是一片半荒废的院子没有人来。

　　回到了王府，杨岩就对刘管家道：“今日我与三位大人在王府用膳，吩咐后厨，准备一下。另外让二位夫人就在春秀苑吃吧，我就不去陪她们了。”

　　“是，少爷。”

　　接着四个人就闲话家常了起来，一会儿菜就上好了，“好了，你们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阿炎看见杨岩在使眼色，就带着几个人远远地守着了，免得有人偷听。

　　杨岩迫不及待的问道：“今日，为何要晚一些？在下觉得若是出击，定能有所斩获。”

　　“先谢过国舅爷听了下官的意见，没有打草惊蛇。”邱子凡缓缓道，“国舅爷只管看好，再过几日，必定会有一出大戏，咱们先顺着幕后之人走着。”

　　“那我就等着看子凡口中的大戏了，只是这几日还有得忙了。”

　　方孝贤这时候就插嘴道：“你们聪明人脑子想的东西太绕了，末将只是一介武夫，这种伤脑经的活就不掺和了，帮你们跑跑腿算了。”

　　石晨元轻轻笑道：“方指挥就看着吧，只是下官这里还有事情得处理，后面几日若是有事，国舅爷只管派人来就好了，下官一定随叫随到。”

　　刑部侍郎也还是有些事情要做的，这段时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杨岩也没有勉强，“石侍郎尽管去忙，若是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派人去请。”

　　接着就到了晚上的游园会，方孝贤已经有家室了，自然是不会去的，倒是邱子凡，也收到了请柬，虽然年纪也就比杨岩大了两岁，但是，已经是有名气的神探了，在杨岩来之前，就把一桩三年前的旧案给翻了出来，而且当年也是科举首榜前十的才子，出身虽然一般，只是富农，但是仕途目前来是一帆风顺的，这个年纪就做到了刑部员外郎，也是少有的人才了。

　　正好今北城长宁要出宫，本来昨就要来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只好拖到了今。众人吃了饭，也就各自散去了，杨岩带着邱子凡还在宫里查着，方孝贤还得去处理宫城防卫还有帝都的巡逻，石晨元也赶着处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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