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大家都没钱了！
回到本市，梁腾最大的目的是存放好重要文件和证件。
吴瑕则是顺路。
毕竟他俩计划要去的名贵原木采购地点，就是从本省西边出去的邻近省份。
那是一个比较原始的边陲小镇。
那里森林的值被高达9成。出产各种名贵木材。
谁知在本市短暂停留之际，吴瑕的好闺蜜花依珊又专程坐飞机跑来找她了。
不！准确来说，花依珊是来找梁腾的。
再次见到花依珊，这一次，已经不是在酒店的客房了。
吴瑕想到，梁腾购买的“鼎盛名苑”顶层大复式，其中有部分的房间，早就规划作公司的“俱乐部”一类的场所。
好友花依珊来了，也只是停留一到两个晚上。吴瑕干脆就安排她住到了顶层大复式了。
不敢说比酒店的环境更好，但方便跟朋友交流那是真的。
对于这样安排，花依珊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之前第一次跟梁腾打交道时，还因为对方缺少“办公场地”，花依珊就怀疑吴瑕误入了“皮包公司”。现在一个月不见吧，对方就连公司的“俱乐部”都有了。
世事变迁之迅速，令人感慨。
花依珊是专程赶来感谢梁腾的。
梁腾替她创作的几首电影歌曲，花依珊大半个月前背水一战，携电影及原创歌曲，飞抵嘠哪，参与电影节“最佳原创音乐”的争逐。
结果还真是变成了一匹“大黑马”！
在诸多的音乐大神都有“原创音乐”参与竞赛的情况下，一举拿下了“最佳原创音乐”大奖。
花依珊喜极.欲.狂。
要知道，她拍摄的电影大约在20天前已经开始上映。首日的电影排片量，达到百分之八。这样一部文艺烂片，能捞到这样的院线总体排片量，不可谓不高。
估计花依珊不死心，背后找了挺多的关系，几经努力才争取到了这样的排片率。
结果首映第一天，排名率百分之八，收获了电影总票房的百分之一票房。
首日电影票房，本来就有着之前的“预售”票房的加持，一般都能开出较为亮眼的成绩。
但花依珊导演这部文艺大片，预售的票房寥寥无几，对首映日的票房加持效果，几乎没有。
票房太惨淡。直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排片量下降到百分之四，腰斩了一半。
结果花依珊导演的文艺大片，连总票房的百分之零点五的票房成绩，都没有捞到。
第三天，她那电影的排片量直接降至百分之一。她的电影的票房更是没眼看了。
电影上映后，票房成绩总有个规律：上映第一周其实就可以看出电影的后劲如何？
毕竟你电影口碑不好的话，直接砍掉你电影的排片。
没有排片量，想要票房成绩逆.袭，完全是痴人做梦。
花依珊导演的电影，感觉上映就扑街。至今一连扑了20天了。
票房成绩那是一天不如一天，感觉就是在院线那儿吊着了，静待放映期满一个月，就下架。
这20天的电影总票房加一块，居然还没有够一千万。
要知道那仅仅是票房啊，不是纯利润。电影票房，起码要是投资额的3倍以上，才有可能开始盈利。
像花依珊导演这部文艺片，投了1个亿。那怎么都得3亿以上的电影票房，才可以回收成本，奢望赢利。
现在票房成绩居然连一千万都捞不到。
票房之惨淡，恐怖如斯。
花依珊就算事先已经觉悟，估计到电影不可能有太理想的票房成绩了。
但她也没想到，会凄惨到如此境地。
花依珊是在电影第一周票房成绩出来之时，就怀着无比灰暗的心情，携电影及一批神曲，飞抵海外去参加电影节大奖赛。
结果，梁腾打包“创作”的那些神曲，优秀到超越了国.界，深深打动了那些外国的评委。
一举把“最佳原创音乐”大奖拿下。
这原创大奖，有100万欧.元的奖金。按汇率兑换成本国的货币，那就是有差不多一千万了。
花依珊本来打算把这笔钱拿回来给梁腾。但电影的投资方，也就是吴瑕的老东家那边，占了投资额的百分之五十，当初真金白银的投了5000万给电影了。
现在就算有一千万的“音乐创作大奖”，仍然远远不足以弥补亏空。
因此投资方那边，坚决不答应把资金给梁腾。
理由是：之前已经花钱买下了梁腾全部歌曲。版权已经归属投资公司方面。歌曲产生出来的额外收益，应该都归歌曲的版权拥有者。
闹了这样一出不愉快之事，花依珊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吴瑕和梁腾，他创作的那些歌曲已经斩获国际电影节的权威大奖。
花依珊总觉得，不把奖金给梁腾就是对不住他。
电影上映亏了血本，那是她的责任。而电影原创音乐大获成功，那是梁腾的功劳。有音乐创作奖金，也应该归属梁腾。
既然娱乐公司那边讲不清，花依珊大小姐的脾气也发作了。
她想到了一招：之前向梁腾购买了五首歌，还有两首没有支付版权费用。
当时梁腾体谅她资金紧张，前三首歌每首售价600万。后面两首，他跟花依珊口头约定每首就卖200万可以了。但那400万花依珊尚未及时支付给梁腾（实在是手头不松裕）。
现在投资方想扣下梁腾的歌曲创作资金，花依珊索性仍然按照之前的每首歌曲600万的价格，收购剩下那两首歌曲。那么投资方应该向梁腾支付1200万的版权转让费。
那1000万奖金都划给梁腾也不够。还需要再补偿他200万。
这下子，连投资方都被噎住了说不出话。
当然投资方可以耍赖拒付。
毕竟电影已经血亏。拿不出钱来了。
但几首歌曲已经有三首的版权明确在投资方手里了。它们也打算把这些歌曲灌一张唱片，估计应该可以大卖。
就算卖电影音乐唱片的钱，还不足以抹平电影投资的亏损。但好过白白浪费掉这资源吧。
没想到，花依珊给他们来上这么一出。
再说了，外国电影节的创作奖金，是直接给现金支票。那支票又被花依珊领走了。现在她找出这么一个理由要把“奖金”抵歌曲版权出让费。投资方也拿她没辙。
花依珊就是带着一千万飞抵本市，当面感谢梁腾来了。
尽管这次亏掉了投资方过亿的电影投资，在挺长一段时间内，花依珊是找不到公司或者老板愿意投资她看中的电影剧本了。
但花依珊给的人感觉，却并不沮丧。
至少不像梁腾想象中那样，她会倍受打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究其原因，还是电影节上斩获了大奖，在星光舞台上领奖时备受瞩目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令她一颗逐渐冷却的“梦想之心”，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人，哪怕遭遇到一时间的挫折，她不会就此一撅不振的。
花依珊给吴瑕和梁腾的感觉就是这样。
吴瑕有些担心，暗暗在心里寻思：这家伙该不会脑里一根筋，要继续在电影导演这一行混下去吧？以她那种独特的欣赏水平，拍出来的东西也挺折磨人的。
“依珊你是不是要继续你的大导演梦想啊？”吴瑕试探地问：“我估计你在帝都和魔都的娱乐圈子里，挺难拉到电影投资了。你，你该不会想要来‘祸害’梁腾吧？梁腾他好不容易才赚到了些小钱。现在又有项目需要大投入，他实在没有太多闲钱去支援你的导演梦啊。你就放过他吧！”
“说什么话呢！我想继续我的导演梦，就一定要找梁腾借钱吗？我都一个字没提借钱好不好？”
花依珊没好气的白了吴瑕一眼，笑道：“吴瑕啊，你这么维护梁腾，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啊？我有说过要向他借钱拍电影吗？看把你吓得成什么样子了！”
吴瑕依然满脸严肃的说：“我说正经的。你对电影艺术的理解，太偏门了。不合大众口味。投资你的电影实在是巨坑……说定了，你不找梁腾投资电影一切好说。”
顿了顿，吴瑕又问：“依珊你仍然在坚持导演梦，你拍摄电影的投资从哪来？难道你想哀求你家里？继续投资你下一部电影？继续碰运气！”
“没有啊。跟你透.漏点信息吧。下一部电影，我也有中意的剧本了。至于投资，我不打算引入投资了。我决定自己来投资。”花依珊异常坚定的说。
吴瑕震惊了，脱口而出：“依珊你好会存钱啊。怎么不知不觉就存了上亿的资本。你该不会从上一部电影的投资里，黑了不少钱吧？哈哈，玩笑玩笑！你打算把手头这一个多亿，全部投入到第二部电影去吗？”
“谁告诉你我筹拍的第二部电影要投资过亿啊？不足的部分，你来替我补上啊？！”
花依珊没好气的道：“我看中的第二部剧本，是个都市现代题材的电影。我决定自掏腰包投个500万，足够拍摄完成。包括后期的剪辑及宣传费用，都在这里面了！”
吴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之前投资一部文艺烂片，都要四边引入巨资。
投资不过亿，都懒得去导去拍似的。
现在一下子拍部电影的预算缩水到500万以内，这还不够前者购买一首主题曲的花费呢。
花依珊这前后的转变，那也太过惊人了。
难道说，被各影视投资方列入了“黑.名单”之后，花依珊已经自暴自弃，一味的在“赌烂”吗？
花依珊似乎也察觉到吴瑕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忍不住解释：“我是觉悟了。之前以为投资电影，能拉到的投资越多，电影拍摄的质量越有保障，最后便能取得更好的结果。但世事并非如此。从梁腾的案例来看，他就投资过许多非常便宜的视频作品，结果无一例外大红大火了。所以我也看透了，电影能不能火，跟投资额的大与小，没有必然的联系。”
“我投资一部500万的小成本电影，说不定还能在电影票房上变成一匹大黑马。惊掉所有人的眼珠子！”
她的这些话，梁腾和吴瑕也只是听听就算。
也不当真。
这世上当然有小成本大票房的电影，但那机率，远远低于大投入大票房的电影。
关键是剧本，关键是导演。
就凭花依珊这种科班出身，却连业余导演的水准都达不到的角色，难怪梁腾和吴瑕对她没有信心。
吴瑕尽管吃惊花依珊的转变之巨，但她转而去导小成本电影，这预示着花依珊“祸害他人”的能力大大降低。吴瑕不再像防贼似的防着她了。
梁腾也放下心来。
如今这世道，最怕熟人借钱。而且还是借钱去投入一个“无底洞”。
梁腾婉谢了几句，就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花依珊通过手机银行转给他的1千万。
吴瑕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梁腾如今也是身家以亿万计的富翁了，花依珊替他争取来这一千万，他应该不要的。
要知道，等到可以收租之后，他一年的铺租收入，可是2200万起步。
修通两条主干道，并且沿街商铺盖好之后，商铺统统租出去，那铺租收入更是可观之极。令人垂涎万分。
他拥有此等固定身家和可期收入，居然还那么“抠门”，一分不少的从花依珊手里拿走1千万奖金。吴瑕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啊。
是！花依珊是通过银行转账给你，你都不用选择“接受”或“拒绝”。直接就打到了你的银行卡里了。
但是，梁腾你可以选择用另外一个名目，比如说，投资花依珊的最新电影什么的名义，再给予花依珊一点经济上的支援啊。
吴瑕毕竟最了解她的闺蜜了。
尽管花依珊嘴里说得大气，她自己投资500万拍摄小成本电影。
其实要筹这几百万，估计花依珊都不知道费尽了多少的心思，甚至拉下面子，“求叔叔、告爷爷”的才募集了款项。
毕竟她把家里投资到电影里的几千万资金，连个“零头”也没给赚回来。一段日期内，家里是不可能再给予她特别的支持。
饶是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花依珊依然很大气的把1千万的歌曲奖金，统统给了梁腾了。
这就是她为人豪爽大气的一面。
吴瑕本来以为梁腾也会很豪气的，回馈一些实质帮助给花依珊，比如，从一千万奖金中拿出部分支持花依珊。
结果梁腾居然闷声发大财。
吴瑕对他的这种反应，其实是微觉失望的。
吴瑕哪里知道，梁腾此时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简单一句话，梁腾他也没钱了。
是真正的穷了。
梁腾这段时间以来，赚钱的速度堪称惊人，短短的一、两个月时间，就进账了大大数亿。但他花钱的速度，也非常恐怖。
那大大的几亿，他基本上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梁腾的各项收入，光算大宗的，有之前卖歌曲给花依珊的“版权转让费”1800万。
有拿“封源区”的136宗“不动产”抵押得到的3个亿。
有从“系统”开通的“信用金”中申领的3.6亿（梁腾是分两次申领的，一次3亿，一次6千万）。
还有支取了的“系统创业金”500万。
这些林林总总的收入，加起来，确实高达6亿8千3百万。
但梁腾的“支出”也非常迅速，几乎是钱都没“捂热”，就又拿来投资他看中的项目了。
“500万的创业金临时额度”，他“专款专用”，交给了他爸梁老师，专门购买“李屋村旧校址地块”。
包括后续的兴建公司办公场所的费用，都在这里面出了。
1800万的歌曲版权转让费，拿1500万购置了137宗“不动产”，拿将近百万，去购买了本市的“顶层大复式”以及各式家具和电器。另外还了几十万的零星借款。
“封源区”136宗“不动产”抵押得来的3个亿，有1.3亿用来“打包购买”了于卫东的“王者大厦”楼盘。
又拿了4000万，来装修“王者大厦”的外墙，顶层大复式。做好地下室排水工程。
另外从“系统”开通的“信用金”中取了3个亿，向“开放之都”的相关部门购买名义上的375亩地，实际到手112亩商业地产，以及两条“断.头路”的修路权利。
3个亿，只是支付了375亩地的“土地转让金”。
梁腾还必须替相关部门把总计长度为2.5公里的两条“断.头路”修通，才真正获得112亩商业地产的开发权。
并非缴纳了3个亿的“土地转让费用”，就可以不理会修路大计。
梁腾只能咬紧牙关，把购买了“王者大厦”以及进行了各项装修工程之后，还剩余的1.3个亿，全部投入到两条城市主路的修路工程中。
1.3个亿的投入，当然还不够。所以梁腾就把“信用金”中剩下的6千万的额度，也贷了出来，投入到修路工程。前后总计投入了1.9个亿。
这差不多已经是梁腾现在可以拿出来的活钱。
假如1.9亿还弄不好那两条路，梁腾估计只能拿“王者大厦”到银行去贷款了。
银行的贷款程序，相对复杂，利率又颇高。
不到最后山穷水尽的最后关头，梁腾仍不打算走银行贷款这一步棋。
如果吴瑕的招租计划顺利的话，他很快可以拿到2200的预付年租金。
梁腾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都等着“王者大厦”的商铺租金来“应急”了。
此时此刻，能从花依珊那儿得到1000万的意外之财，梁腾打心里就舍不得抽几百万，去投资花依珊那部烂电影啊（他对她导演的电影显然有了成见。都没看过第二部的剧本，就武断的认为难逃“烂片”的命运）。
就连跟吴瑕相伴，到外地收购名贵原木，梁腾都打算先“刷”系统的“创业金”了。
前段时间的“结算日”过后，梁腾又有了上百万的“创业金”额度了。资金紧张时可以刷刷“创业金”。
吴瑕哪里知道，梁腾是真的愁钱呢？
吴瑕轻咳一声，主动来提醒梁腾：“梁腾啊，依珊自掏腰包拍摄第二部电影了。她已经投入500万的拍摄资金。但拍电影其实很烧钱的，你多少总要给予她一些支援吧？！”
梁腾想了想，对花依珊说：“我现在也没什么活钱了。想投资你的电影，真的‘爱莫能助’。这样吧，你不是说你导演的第二部电影属于都市剧。拍这电影，需要用到场地对不对？我把‘王者大厦’借给你拍摄电影，充当电影里故事发生的主场地……你就可以省下一大笔租用拍摄场地的费用了。”
吴瑕有点目瞪口呆，望着梁腾：“这，这也太敷衍了吧？借个场地拍摄电影，能值几个钱？”
梁腾却说：“吴瑕这你就不懂了。我记得某个拍古装片的剧组，在影视城租了座‘皇城’拍电影，短短两、三个月，租金就高达数百万啊……”
不管他如何粉饰，吴瑕总是觉得梁腾这事儿做得不够大气慷慨。
然而，梁腾现在也是有点感受到于卫东当初的窘境了——手头上拥有的固定资产，是有几十个亿（在不久的将来还能暴涨至一百多亿），但手头上没有多少“活钱”。
真正需要用钱的时候，就要被“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了。
意外的捞到了1千万的“横财”，梁腾感觉就像抓到了所谓的“救命稻草”，怎么都舍不得松手。
什么的“慷慨大气”的虚名，那真是“于他如浮云”啊。
而且梁腾也不是一点实质帮助都没给予花依珊啊。
免费使用“王者大厦”作为拍摄场地。不说几百万，最少也替她省下了几十万的场地费用不是？
尽管“几十万”对于曾经挥金如土的花大小姐而言，还真不值一提。
梁腾现在有一个明确目标：就是要把“王者大厦”可以贷到的款项，统统用到路通之后的沿街铺面的兴建。
那才是真正的“钱都用到刀刃上”。
花依珊却是一点不嫌弃。
笑着感谢梁腾提供了拍摄场地给她。
自打决定了“自掏腰包”来拍摄电影，花依珊真正的“当家知道柴米贵”了。
以前在剧组中大手大脚的毛病，都不需要特意去改变，她都变得节俭之极了。
花自己的钱，跟花别人的钱，确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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