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二、地底洞穴
凌砾停下脚步，也开始仔细打量那老妪。
这老妇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破破烂烂，陈旧污秽，还有许多腐朽的破洞。头发也是散乱着，乱糟糟的，像是很久都没有洗过。
这形象很像是记忆中某些电影里的难民。
她站在石桥头的干枯柳树下，像是一根柱子，一动不动。
“这东西算是人么？”凌砾冲着那桥头干枯的柳树下扬了扬下巴，然后看向澹台牧野。很奇怪的是，当他再转回头来看过去时，那老妪却是眨眼不见了。
“你说呢？”澹台牧野似笑非笑、
凌砾眯着眼，踌躇片刻。
“应该不是……”他说了一句，然后继续迈动脚步，朝着村镇内走去。
凌砾接近桥头，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妪再次出现，步履蹒跚、身体佝偻着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凌砾的鼻翼翕动，闻到了那种陈旧衣物的霉味和尸体所散发出来的腐臭异味。
“这算是僵尸么？”凌砾看向澹台牧野。
很奇怪的，澹台牧野明明就站在他身边，那老妪却对其视而不见，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却不瞅向澹台牧野一眼。
“是……也不是。”澹台牧野含含糊糊地回答说。
等于是没说。
在系统的加持下，凌砾竟然看到那老妪身上附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灰色影子。
“那灰色的影子是什么？”
“执念所形成的怪异，算是灵体吧……这个地方有些特殊啊。”澹台牧野说了一声。
凌砾瞅着那站在他面前的老妪，又左右看了两眼，“老太太，您这是想要过桥么？”
那老妪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咕噜”似乎是老年人被痰堵住了气管一般的喘息声，看了他一眼后喉头咽了两下，“年青人，看见我的孙儿没有？”
答非所问，看样子这灰影怪异基本没有什么灵智。
“这里是哪里？”
“铁镜村！”那老妪下意识地回答道，“年青人，看见我的孙儿没有？”
凌砾伸手抓起了她的胳膊，“您要过桥么，我扶你过去吧！”
那老妪表情怪异，脸上勉强笑着，任由凌砾搀扶着，踏上了桥头。
程序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十米，八米，六米……
当凌砾的双脚踏上桥头的同时，那老妪的嘴巴无声无息张大开来，似乎一声裂开到了耳朵后面。满嘴的牙齿，颗颗尖利锋锐，已经不似人类，朝着凌砾的脖颈处直咬了下来。
啪！
嘎崩！
就在她张开的大嘴咬下的同时，凌砾的手里不知怎么突然多了一块岩石，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左手突然变成了利爪，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在天妖蝠爪庞大的吸力面前，那老妪的身体迅速地干瘪下去，在妖元被吸收殆尽后，就只剩下一张干枯的人皮。
“这炼妖的手法很低级，而且积累的能量也不多。”凌砾有些嫌弃地说道。
失去了妖元的支持，那人皮也是迅速分解、风化，变成了一层尘埃。
澹台牧野也是看了看凌砾：“你整这么多幺蛾子做什么？比这整出的怪异还要邪性。”
凌砾道：“我只是想多研究一下，试试他们弄出来的这东西水平咋样……这玩意也就是看着吓人，不如真正制作出来的傀儡好使。”
澹台牧野道：“这机关术制作算是大道中的一途，而这种东西属于是左道旁门术法，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
凌砾过了石桥，继续往地下村镇中走去。
沿着镇子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街道往里面走了一段，便看到一座完好的三层红色楼房映入眼帘。这楼房红墙碧瓦，却不像是工业时代的建筑物，似乎像是一栋古建筑物。屋檐墙壁显得很古老，很多地方露出斑驳的墙皮，地面石砖也长了一层的青苔。
很奇怪的是，建筑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物在大灾变时期剧烈的地壳变动中，大多崩塌，而这座古建筑物却是在这地底空间保存的十分完好。
凌砾看了一眼半敞着的朱漆斑驳大门，直接就是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几个古代装束的人形邪异，看上去很像是古代的宅院生活画面。只不过这些“人”都跟提线木偶一样，脸上的表情呆滞，看上去毫无生气。
这里面人工制造的邪异物品等级并不高，对于凌砾来说，丝毫没有威胁。
“噗……”
凌砾的天妖蝠爪随意一抓，直接就将邪异的身躯洞穿！
斗转星移的吞噬之力运转，那邪异的身躯瞬间如漏气的充气人一般缩小干瘪下去，体内的妖元化作能量，融入那天妖蝠爪之中。随着那邪异的身躯萎缩成为一张人皮，随之就风化为一片灰尘。
凌砾是横冲直撞，直接冲进这建筑物外的院落。
院子里地面上落叶堆积，随风翻动，枯树只剩下了枝杈。
凌砾直接撞碎房门，冲进了主楼一层的客厅房间里。
简单粗暴！
这让跟在他后面的澹台牧野看了有些牙疼。
不过，这也确实是一种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
进入房间，顿时一个黑色的，高度大约在十米左右的向下圆形通道，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这是……”
凌砾有些愕然的望着那巨大的黑色洞口，这洞穴仿佛是一直通向地底深处，隐约间，能够见到一些散落的人类骸骨，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凌砾稍微感知了一下，随即就跳了进去。
几个邪异和人形的傀儡冒了出来，拦在了前面。
“哦，这些邪异是为了制造这些傀儡而炼制的，最后利用魂体来控制傀儡。”澹台牧野说道，“只不过他们制造傀儡的方式，有些邪异。”
“感觉这玩意像是有人在操控的？”凌砾问道。
澹台牧野说道：“你能感知到那精神力联系，这神识是相当不错了。”
凌砾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挖苦，现在倒是想不了太多。
他直接冲上去，邪异是直接吸收，而那些傀儡则是拎起来就扔进试炼空间里，随之就割断了傀儡与操控者之间的联系。
他一路是扫荡而下，越是深入地底，这傀儡和邪异灵体的等级也越来越高，那邪异已经由原来的灰影变成了深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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