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静
“没想到朕使出了离间之计竟这样就被化解掉了，这几个老狐狸真是可恨！现在大家都有了防备，再要对他们下手可就难了……”
皇帝坐在御书房的龙座上，面对这面前一些没有审阅的奏折，皇帝并没有拿起奏折批阅，而是捏紧拳头接着小声怨道：“厉害呀……厉害，最后还是朕大意啦！”
皇帝思考着下一步计划，司马如这边好像在为现阶段取得的战果庆功，皇帝好像由于计划进展得太顺利而得意忘形了，并没有意识到试探会让对手警惕起来……
“费哲啊！今天皇帝在朝会上大发雷霆，显然是想今天就伺机提出此事让大臣们投票！还好我们下手快啊！这事你做得不错，有赏！”司马如看上去有些得意，应该是觉得自己避过了一劫，皇帝还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属下的职责就是闻受家主的差遣，不敢言谢。”
“其实我也并不想把君臣关系弄得那么紧张，但我司氏族上万才俊关系重大，如果我身为氏族领袖却不能为司马家争得一些权力地位金钱……别人也总会争到！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吗？费哲！”
“家主家大业大自然要维系操持，以后司马氏族的后人知道家主的尽心尽责也定会感恩戴德，让家主在氏族祠堂永受香火供奉！”
“行了，你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对应之策以免日后急迫……”
“属下告退。”
司马如和自己这个卫官你一句我一句竟然丝毫不怕皇帝会查到他们头上，只是一阵牢骚和寒暄。难道这就是所为的只手遮天吗？就算有人查到线索，被司马如知道了怕也是了了无果，真相石沉大海！
文鸳此刻在花园的树上躺着乘凉思考，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底是谁干的呢？按理说宇文泽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因为此事若成他获利最多，他没理由做了那么多事临时反悔啊……”
王平一路找过来：“大人……你在哪里……大人！”
文鸳远远的发出一声：“我在这儿，找我干嘛？”
王平立刻奔声源而去：“原来大人在这里啊……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大人一直无法确定的事情！海大人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可能是司马如！”
“为何如此肯定？”
“海大人的眼线传回来消息，高煜等几个权臣最近府上都没什么动静。只有三天前司马如府上突然有卫兵在府内驱赶家丁奴仆回房，应该是不想让家丁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这样虽然不能肯定就是司马如，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这些权贵竟不惜鱼死网破，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好只是打伤了几个大臣，如果说直接杀了他们，现在皇上肯定已经准备破釜沉舟了！”
王平有些疑惑：“大人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其实皇上本来不想和几个大臣纠缠，眼下情况是皇上考虑到大局的不得不为？”
“可以这样说吧。皇上如果没有谋略怎能在这皇帝位置上坐了这么久，要知道皇上的长子都三十岁了还未被立为太子，皇上的兄弟叔侄年龄四十以上的也不在少数，都争不过皇上足见皇上智谋不低。”
“那依大人的想法，皇上下一步可能会怎么做？”
文鸳摇着头：“眼下皇上肯定能猜到此事始作俑者必定是三大权贵里面的一人，但……”
“大人是有什么顾虑吗？还是说暂时不清楚我们该做什么？”
“如今皇权和氏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我担心受苦的还是百姓。如果事情得不到有效的控制导致齐国内乱，那大金趁虚而入就完了……但眼下我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反客为主，只能被动出击、见招拆招。”
“大人为何这样说，我齐国江山稳固，边防越发坚实！就算有些小的动乱也不足以被大金消灭吧？”
文鸳低沉着语气：“回观历史，无数被消灭、吞并的国家、政权，他们有的纵然千疮百孔，但大多都是由内乱导致外患造成的。如等陷入内乱，那时将帅间互相见死不救、指挥混乱，官吏只会争权夺利导致百姓衣食不保……岂有不亡乎？”
“那既然知道是司马如，我们不是有了一些主动吗？”
“现在知道这个情况唯一的作用只是让我们了解一点司马如的脾气心性，作用并不大！以后有机会多‘照顾’他吧，现在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
文鸳说罢，静静地走了……
或思考人生；或研究权斗；或改善战术……文鸳看上去陷入了沉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当然他也许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想安静地坐着！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使命与责任，那应该不是表象上的发呆吧？
清风拂过，散叶飘扬……花丛里的花朵也有些许凋零。但树上依然有生长得最有活力的叶子，草藤上依然有开得最艳丽、最有生命力的鲜花！这也许是给人的希望；也许是给人的寄托，人亦如这土地植株上在万千生命……虽有个别凋零、堕落却也有更多不畏风雨绽放活力的“同类”。
文鸳起身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美丽景象、感受着凉爽清风拂面，立于苍穹之下、大好河山之间，不知他是否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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