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你什么时候住进我身体的？
“托尼，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复仇者们很快便赶到了纽约，他们都被那个天外的巨大怪物所震撼到了，旺达甚至还拿出手机在拍照。
“新兵，别那么好奇，你这样让我们很丢脸。”
旺达听到战争机器的吐槽，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总比你这个要穿着铁皮衣服才敢打架的人好多了吧。”
“你说啥？”
托尼忽然回头瞪她，旺达害怕地吐吐舌头，缩在了皮特罗身后。
“行了，别搞怪了，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黑寡妇无奈地摇摇头，制止他们还要继续玩闹的心思。
托尼也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天空中那个巨大的身影之上，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我觉得...那应该就是神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罗伊斯和索尔那种神？”
如果是那种等级的人发生战斗，那自己等人有机会插手吗？能够改变战局吗？
一股无力感不由自主地产生，让她十分担心。
托尼却摇摇头，说：“恐怕...是比索尔他们还要强大的东西吧。”
之前罗伊斯浑身汗毛都炸起来的样子正好被他看到了，不明情况的他还以为是罗伊斯在害怕，实际上罗伊斯只是觉得愤怒罢了。
这个错误信号让复仇者们如临大敌，而远远的又完全看不清罗伊斯与OAA的战斗局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就让复仇者们很难受。
“需要架设歼星炮吗？”
“有吗？”
娜塔莎刚结束提问，通讯器里传来希尔的声音：“不行，纽约承受不住歼星炮发射后形成的反冲力，一旦发射歼星炮，那里将会变成一个新的马里亚纳海沟。”
希尔的话让托尼皱眉，说：“那为什么要创造那东西？”
“这东西是未来要放置在希望号移民船上的，不是放在地球上的，你连这个都不懂还说自己是武器专家？”
娜塔莎怼完，托尼又问：“移民船上为什么要安置这种东西？还有，移民船是什么东西？我到底是不是神盾局的人了？”
“行了，待会再说吧。所有会飞的人，请你们靠近一点，我需要看到全局，可以吗？”
“遵命。”
命令下达之后，战争机器和托尼一前一后飞上天空，旺达有些跃跃欲试，但却被皮特罗拉住了。
“猎鹰你不去吗？”
娜塔莎见猎鹰还站在原地，便问道。
猎鹰尴尬地摆手，说：“太高了，我上去会被冻死的。”
托尼的战衣是被罗伊斯祝福过的振金构成的，战争机器的战衣也是使用特种金属制作的，再加上先进的工艺与科技结合，让他们能够在各种艰苦的环境下作战，就算是在太空也可以自由活动。
“托尼？我没看错的话，罗伊斯好像在被围攻？”
托尼也发现了，说：“快过去帮他！”
说完后便一个加速冲了过去，战争机器犹豫一会，说：“不是...我们凭什么帮他啊？算了...”
托尼在接近罗伊斯以后很快便碰了壁，真·碰壁。
他一头撞在了古一制造的镜像维度上，受到阻隔的他朝古一大喊：“嘿！你为什么要攻击罗伊斯？”
他见过古一，虽然没有过什么对话，但见过，还不止一次。
前几次古一都是作为队友出现的，这次也不知为何竟然在攻击罗伊斯。
古一见托尼来了，撤去镜像维度，说：“罗伊斯被心灵宝石影响了心神，你快来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什么？”
托尼闻言连忙进去，战争机器想跟着一起，却被古一拦住，她说：“麻烦你去找一下安杰莉卡，也就是奥林匹斯的天后，我怕...算了，麻烦你快去吧。”
战争机器罗德也不含糊，听到后立刻飞了下去，一边将消息传递给希尔：“罗伊斯被什么心灵宝石影响了心态，那个女人说要安杰莉卡来，有人知道安杰莉卡在哪吗？”
“什么？！”
希尔大吃一惊，心灵宝石能够极大的放大人的黑暗面，这一点她从旺达那里证实过。只要心里有欲望的人，直接接触心灵宝石便会遭受到极强的反噬。
罗伊斯有欲望吗？那肯定有，毫无疑问。
现在落入这步境地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他有欲望，欲望还很强烈。
“你是没听清吗？我说...”
“不用说了，你现在去长岛，让罗伊斯的妹妹嘉莉先过来，我想办法联系一下安杰莉卡。”
战争机器往长岛去了，复联的其余成员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的敌人是...罗伊斯？”
旺达脸上出现讶色，她想象不到自己等人和罗伊斯战斗起来会是什么画面。
“别乱说，还不到那一步呢。”
娜塔莎训斥旺达一通，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掏出手枪并上膛。
其他人也默契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无论罗伊斯现在或以前是什么身份，与他们是战友还是朋友，亲密或者疏离，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发动攻击，那么他就是敌人，就要遭到复仇者联盟的坚决反对。
托尼飞到罗伊斯身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被罗伊斯制服的OAA，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有些紧张地问：“罗伊斯，你在干嘛？”
罗伊斯闻言转头，黑色的瞳孔已经被明黄色占据。他看着托尼说：“我在思考我到底哪里不一样。”
说着，罗伊斯伸手抓住托尼，强大的精神力如同细细的触手一般钻入托尼身上的毛孔，痛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不一会便陷入了昏迷。
但罗伊斯仿佛聋了一样充耳不闻，继续用精神力探查着托尼身体与自己身体的不同。
结果就是——没什么不一样。
顶多就是他的骨骼密度和细胞强度强大很多罢了，其他地方，无论是构造还是构成部分都是完全一样的。
“那就是灵魂了？”罗伊斯点点头，收回精神力触手，任由托尼的身体无力地下坠。
古一有心想救托尼，可她也被罗伊斯伸手牵引过来。
“罗伊斯，就算你发现了不同，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已经不是你了。”
“嗯？”
罗伊斯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但紧接着又被心灵宝石做占据。
不对...说占据有些高看它了。
罗伊斯摇头说：“不，我还是我，只不过我在借用它的力量罢了。原谅我...不原谅也没关系。”
说着，罗伊斯伸手摁在古一脑门上，强行将她的灵魂从她的躯壳中抽离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古一灵魂的全貌出现在罗伊斯面前，让他那颗坚硬不已的心脏也一阵颤动。
古一的灵魂已经被一层漆黑如墨的角质所包裹，就像是油漆一样，将她涂抹得看不到原来的样子。
“满意了吗？这下我没有秘密了。”
古一的声音在颤抖。
“抱歉...”
罗伊斯轻声道歉，但并没有就此放过古一。
他将自己的精神复制一份，又将自己的灵魂抽离出来。
“你快死了？我来帮帮你吧，聊表歉意。”
罗伊斯伸手牵引来一道宇宙元素洪流冲在古一的灵魂之上，将她那些在她灵魂上扎了根的污垢冲刷干净。
这让古一感受到了一阵轻松，但也感受到了一阵剧痛，那是来自灵魂的疼痛感。
“所以，有什么不同呢？”
罗伊斯并没在意古一发出的惨嚎，探手取过她的灵魂体，将其剖开，从内到外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这时托尼还在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他已经醒了，但他的思维还在麻痹，精神力量濒临溃散，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他唯一在思考也是唯一能思考的问题。
“托尼回来了？”
猎鹰的视力最好，早早便发现了正在下降的托尼。
“不好！他没有减速！”
娜塔莎说完，猎鹰瞬间起飞，旺达也调动能量，试图撑住托尼不断坠落的身体。
“旺达？”
如此远距离的力量操控还是超出了旺达的能力范畴，她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满头大汗的她咬牙说：“不行，下降速度太快了，你们得想办法接住他，我撑不了太久。”
“我来！”
复联成员愁眉苦脸，会飞的都不在，其他的都没那个能力，一时陷入迷茫。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稍微有些肉呼呼的小姑娘突然从低空窜起，就像是喷气式飞机一样加速飞行，在空中将托尼接住，正是嘉莉。
“托尼？你怎么样？”
嘉莉将托尼放在地面，问也没问一句便重新升空。
娜塔莎则是掀开托尼的面甲，轻轻拍动他的脸，尝试着唤醒眼神涣散的托尼。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托尼喃喃道，让众人低下头，同时心底的战意却越来越盛。
“希尔，疏散人群吧，可能要有一场恶战了。”
娜塔莎有了觉悟，但她说了不算。
希尔沉默一会，在那头下令道：“通知所有大西洋沿岸的部队进入纽约境内，与本地政府人员一起将附近一百万平方公里的所有人群疏散，允许动用阵列舰队。娜塔莎，你们那头注意着点，到时候...希望能拖住他吧，唉...”
“是。”娜塔莎报告一声，冲这些心有畏惧的复联成员说：“伙计们，这次真的要靠你们来拯救地球了。”
说着，娜塔莎吹响口哨，一架单人战机从远处飞来。她抬头看着天空，说：“只不过这次我们的敌人强的离谱...”
猎鹰看她严肃的脸色，调笑道：“这工作还是留给队长吧，你实在不适合做战前动员。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吧，娜塔莎指挥官。”
“我们要做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拖住罗伊斯的脚步，起码不让他在又能阻止他的人到来之前破坏地球，听懂了吗？”
皮特罗见识过罗伊斯的战斗力，有些害怕地问：“打不过怎么办？”
娜塔莎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不含一丝感情，说：“那我们便死。”
“罗伊斯！你在干嘛啊！”
嘉莉手持短矛冲破大气层的界限来到罗伊斯身边，面前一层镜像维度将她挡在另一边。
罗伊斯闻言回头，说：“做我该做的事情。”
那眼神...那瞳孔...透着无尽的冷酷，让嘉莉感受到了一阵陌生。
她忽然有些想哭，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熟悉的罗伊斯已经死掉了一样。她抿嘴控制情绪，缓了一会问：“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你为什么要伤害托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罗伊斯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他冷漠地说：“那你帮我给托尼带一句抱歉。”
嘉莉彻底被罗伊斯的这个回答引爆了，她怒发冲冠，拿起短矛便捅在了镜像维度上，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在古一的操控下，也在嘉莉的攻击之下，镜像维度破碎了。
罗伊斯一脸冷漠，嘉莉见状大喊一声，提起短矛刺来。
这含怒一击并未朝着要害而去，甚至都没想过要伤到罗伊斯。
但短矛还是轻松刺进了罗伊斯的腰部，嘉莉惊恐地瞪大双眼，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连我都能刺穿你的身体？”
嘉莉的眼泪决堤，她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罗伊斯低头看了一眼从腰眼出冒出的鲜血，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他甚至还伸手点了一滴血液，品尝了一下。
“我的血是这种味道吗？你的呢？”
罗伊斯伸手抓向嘉莉，可伸到一般却忽然停下，脸上阴沉无比。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难怪我之前会听到那个童谣，原来你就在我的身体里？滚出来！”
音波携带着巨大的能量将一个深红色的被破布裹掩的身体从罗伊斯的体内弹出。
而这东西并没有看向罗伊斯的身体，而是看向了罗伊斯站立在虚空之上的灵魂。
“哈哈哈哈，又见面了，你好啊，罗伊斯。”
“墨菲斯托？”看到这人后，古一瞳孔地震，就连罗伊斯也有些惊讶。
“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我的身体的？”
墨菲斯托嘿嘿一笑，歪头说：“你猜猜？你肯定能猜得出来。”
“是那个狗日的生命法庭摧毁并重组我的身体的时候吧。”
OAA听到罗伊斯张狂的话，嗤笑一声说：“那个狗日的能用一根手指头碾死你，呵。”
罗伊斯回头，问：“那他怎么还不来碾死我？他敢吗？”
OAA也瞳孔地震，他强忍住心底的恐惧，问：“你知道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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