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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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无聊时候和沐黛一起做的风铃被那阵颤动惊吓叮当作响。
尺白一脸便秘表情，看得出来心情非常不爽。只是谁有这个能耐让尺白不爽？
廖玄晞扫了尺白一眼，有几分好奇的想到。尺白没有犹豫，直接坐在了廖玄晞的对面，手中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箱子被他随手甩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廖玄晞甚至感觉到整个桌子在那一刻都在晃荡。她的额角冒出几根尴尬的黑线，望向那个黑色的、很有金属质感的大箱子时廖玄晞的眼里是没有掩饰的好奇。
没有顾忌廖玄晞的意思，尺白瘪了瘪嘴，就像是要碰什么脏东西一样，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摸出了一双手套，装模作样地戴在手上，生怕脏了他的手似的大拇指和食指捻起锁扣，“咔”一声脆响，打开了箱子。
廖玄晞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看，然后败兴而归——里面就是她上次输的不知名液体。
“手伸出来。”尺白看手上那个袋子，就像是在看个恶心的东西，眼神里满满的嫌弃。
“你干嘛这个眼神？”廖玄晞觉得好笑，上一次可不是这样的呀。
尺白将针头扎进廖玄晞的静脉，看着液体流进去，眉头一皱，啧一声。听到廖玄晞的问话，他抬了一下头，视线又马上回到廖玄晞的手臂上，根本就不回答。
尺白不理她，沐黛和秋卡也不知道哪里玩去了。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不过廖玄晞并不觉得尴尬，和尺白这样为所欲为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天这样的氛围不出现个十次八次都不正常——要是他在家的话。
为了打发时间，她注意的看起输进她身体里的液体来——紫红色的液体，仔细一看又觉得和上次输的不太一样，像是晶体状的，透过夕阳照射下的光芒显得有几分异样的美感。
不知道为什么，顾乘云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廖玄晞的脑海里。
有些日子没有去看他了。怪想念的呀。
……
“顾乘云你给我站住！”傍晚的天空泛着橙黄色的光，少女跑出一大截追着前面不远处似她为无物的少年。臣渺渺真的委屈死了，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求着她，争先恐后的想和自己成为朋友，哪里有她非要上门去给人当朋友的？可是这个顾乘云就算这样，依旧对她不冷不热。这样一想，臣渺渺又憋了一口气。
顾乘云稍稍抬眼，站定。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面色显得格外苍白——就像是失血过多一样。
“你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添了几分疲惫。这几天他累惨了，陪着尺白那个男人想方设法的折腾，他很累，只想快一点回到宿舍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那个……你没事吧。”臣渺渺当然注意到了顾乘云此时的虚弱，刚刚因为他无视自己的火气一下子消失殆尽，眼里尽是担忧。只是说话的语气依旧高高在上，“我家有最好的医生，你……你向我道歉我就让他给你看病！怎么样？”话还是带着施舍的语气，可是眼睛里亮晶晶的期待却忽闪忽闪让人不容忽视。
顾乘云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心情陪一个大小姐玩游戏。“不用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谢谢你的好意。”
臣渺渺的脸慢慢浮上一抹红色，羞的，艳丽得让周围一直暗搓搓观看事情发展的男生们心跳加速——还有什么比一个平日里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样的臣渺渺害羞更加让人心动的画面了？没有，一定没有！
顾乘云快步的离去，臣渺渺感受着胸腔里一直没有减速迹象的心脏，第一次感觉到了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发芽开花了——从来没有人谢谢她，没有人说她是好意……
顾乘云，顾乘云占了她多少个第一次了……
耽搁了一点时间，回到宿舍的时候代席文已经洗漱完毕，他看着晚归的顾乘云欲言又止。
顾乘云进了卫生间之后，代席文也躺在了床上，他闭着眼睛，然后又睁开，翻了个身接着又闭上眼睛，再滚了一圈，睁开眼睛。折腾到顾乘云洗完澡出来，他还是两眼炯炯有神。
看到顾乘云，他干脆利落的翻坐起来。
“顾……”
顾乘云看向他，代席文突然就像哑了的炮仗一样没有了声响。那双几乎占了半张脸的大眼睛闪烁着，望向顾乘云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乘云很累，于是他给了代席文一个鼓励的眼神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代席文像是理解错误一样浑身一抖，眼神更加幽怨，活像顾乘云是那抛弃妻女的负心汉而他就是那妻……
顾乘云挠挠头，发尖的水飞溅，“有什么事吗，看你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没，没有。”代席文不看顾乘云，低下头，像是一只受伤了的兔子。
“我很累，有事就快说。”代席文小胖子童鞋用这样沉重的眼神盯着顾乘云已经很多天了，虽然对顾乘云没有多大的影响，但看到一个大男孩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实在有些牙酸。
“顾乘云，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但是能不能也不要拒绝渺渺？”正在顾乘云吹干了头发准备睡觉的时候，代席文嗡嗡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
“渺渺是个好女孩。她很喜欢你。”代席文说得很认真，顾乘云却是笑了。
“她是个好女孩，她喜欢我，我就要接受她？你喜欢她？”
“我……我……”不等代席文回答，顾乘云接着说。
“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也喜欢她，那你为什么不叫她接受你就？”
“我……我……我配不上她。”顾乘云叹了口气，听到小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第一次觉得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这人不是以后他遇上的那些人。于是他掀开了代席文裹得紧紧的的被子，露出里面眼泪汪汪的小白胖子。
“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臣渺渺。如果我接受了臣渺渺，受伤的是臣渺渺、是我、是我喜欢的人。”
“渺渺那么好，你接受了她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只要你给她一个机会。”
“唉……你也那么好，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成为对她好的那个人？”
和代席文扯了一夜，顾乘云最终还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了教室。睡了四节课后，晃晃悠悠往食堂走去，必经之路的前方有一群在围观什么的人群。顾乘云微微皱了皱眉，继而抿着嘴无奈的笑笑，准备绕道而行。
……
廖玄晞觉得自己变成了珍稀动物，本以为要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才能让尺白松口出来走在，结果她还没有开口，就被尺白宣布可以去自由活动了。借着遛狗的名义她跑到了顾乘云曾经告诉她的那所学校，一进大门被门卫狠狠的看了几眼之后，就是迎面而来的人潮，然后就是大范围的人墙。现在的中学生都这么彪悍吗？
正在考虑是不是不应该带狗来学校的廖玄晞余光一扫，越过重重人海，看到茫茫人海中正要转身离开的顾乘云，一时情急，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橙子！”
“玄子？”作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顾乘云刨开一段围观人群之后大家就自动的退开让出一条道路，所以他顺利的拉走了廖玄晞。也看到了不远处代席文霎那间瞪大了的眼睛。
“你来啦。”顾乘云声音很平淡，和往常一样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清冷，只是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喜悦让廖玄晞心情也大好。
“是呀！想我了没？你们学校太恐怖了，下次还是在外面见吧。”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廖玄晞笑着说。
“好，玄子，我好想你。”带着宠溺和眷恋的语调让廖玄晞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妈蛋呀，这个小伙子是在撩妹吗？现在都这样，长大怎么了得！
廖玄晞感觉不扯开话题，恐怕她晚节不保。于是，“哈哈，这么几天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高？不是青春期的男孩子长得很快吗？”
话出口，廖玄晞就知道不妙。顾乘云的眼神已经幽怨，看着廖玄晞让她觉得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我错了。我也不高，你要是长那么快我该情何以堪是吧。哈哈哈哈哈⊙▽⊙。”
“玄子觉得错了，那要怎么补偿我？”
“⊙▽⊙”
“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
“这么为难吗？我开玩笑的，玄子就当我没有说过吧。”少年眼见的失望，还要故作坚强。廖玄晞觉得是个以大欺小的坏姐姐。于是她咳咳两声，大方的说：“不为难，哪里为难了，不要说一个，十个，不，两个我都答应。”
“真的吗？那说好了，两个！”
不是一个吗？上当了！
“不会让玄子为难的。”
他们的背后臣渺渺看着那个和顾乘云谈笑的女人，那样不一样的顾乘云她从来没有见过，心里酸酸涩涩的，羡慕又嫉妒。
在臣渺渺的背后，代席文的眼神在顾乘云、廖玄晞和臣渺渺身上来回。最后落在臣渺渺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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