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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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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女儿越发惊艳的柔媚之姿, 偏偏双目澄澈, 让她艳色容颜又透着清丽,许氏简直心惊, 又暗自庆幸已给女儿定下亲事,沈家那孩子是个好的,清新俊逸,才高八斗, 等着秋月去京城科举, 定能高中,入了官场, 女儿做了官太太,也能护她一二。

  许氏又道,“王妈妈的案子已结, 衙署把抄出的物件都送了过来, 娘想着都存到你库房去,添到你嫁妆单子上, 等着明年, 你和知言就要成亲, 说不定还要搬去京城, 到时多些嫁妆傍身也是好的。”

  姜婳的嫁妆凤冠都早早备下, 嫁衣因着她还在长身体, 要等着成亲前几月方能缝制。

  姜婳娇嗔道,“娘,女儿的嫁妆单子都是定好的,东西亦都成双成对,实在不必再添加,女儿倒是有个主意,也正好能解决眼下城中各种流言蜚语。”

  许氏一愣,听见女儿继续说,“家中也不缺这些东西,兖州因天灾涌进不少灾民,女儿便想着,不如把这些物件拿去换了银钱,再添置些银两购置米粮,送往兖州给灾民果腹,此乃大功德一件,即便再有人敢拿王妈妈的案子辱骂姜家也该掂量掂量。”这样的大功德就算真有人再胡言乱语,衙署的官老爷都不敢坐视不管。

  许氏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姜家不缺钱,这样得一个善名,外人亦不敢再说什么,她道,“那我回去和你爹商量下。”

  许氏匆匆离开,几箱子的物件都搁在皎月院,不多时,许氏又匆忙过来,笑眯眯的同姜婳道,“你爹也觉这主意极好,还说要给袁家和柳家的也递封信,让他们也出些力。”

  这两家是姜父至交,当年便是三人一块前往关外闯荡,凭着一股子蛮劲狠劲才得今日地位。两人知姜清绿痊愈,前几日来府中探望过,这三人有着真正过命交情,当年姜家出事,袁柳两家主母来姜家慰问,询问可需帮助,可到底因着是姜家的事情,许氏和姜婳又被姜映秋哄骗,拒了袁柳两家好意。

  这事儿姜婳不在插手,全权由着许氏去办,三日后置办下大批米粮送往衙署,说明来意,官老爷简直喜极而泣,连连赞扬,夸姜袁柳三家大公无私,厚德载物。

  此事一经宣扬出去,辱骂许氏的渐渐少了,不想三日后,姜映秋来大宅给许氏找不自在。

  彼时,姜婳正捧着神医的手札坐在桃林中品茶看书,直到翡翠过来通传,“姑娘,姑太太同伯公叔公还有二老爷一块去了谨兰院。”

  伯祖,叔祖?那是祖父的兄弟,姜婳立刻便知姜映秋的打算,爹和娘都无过继打算,姜映秋却不曾放弃,爹爹身子康复,她没了机会,又记恨许氏,想寻事给母亲添堵。爹爹就算没过继的想法,可人已到中年,伯祖叔祖是家中宗族长辈,他们的话,姜清禄和许氏不得不听。

  姜婳眼眸微眯,起身把书合上,“我也过去瞧瞧吧。”

  姜婳过去谨兰院,柳儿香儿在廊庑下守着,见着她福身问好,姜婳微微颔首,推门而入,进去正听闻姜映秋的声音,“大弟竟这般说我,想想我这是为了谁?你已三十有四,却无子嗣,等着百年后,这偌大的姜家家业该如何?不给长房留后,你又如何面对死去的爹娘,二弟家中的晔书年纪正好,性子也温和,过继来长房再好不好。”

  姜清禄冷笑,“大姐,你倒不如操心操心谢家,也不见你给姐夫生个儿子,跑来管我家的闲事,吃饱了没事干不成?”

  谢家只得谢妙玉一个女儿,这也算是姜映秋的心结。

  “混账东西!哪有这样说长姐的!你大姐还不是为了你!”姜伯公怒了。

  姜婳扬唇轻笑,进到房中唇角的笑意已隐去,进去后乖乖巧巧喊人,“婳婳见过伯祖,叔祖,姑母和二叔。”

  姜伯公脸色不大好,有些迁怒姜婳,“长辈们谈话,你进来作甚?”

  “这是我姜家,婳婳是我嫡长女,我这偌大家业都有她的一份,伯父说话还要客气些才是。”姜清禄疾言厉色道,他娇宠养大的闺女,怎能让外人欺负了。

  姜叔公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婳婳也坐吧。婳婳渐渐长大,这事儿她也能听听。婳婳,叔公今日与你伯公来,是想着把你二叔家的晔书堂弟过继到长房来,到时你也有了弟弟,等着出嫁也有人给你撑腰是不?”又对姜清禄道,“清禄也不必生气,我们都是为着你好,想着晔书是你二弟次子,关系也更加亲近些,过继到你房中正好。”

  姜婳低眉顺目,坐着不吭声。

  姜清禄摆着一张臭脸,他可从没过继的想法,他才三十多,和妻子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

  许氏当然也不愿,闷着嘴巴不言不语。

  姜伯公脾气火爆,拍了下案几,“能不能过继,你倒是说个话,不过今日我也把着话摆在这儿,我们是你的长辈,你不过继也得过继,反正你是必须给大房留个后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许氏见姜清禄眉毛直跳,担心丈夫和宗族长辈吵起来,对丈夫名声有碍,便道,“我曾与清禄说过这事儿,清禄觉得晔书年纪大了些,我们就合计着,不如从宗族哪户抱个奶娃娃回来养着,伯公叔公觉得如何?”

  这也不过是拖延之计。

  伯公叔公本意也是真为姜清禄着想,担心他无后,至于过继谁都成,见许氏这般说,相视一眼,“这也是成的,不知道你们看上族里哪家的孩子?”

  姜映秋抿着唇不语,手指绞着帕子,她没想,这许氏又摆了她一道。

  姜清嵘忍不住道,“大哥,咱两才是亲兄弟,要过继也该是过继我和三弟家中的吧。”

  姜清禄瞪他,“咋的,你这是惦记我家家产?否则我过继谁家孩子不成,过继谁家的,那都是我儿子,你和三弟也该祝福。”

  姜清嵘无奈,“是是是,大哥说的都是。”也不好再与他争辩,罢了罢了,爱过继谁家就过继谁家,往后啊,他不掺和这事儿呢,闹腾了两月,头疼!

  “那你们是想过继哪家的孩子?”叔公又问。

  姜清禄沉着脸,“伯父叔父在给我些日子,我仔细观望观望,总要挑个合眼缘的。”他赖着不挑,这些人总不能真给他塞个孩子过来,他可不愿过继,就算真生不出儿子,他还有五个闺女,婳婳许了人家,剩余四个到了年纪招个上门夫婿不就成了。

  把着人打发走,姜婳留在谨兰院跟爹娘说话,“爹,娘,再过几日便是我十四岁的生辰,我想着邀亲朋好友来府中吃宴,也有些日子没见着沈大哥,也邀沈家人一块,爹娘以为如何?”

  许氏笑道,“我早上还在同你爹说这事儿,你爹说是想大办,我说问问咱们婳婳的意见。”

  若是大办,男客女眷便要分开,自然不成的,姜婳娇嗔,“不过是十四岁生辰,算不得大生辰,我想着只邀姑母二叔三叔姨母舅舅和沈家人来,都是亲戚,也不必分开,在主厅摆上几桌就成,爹娘觉得呢?”

  娉娉袅袅的少女清喉娇啭,妩媚纤弱,夫妻两人心里头软成一片,哪儿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姜清禄笑意连连,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两分,“都听我婳婳的就是。”方才的郁气已一扫而空。

  姜清禄许氏立刻把过继的事情抛在脑后,专心办起长女生辰宴。

  这次邀来的都是爹娘两边的近亲,虽只有五家,拉家带口的都来,少说也二三十人。

  许氏来操办此次生辰宴,哪怕不是大办,她亦想给女儿最好的,因此盯的格外严。

  到了五月初三这日,宴请的客人陆陆续续上门,姜婳特意梳妆打扮过,沉香色十样锦妆花遍地金通袖曲裾,袅娜纤细,眉间朱砂痣点缀着梅花钿,螓首蛾眉,玉瓒螺髻,发髻上的一根掐金丝缀珍珠金蝶,那蝶翼在晨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她一出现,便让聚在庭院的少年少女们噤了声。

  这些都是亲戚家中同辈的孩子,表兄妹堂兄妹。

  谢妙玉也在其中,她生的如花似玉,姜婳不出,她在这些少年少女眼中便是极美,可等着姜婳出现,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目露惊艳。

  第20章

  美人儿梨花带雨,哪怕衣袖上一片狼藉,也掩不住玉容之姿,她的眼睛慢慢泛红,有泪水顺着面颊滴落下来。周遭人群还不知何事,许氏更是急死了,“婳婳,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坐着的长辈们亦都渐渐围了过来。

  沈知言惶恐不安,祈求道,“婳婳……”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婳婳哭了,可是看出什么?

  姜婳举高被他握着的手臂,掌心中的白缎帕子已沾染上污渍,把翠生生的青竹染成暗色,她垂眸轻声问,“沈大哥,这帕子是哪儿来的?”

  “婳婳,”沈知言的脸色也开始泛白,“婳婳……”他辩解不了。

  姜婳抬头直直的望着他,泪水渐渐止住,“这帕子,我曾经见过的。沈大哥,你和谢妙玉什么关系?”

  周遭的人倒吸一口气,仿佛明白些什么,姜清绿和许氏不可置信的去瞪沈知言,还有人去瞅谢妙玉和姜映秋,谢妙玉茫然抬头,见周围人群看她的目光带着鄙夷,“怎么了?”她喃喃道。

  许氏更是如遭雷击,忽然想起丈夫还在病榻时,这位表姑娘拿走婳婳的首饰和斗篷,姑太太带着表姑娘来道歉,婳婳曾伤心的问表姑娘,“表姐可还记得去年冬日,我见表姐绣的一方帕子,上头青竹如翠玉,琪花瑶草,实在喜欢的紧,朝着表姐讨要这方帕子,表姐知我喜爱青竹,却是不肯,同我说这帕子打算送人。”

  帕子上头青竹如翠玉,琪花瑶草,可不正是婳婳此刻手中紧握的那方帕子吗?表姑娘说帕子送了人,却被婳婳从沈知言袖中扯出,这其中因果关系,许氏立即看了个通透,她死死咬牙。

  沈知言脸色蓦地惨白,唇色也淡了下去。

  姜婳静立不动,面颊有泪,脸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来,缓缓说道,“这方帕子我曾在年前从谢表姐的闺房瞧见过,我喜青竹,表姐绣工了得,见着帕子实在喜欢的紧,央求表姐将帕子赠于我,表姐只道这帕子她要送与别人,我记得清清楚楚,帕角用金丝勾出的一个玉字,乃是表姐闺名。”

  “沈大哥,敢问这帕子为何在你手中?”声音不在软弱,透出些凌厉和冷意。

  姜清禄听完前因后果,也明了,怒形于色,抬脚就朝沈知言踹了过去,沈知言没防备,被踹倒在地,周遭一片惊呼声。

  谢妙玉和姜映秋终察觉出不对劲,谢妙玉起身朝人群走来,人群自动分道,她走到中央,见着沈知言倒在地上,神情颓废,她惊道,“沈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语闭抬脚想上前扶他起身。

  还是姜映秋察觉出不对劲,喊住她,“妙玉!”

  谢妙玉回头不解。

  姜婳把帕子递到谢妙玉面前,沉默的望着她的眼睛,谢妙玉立即认出那是她送与沈知言的帕子,那是她第一次赠与沈知言的物件,也算两人的定情信物,此刻再明白不过,姜婳发现他们之间的私情了。

  谢妙玉望着帕子不语,姜清禄气的想打谢妙玉,被姜映秋拦下,“大弟……”

  “大姐,你竟然也好意思拦我,瞧瞧你女儿做的这些下作勾当!”姜清禄气的双眼通红。

  沈老爷也围了过去,知晓前因愧疚道,“清禄,是我教子无方,愧对婳婳。”又一脚揣在沈知言身上,喝道,“你这孽畜,还不赶紧跪下给婳婳认错。”

  沈知言缓缓站起,脸色冰冷,他看着姜婳一言不发。

  谢妙玉反应过来,她咬牙,噗通一声跪下扯住姜婳的衣角,“表妹,我与沈大哥是两情相悦,求你成全了我们吧,我知对不起你,可我是真的喜欢沈大哥啊,沈大哥亦曾与我许下海誓山盟,婳婳,你成全了我们吧。”

  耳畔是人群的窃窃私议和辱骂声,谢妙玉被骂的面皮涨红,死死攥着拳,可她不能认输啊,这是她和沈大哥唯一的机会。

  “大弟,是我家妙玉对不起婳婳啊。”姜映秋也陪着一块跪下,泣不成声。她早知女儿和沈知言的事情,沈家公子才华横溢,再过几月前往京城赶考,定能高中,她这才放任两人私交,原是打算等着沈知言自个跟姜婳解决婚约,哪里想到却成现在这般模样。

  弄成这样,依然成了闹剧。

  “好。”姜婳松开手,手中攥着的帕子缓缓落地,“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有定情信物,私定终生,那我便成全了你们,自此,我与沈知言的婚约解除,婚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相见,便当做不识。”

  姜清禄和许氏神色复杂,他们一直以为给女儿挑了门好姻缘,现在看来,可真是瞎了眼,委屈婳婳了,闹成这样,解除婚约也是该的,姜清禄道,“明日去把庚帖换回,自此我闺女和你们沈家再无任何关系了。”

  谢妙玉低头,面露喜色。

  沈老爷神色复杂,“清禄,我们多年好友,此事的确是知言不该,可这孩子他心性纯良,我只是担心他被人哄骗,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是真心希望婳婳能做我儿媳的,要不你们听听他的说法吧。”

  沈知言只是望着姜婳,半晌才哑声道,“婳婳,的确是我糊涂做错了事,我对她没有感情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倒也算是个爷们,没狡辩。

  姜婳道,“这种事情还有机会可言?沈大哥,这帕子乃是去年冬日她赠与你的,已有半年之久,你戴在身边半年,此刻同我说是糊涂做错事,对她没感情?沈大哥,你这是哄骗我?还是觉得我软弱可欺?我姜婳就算真的性子软弱,也不是任由你们拿捏的面团!”

  “佟兰!”姜清禄暴怒,额头青筋鼓起,“你先带婳婳会房换身衣裳,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许氏扶着姜婳离开,沈知言抬步想追,被姜清禄拦下,他痛苦喊道,“婳婳……”

  姜婳回头看他,眼睫微微颤抖,扯出一抹苦笑,缓缓摇头。

  姜婳转身,身后这一滩乱摊子便与她再瓜葛,爹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等着姜婳和许氏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姜清禄冷着脸道,“今日的事情由着大家做个见证,是沈家人对不起我婳婳再先,我还是方才那句话,姜沈两家的婚约自此作废,沈老哥也不必再劝,就这么吧,今日闹成这样,也没了待客的心情,你们都走吧。对了,庚帖我也懒得去沈家拿,你们下午派人送过来。”

  没人敢劝说什么,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沈知言,姜映秋和谢妙玉还站在原地,姜映秋早扶女儿起身,面容狼狈。

  地上的白瓷碎片无下人敢扫,那方帕子落在碎片之上,沾染了茶渍和泥土,脏乱不堪。

  “你们也走吧。”姜清禄看向三人,面无表情。

  姜映秋还想说些什么,姜清禄冷声道,“别来同我说甚对不起婳婳,我无需你们道歉,不要脸便是不要脸,往后还请大姐带着你家闺女滚远些,莫在来我家中,只当断了这门亲戚!”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开,“来人,把这三人给我赶出去!”

  姜映秋脸色难看,原想着趁着今日哄哄大弟,怎么就出了这事儿,往后想要登门怕是难了。

  有奴仆过来,到底不敢驱赶,只望着三人,饶是脸皮再厚也无法继续待下去。

  三人离开,沈知言沉默的走在最前方,谢妙玉跟随他身后,方才的侮辱一扫而空,她心中是欢喜的,姜婳和沈大哥的亲事定然不成的,她便有了机会。

  姜映秋望着傻乎乎的闺女,心疼的叹气。

  出去姜府,站在长长的巷子口,沈知言停住脚步,转过身子,面上冷若冰霜。谢妙玉记忆力的沈知言一直温和有礼,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何曾见过他这幅面孔,她心里一缩,想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大力甩开,撞在身后的姜映秋身上,他冷冰冰的说,“你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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