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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流光流光!


  66.流光流光!

  乍一听着皇帝归天贺千里虽然意外,但也没觉得皇帝的死和自己会有什么关系,所以淡定地坐下打算喝口茶歇歇气再说,不过她刚要端杯子倒水的时候,贺元帅夫人“咚”地一声拜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辞地说着什么。

  她诧异地放下茶杯回头一看,好家伙……一院子全拜倒在地,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之后缩了缩鼻子老老实实地找了块草地也拜倒下来,希朝历来是无重罪加身不行跪拜礼,这还真是她头一回见着这么多人齐齐跪倒在地上——颇为壮观

  等她跪在草地上后她才听清楚元帅夫人在那儿念叨什么,其实也就是一边称颂皇帝生平功绩一边对皇帝地去世痛心疾首。不过说起来皇帝也算不错,治下一没什么贪官儿,二没什么**案,百姓们也都过得尚算宽松,加上皇帝广纳谏言是个愿意倾听民间疾苦,一朝下来无大过有小功。

  想想穷中国几千年历史也不过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真有几个是天纵奇才治下盛世的,当皇帝无过就是功。

  “姑娘,我这该回府里去管一应事务,王爷府里的事你和管家商量着办,管家打理王府多年,可多听听管家的话儿,实在有什么办不妥当了就差个人过府来。”贺元帅夫人虽然多有不放心,但元帅府里她更不放心,元帅府里多是些练武的粗人,哪里懂那么多。

  待送走元帅夫人,管家就开始布置,一边布置还要一边跟贺千里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办,毕竟是王府的老人,从晏东楼单独立府开始他就是管家,事事都照顾得妥妥当当。既然未来的王妃在这儿,不管征询不征询她的意见,但总要让她明白事儿是怎么办的。

  “姑娘,如今院里外都需得披白,望姑娘万莫见怪。”这会儿正在把东院儿里的红披全解下来换上白纱,这毕竟是件不喜兴的事儿,管家自然要解释一句。

  对这个贺千里当然不在意,她心里在寻思皇帝到底为什么死得这么诡异,难道有什么阴谋么?真不能怪她多想,电视剧和小说里通常都会这么演,就是武侠小说里通常也有一个震惊武林的惊天大阴谋,所以她就不由得往这方面去揣测。结果等她左思右想完,管家已经把什么事儿都办妥了,她剩下的就是一样儿老实待在府里等着宫里发文来。

  按说她和晏东楼还没成婚,宫里就是发文也轮不上她,但是皇帝既然已经让拟旨了,这旨意就必然会下来,而且还有个华丽至极的名字——先帝遗命

  所以眼下晏东楼在宫里府里的一应事务管家都会先问过她,其实她回京这么久了,多是住在兵部协议郎府里,那是贺沧海现今的职务,只不过偶尔的时候晏东楼会和她一块儿在王府里喝茶喝酒什么的,若是天晚了他通常让她住在府里边。晏东楼在碣石时就和她们住一个大院儿,虽然小院落不同,但总归一个屋檐下都没觉得什么不妥当。

  “管家,我哥哥那边府里可有人主持着事务?”她是想啊,就贺沧海那几根巨粗的神经不知道能不能把好风向,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稍一差池就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

  想到贺沧海处理不妥当,她又开始担心晏东楼,虽然知道他善于谋断,但是她依旧很担心,毕竟他就是什么也不做也十分危险。一想着这些她就头疼,要真有人明刀明枪跟她动手那她反倒不怕,就怕这些小冷箭在暗处放,她不是处理不来是不愿意沾手。人往往是这样,一旦双手沾上阴谋,内心就很容易跟着阴暗起来,哪怕初衷是好的。

  正所谓,善心善眼著世则世间皆善,她这辈子真的只想看美好的,不想碰一些阴晦的东西

  “姑娘若是不安心便回协议郎府上看看,王府的事儿自有小的安排着。”

  “那好,我先回去,如果有什么事儿再到那儿找我,如果宫里有什么消息千万记得来通知一声,东楼若是回府便跟他说莫来寻我,知道他回府我自会过来。”到底她还是决定伸手做点儿什么,不必太多,至少得支持他,在这时候能多留在他身边说说话也是好的。

  从王府到协议郎府不过两条街,穿过几条巷子就到,她到协议郎府的时候府上的人也在挂白纱,见她回来了一口一声称着“姑娘”,进了府才知道贺沧海这里有贺元帅府派来的人帮着主掌一应事务,府里上上下下都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只是贺沧海却不在府里。

  “姑娘,小公子眼下在宫中执守,怕是要待传位诏书开启才能回宫,如今兵部内外多严阵以街,在京将领也都于宫内守候。逢年关底下各路王府都在京中,怕宫禁内外生乱,只怕小公子还要忙些时日,倒是王爷那边明日便能回府,姑娘要上着些心。”这话一听就是贺家的老人,要不然不能叫小公子,府里上下都称“大人”,叫小公子的一般都是贺家人。

  “什么时候才能开启传位诏书,难道不应该是现在吗?”贺千里有些稀奇,一般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听她这么说那老人家摇头说:“需待明日太子殿下携同百官拜庙告祖之后才能传诏,而后才能告奉天地登基继位。”

  好麻烦,所以说电视剧不靠谱啊贺千里咂咂嘴,横竖觉得现在没什么事是自己该干的,于是就随丫头进府换了素白衣裳,然后又到中堂上了香这时已是晚饭时分,吃过晚饭本想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才一走出巷口就倒抽一口冷气往回走。

  好家伙,整个街上全是白惨惨的一片,拍鬼片儿都不用再布景了,甚至不用请群众党员,街上全是穿白衣裳的,一个个在渗人的光影里走来走去,她差点儿想跳出去大喊一声:“鬼啊”

  再回府里一看也差不了多少,她一琢磨还是睡觉算了,只是走到自己屋里刚一开门就发现不对劲儿,一把明晃晃如映雪光一般的剑将将从她脖颈前划过,再前进一点点今儿她的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

  顿足往后一下腰,再灵巧至极地一个侧身翻转,手指轻触地后在那人背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站起来,然后她忍不住问了一个极为经典的对白:“什么人”

  人回得也极为经典:“取你命的人。”

  “取我的命,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贺千里这辈子……不,应该说上辈子,她学得最漂亮的一招儿叫空手入白刃。

  只听得黑暗中一阵响动之后剑就已经落到贺千里手里了,她掂了掂那剑,份量果然不轻,看样子真是来杀她的,只不过她有点儿想不通,她一无足轻重的角色为什么有人要来杀她,还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

  在黑暗中晃了晃手里的剑,她看着自己面前不远处的人说道:“我也不问你是谁要我的命,就是劳烦你回去跟那想要我命的人说一声,我的命不是那么好要的下次再来就不会这么客气,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满清十大酷刑我都会准备好,等着好好招呼,别真以为我没法儿问出来。”

  那刺客虽然听不懂什么是老虎凳辣椒水,但是贺千里冷森森的语气绝对能让人意会到这些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人倒也不再说话,从窗口溜出去几个闪身就不见人影。

  待点起灯再看手里的剑,剑是把好剑,剑身上刻着两个字——流光。

  “咦,这不是什么兵器谱上排名第七的流光剑吗?不是,那人的水平也太菜了吧,不是说流光剑的主人是希朝第一剑客,至于三两下就被我夺了剑,看来这剑是仿品还得是高仿?”啧啧赞叹半天把剑放好,然后支着下颔在桌上冥思苦想着一件事。

  她越想越糊涂,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这时候要自己的命,如果是为皇位,那不会杀她应该绑她去威胁晏东楼什么的:“那就不是为这事,难道是……钥匙?”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是想浑水摸鱼还是其中有什么联系。看来肯定有点儿关系,要不然我回京都这么久了,不至于这时候才来。只不过皇帝的死和来杀我有毛关系,皇帝和钥匙也不应该有什么关联,杀我……杀我好歹给个理由啊”一想到和钥匙有关她就有些担心,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老东西是些什么,更不知道到底有哪些大能想要这把钥匙。

  而且钥匙的事儿没多少人知道,怎么会有人这时候来要她的命,不对,好像更像是示警。

  如果不是示警,对方只要稍稍前进一步她就身首异处,压根没机会在那儿反威胁人。

  流光流光?那位剑客好像是一位古道热肠的,难道在暗示什么?

  “兵器谱?流光剑前面是碧月连星刀,流光剑后面是……十二连击弩,这是贺家老爹弄出来的东西,这是提醒我什么鬼东西,明明知道我不擅长猜谜语而且不熟悉典故和背景,我怎么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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