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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试试情蛊解了没


  “蛊毒也解了,你们也该给本宫解毒了吧。”

  楚容冷眼瞧着容恒,容恒冷哼一声,转眸看向孙远扬,“表哥把解药交给他吧。”

  孙远扬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药箱,从药箱中拿出一枚红褐色的药丸,随手把药丸扔给楚容,楚容动作快如闪电,手掌一扬,一下子就接住那药丸。

  就像容恒信不过楚容一样,楚容也一样信不过容恒,他对门外的侍卫招招手,很快就有一个老者背着药箱出现在房间里。楚容把手里的药丸扔给那老者看了,老者看的十分认真,好半晌终于确定了,“殿下,这药没有问题。”

  楚容这才放心的把药丸吞了下去。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也就告退了。”容恒揽着秦惜的腰身起了身,目光冷淡的瞧着楚容,“殿下以后在府中好好住着,只是后院大多都是女眷,殿下还是少去后院比较好,若是损了女儿家的名声,对殿下的英明也有所影响,殿下你说是不是?”

  楚容冷哼一声,虽然人是坐着的,可丝毫没有矮人一等的感觉,他眼神没有落在容恒身上,而是放在了秦惜的身上,目光里含着一丝深意,随后他清冷的目光才转到容恒身上,冷哼道,“侯爷这是在警告本宫?”

  “殿下若是非要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下一次殿下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如果是不小心被当成贼人给抓住并且打伤了殿下,那就不好看了。”容恒笑道,“本侯奉皇明带太子殿下四处游玩,明日开始本侯便带着太子殿下和公主一起出府游玩,现如今秋景正好,也让殿下看看我们大远的风光,也不枉殿下跑这么一趟。”

  容恒眸子一转,应道,“好啊,有劳侯爷了。”

  容恒淡淡一笑就打算原路返回了。可韩子玉却没动,容恒蹙眉看他,“子玉,走了。”

  “容恒你等等我。”韩子玉伏在桌面上,一身红衣鲜艳似火,他郑而重之的瞪着楚容,“楚太子,我现在正式向你提亲,我要娶楚秋意,让她做镇国将军夫人,还有永禄候夫人!你同不同意?”

  容恒皱眉,不是跟子玉说过,楚秋意绝对不能娶吗。他刚要阻止,心却微微一动,子玉他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利弊都已经分析过了,却还是提了出来,恐怕……是试探居多。

  思及此,他便没有阻止,而是转眸瞧着楚容的反应。

  楚容听到韩子玉的话,微微一顿,他瞧韩子玉几乎要伏到他的脸上,一蹬地板,整个人坐着椅子滑出去两尺远。眯着眼睛瞧着韩子玉,“你是认真的?”

  “当然,以前我不知道秋意是你们大景的公主就已经十分喜欢她了,正准备跟容恒和秦惜提亲呢,谁知道她就被你带去大景朝了。我对秋意的感情深厚,定情信物都已经送出去了,你不是说想给秋意找一个能对她好的夫婿吗?我跟你保证,如果秋意嫁给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到时候我搬去镇国将军府,秋意入门就是女主人,我这个人身份简单的很,她入门了也没有难相处的妯娌,更没有挑刺的小姑子,也没有难缠的恶婆婆,就我们两个相亲相爱,这样够符合你的要求了吧。”

  韩子玉以为他这番话能说服楚容,就算说不服,最起码也该有些动容吧,可楚容听到他这番话却只是冷笑。

  韩子玉顿时恼了,“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诚心诚意的跟你求娶秋意,你就是这种态度?”

  “你说的条件乍一听的确很吸引人,但是本宫还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韩子玉暴跳如雷,“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小侯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楚容冷哼一声,“秋意跟你成亲的确没有难相处的妯娌,也没有挑刺的小姑子,更没有难缠的恶婆婆,但是却有一大堆赶都赶不走的小妾通房。这可比妯娌,小姑子和恶婆婆更加难以容忍。我大景朝尊贵的公主怎么能嫁给你这样一个花心懒散,风流滥情的男人,秋意她值得更好的男人,你……”楚容冷笑,“配不上秋意!”

  韩子玉大怒,“我哪里配不上她了!我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

  “呵——”楚容大手一挥,冷着脸打断他,“你若是谦和一些本宫倒是还能考虑考虑,可现在,完全不用考虑,本宫绝对不会把秋意许配给你这个浪荡子。你笃定了秋意喜欢你是不是,你为什么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来跟我求亲?因为你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因为她做了十五年的侍女,你潜意识里就没有把她当成一个高贵的公主来看待!秋意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侍女,更不是你玩乐的对象!她是本宫唯一的亲妹妹,是本宫和父皇的掌上明珠,本宫会许她一门好亲事,绝不会是像你这样狂妄自大的男子!”

  韩子玉顿时一愣,楚容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下来,让他打个寒颤。

  他忍不住问自己,他究竟有没有看轻秋意?

  他很想否认,可心里默默的有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有!

  他潜意识里的确把秋意当成以前那个孤苦无依的小侍女,甚至在他看来,秋意能嫁给他,是秋意修了多少年修来的福气。正是如同楚容说的那样,他对待秋意的时候,从来都不是那么公平的,也没有足够的尊重。

  他一厢情愿的把簪子扔给她就说是定情信物,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吻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他不尊重人的最好证据。更甚至,他对秋意的感情真的有那么深?不不不!没有,方才容恒还跟他说,让他放弃秋意,他只是略作思考,便觉得他跟秋意不可能在一起,心里也的的确确有了放弃的念头,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来提这么一提,原本只是试探楚容的态度,可现在……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愤不已。

  “所以我肯定不会把皇妹嫁给你的。”

  韩子玉说不出话来。

  楚容还不满意,继续打击他,“我大景的太平公主值得最好的男人,本宫会在大景给她安排亲事,要娶皇妹,必须家中无妻无妾无通房!这都是最基本的条件,到时候有本宫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若是驸马对皇妹有异心,本宫立马下令斩杀!”

  “你这要求根本没人能做到!”

  韩子玉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在他看来,楚容的条件根本就是太苛刻了,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红颜知己,连红颜知己都不让有,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子……他自认为没有人能做的到。

  哦,秦惜的舅舅孙清正算一个,至于容恒……现在是对秦惜一心一意,以后谁也说不准呐。

  楚容见韩子玉灰溜溜的模样,目光微微一转,落在门口呆呆愣愣面色刷白的秋意身上,对她招招手,轻声道,“既然你也听见了,就对韩子玉彻底死心吧,他不是你的良人!”

  韩子玉“唰”的回头,看到秋意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脸色微微一变,怒视楚容,“你阴我?!”

  一定是楚容知道秋意要来,所以故意引他说出方才那些话的!楚容冷笑一声,懒得回答。

  秋意已经进了屋,乖巧的站在楚容身后,眼圈却有些泛红,她抿着唇决绝的瞪着韩子玉,“韩子玉,我皇兄说的对,我很快就会跟皇兄离开大远朝,回去大景,找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男人嫁了,有皇兄给我撑腰,谁也不敢轻视我。”

  韩子玉动了动嘴巴,却没发出声音。

  他想跟秋意解释,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解释的话语,他的确做不到为了秋意一个人放弃整片森林,可瞧着她眼圈泛红的模样,想着她野猫似的脾气,心里又有些不舍。

  心中很是郁闷,也很是纠结。

  秋意却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躲在楚容的身后不让韩子玉再瞧见她。

  韩子玉还想再说什么,容恒的手却落在他的肩头对他摇摇头,韩子玉霍然惊醒,他明明是试探楚容态度来的……他皱着眉,不言语了。容恒搭着他的肩膀,淡淡的跟楚容道,“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先行回去了。”

  楚容点头,“请便!”

  几人离开之后楚容便把秋意哄着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并且嘱咐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好生照顾,并且嘱咐两个丫鬟,今后韩子玉若是再接近秋意,就直接来禀报他。两个丫鬟应下了,带着秋意便回了院子。

  等几人离开之后,楚容身后的那个老大夫才收拾了药箱,瞧着楚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殿下,您……真的就这样算了?这侯府里的人太过分了,您就这样息事宁人了吗?!”老大夫有些愤怒,“咱们远来是客,这定安候竟然在您身上下这样阴损的毒,咱们若是告诉大远朝的皇帝,皇帝一定会严惩定安候的!”

  楚容面色阴郁。

  不是不能告诉延昌帝,他在定安侯府中了毒,就算不能证明是容恒干的,却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只是容恒给他下的药太过阴损,告诉旁人他不举?他宁可把这亏吞进肚子里,大景太子的颜面到底是更重要的!

  可是却也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吃了这么大的亏。

  楚容舔舔嘴唇,舌尖上传来轻微的疼痛,那是小猫儿咬的伤口,差点把他的舌头都给咬掉了,但是他却觉得十分满足,这可是他头一次跟秦惜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忍不住舔舔嘴唇,一脸回味。

  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容恒,你以为这一局你胜了?呵呵,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

  离开了楚容的院子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昏黄的光线把几人的身影拉的很长,韩子玉还有些悻悻的,心情瞧着十分低落。

  秦惜却觉得方才楚容那一番话虽然十分不给面子,但是说的倒是很对,也足以能表示楚容十分在意秋意这个妹妹,看来先前跟延昌帝说的给她提亲之类的话都是说说而已。

  韩子玉垂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红色的锦袍平日中穿着如火一般的灼热耀眼,可今儿个却有些暗淡了,他走了许久,终于在走到秦惜院子里小小的木桥上的时候,忍不住停了下来。

  “秦惜,你们女子就这么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他问的极是认真,秦惜微微一愣便也认认真真的回答,“旁的女子我不知晓,但是单说我的话,若是有朝一日容恒另有所爱了,只要我知道,肯定跟他和离。女子越是在意一个男子就越是不能容忍这个男子有别的女人。”瞧着韩子玉一脸的困惑,她干脆举个例子,“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秋意,可若是秋意一边说喜欢你,一边却和别的男人调情厮混,你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韩子玉浑身一震,僵直在那里。

  秦惜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在这里想想吧,我们先进屋了!”

  秦惜解了身上的情蛊只觉得心里也轻松了许多,跟容恒和孙远扬走在一起心情都是飞扬的。

  到了屋里的时候青翎已经等了多时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呃?”

  “昨天您不是让奴婢去给您找来小四了吗?他已经来了,在外面等着呢。现在要不要叫他进来?”

  昨天晚上秦惜原本让青翎把小四给叫来了,可是后来容恒回来了,青翎见两个人好像闹了别扭,就让小四又回去了。

  秦惜听到小四才想起来她要做的暗器,赶紧让青翎去把人带进来,“快快快,让他进来。”

  容恒在木桌旁边坐下,有丫鬟送来一壶热茶,还有一壶滚烫的白开水,容恒倒了杯茶推给孙远扬,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推给秦惜,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道,“你让小四来作甚?”

  “小四?可是会做暗器的那个小四?”孙远扬好歹是鹰羽卫的人,对这个小四还是知道一点的。

  “对,就是他。”秦惜接过容恒递过来的茶杯,捧着茶杯暖手,沉声道,“表哥,刚好你也在这里,顺便给我弄一点毒药!”

  孙远扬眉头一挑,“要害人吗?”

  “表哥看你说的,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她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我是为了自保,自保!”

  孙远扬微微一笑,目光宠溺的瞧着她,就算她是要杀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毒药给她的。他对秦惜比较偏心,如果她要杀人了,肯定是那人该死。

  幸好秦惜不知道孙远扬的想法,否则肯定要再翻个白眼。

  青翎领着小四进来,秦惜这是第二次瞧见小四,但是先前头一次因为从简亲王府里逃出来,根本就没有怎么在意身边的人,更别说看人的面容了。这个小四也是个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人很是清瘦,身材高挑,瞧见容恒和孙远扬的时候他面色立马一肃,腰背挺的笔直,站在那里像一棵青松。

  秦惜忍不住笑了。

  那小四这才转头瞧着秦惜,轻咳一声,“青翎说夫人找属下?”

  “嗯!”秦惜笑道,“坐吧,坐下来说。”

  小四也不客气,秦惜发现鹰羽卫的人因为都是一方领域的天才,所以就算是对着容恒的时候有些敬重,可却不像旁人的主子跟属下那样拘谨。兴许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吧。小四坐下来之后便道,“听青翎说夫人找小四,小四就猜测夫人要让属下给夫人做暗器,没错吧。”

  “唔……没错。”秦惜笑着道,“我瞧着你上次射出去的银针,力道十足而且小小的一个物事竟然能安插这么多的银针,觉得十分稀罕,就想着让你给做一个暗器,尽量能做小一些,也安插一些银针,若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也能自保。”

  小四深以为然,“夫人想做个什么样的东西在身上?”

  “最好不会吸引人注意的。”

  小四沉眉想了想,片刻之后眼睛一亮,“这有何难!属下可以给夫人做一个银镯子,然后把机关安在镯子里,再做一个机关的按钮,夫人平日中贴身放着,碰到危险的时候触动机关就行了!”

  秦惜来了兴趣,“银镯子这样小也可以装复杂的机关吗?”

  “对旁人来说自然是不可能,但是对小四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提起自己的专长,小四一脸傲然,“夫人您只管等着,给小四两日时间,小四便能把您要的东西给做出来,保证小能防身,大能伤敌!”小四说着,声音又弱了下来,“不过镯子的确很小,恐怕就算是设了机关威力也不会很大,放些利器倒是能伤人,但是若是碰到了高手恐怕不一定能杀人。”

  秦惜早有预谋,捧着茶杯对孙远扬眯着眼睛笑,孙远扬失笑,打开药箱,从药箱中翻翻找找的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他把瓷瓶递给小四,轻声解释道,“这里头是液体毒药,有腐蚀功能,尤其是碰到人,一丁点的毒液滴在人体上,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能腐蚀的连白骨都不剩。不过这东西很是厉害,要寻不被它腐蚀的兵器有些困难。所以若是要在镯子里装针的话,最好用钨钢,钨钢坚硬,做成针不易被腐蚀!”

  小四接了过去,打开瓷瓶小心的看了一眼,瓷瓶一打开瓷瓶里就冒出一股子浓郁的气味,小四离的近,被那气息熏的头晕脑胀,他心下一惊,慌忙把瓷瓶给盖上了。

  “鬼医的东西当真极厉害。”小四握紧瓶子,笑吟吟的道,“之前在简亲王府,如果我那个小东西的银针上沾的是这个毒,恐怕那些黑衣人立马就毙命了!”

  “用的时候小心些。”孙远扬含笑嘱咐了一声。

  “放心吧,一定给夫人做一个防身的好东西出来!”

  小四接了孙远扬的小瓶子就兴奋的离开了,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孙远扬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背起药箱跟两个人告辞。

  “要不表哥今天别走了吧。”

  “不行,明天还要去领官服呢。”孙远扬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改天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哦!”秦惜有些闷闷不乐,她今天好不容易过得挺高兴的,平日中太闷了。

  “你最近不能出府,还是小心在家里养胎,实在是无聊明儿个我让芷儿来陪你,她这段时间也是无聊的很。”

  “好!”

  秦惜和容恒不放心孙远扬一个人走,就让人找了马车,让青翎护送他回了大学士府。

  用完晚膳,秦惜又有些昏昏欲睡,她让青翎给她弄了热水,泡了个澡觉得更困了,伏在床上就要睡觉。容恒就着她洗完的热水飞快的洗了个战斗澡,也钻进了被窝里。

  “哎……你身上好凉。”秦惜往床里侧滚了滚,离容恒远一点,“你暖热了再过来啊。”

  他沐浴的时候水都凉的差不多了,身上自然是凉的。容恒轻哼一声,暗暗的运了内力,身体立马就温暖了起来。他长臂一捞,就把秦惜捞到了怀里,秦惜感觉他的身体热乎乎的,跟暖炉似的,也就缩在他的怀里了,并且十分不客气的把冰凉的小脚放在他的脚边,让他给她暖着。

  “才洗完澡怎么身上还是这么冷?”容恒抱紧她,她在床上已经躺了这么久了,被褥里竟然一点热气都没有,她冻的还有些打颤,用脚摩擦着她的小腿给她取暖,一边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容恒抱紧她的腰身,低声问,“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暖和多了。”

  “今年的秋天好像是比往年冷,不过你的身子也太容易凉了,明日穿的厚实些,别冻着了。”

  “没用的。”秦惜抱着他,感觉到他身上热乎乎的,双腿都盘在他的腿上,“秦惜的这个身体从小就养的不好,最是畏寒,我养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容恒想着以前调查的秦惜资料,的确是从小就收人欺压,吃不饱也穿不暖,偏偏她自己本身的性子又软弱,兴许是随了孙氏,被秦珊和秦慧两个庶女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平日中极是胆小,听说碰到了秦珊和秦慧都是绕道走的。

  容恒叹口气,他对以前的那个秦惜并无好感,可想着以前她过的不好,却影响了他媳妇儿的身子,心里立马就不太舒服了。他用脚把被子那头给掖的密不透风,又拿了一个软枕头盖在上头,伸手把秦惜里侧睡的被褥也都掖的严严实实,这样一来,被子里的空间就很小了,两个人躺在被子里立马成了紧紧贴在一起。

  秦惜身体开始回暖,舒服的叹口气。容恒可就惨了,他一点都不怕冷,可被子这样掖的严严实实,她的身子又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凸出的小腹贴着他的衣襟,他立马觉得有些热了。

  秦惜半点没察觉容恒的燥热,伏在他的怀里跟他话家常,“你明天真的要带楚容去游玩啊。”

  “嗯,省得他天天在府里不安好心。”楚容又不用去上朝,他就怕他走了之后,后院里的人拦不住楚容,楚容来骚扰媳妇。想到这,忍不住就想起了昨儿个的情况,想起媳妇红肿的嘴唇,他心里立马酸溜溜的。他还以为楚容那厮对着媳妇的时候是个君子,没成想竟然这样占她的便宜,他冷哼一声,“昨天应该给他下点厉害点的毒药!”

  让他好好痛苦痛苦才是对的!

  “他什么时候才滚蛋啊!”

  “快了,等大景那边的情况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估计就要回去了。”

  秦惜点点头,烦闷的挥手,“赶紧让他走吧,看到他就烦!”

  “媳妇……昨天,他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秦惜刚要开口说没有,想起昨天容恒故意设计的事儿,心下冷哼一声,当即改了主意,故意刺激容恒,刺激他,“当然有!他说让我跟他去大景朝,说让我做他的皇后呢!”

  容恒手臂立马勒紧了她,秦惜一口气差点岔了,从他怀里起身瞪了他一眼,“咋了,吃醋了?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我推到楚容那里!”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有,还说保证对我好之类的话,还有说我若是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生下来,他会视如己出!”

  容恒的脸色这才一变,楚容喜欢媳妇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竟然连她腹中的孩子都能忍。他突然觉得牙根痒得厉害,磨着牙怒道,“楚容这厮不怀好意,媳妇,你以后瞧见他直接转身就走,当他是透明的,知道没!”

  秦惜摸摸嘴唇,恨恨的想,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容恒瞧她目光恍惚,眉头一皱,两只手探到被子里,按住她的肩膀,心下有些惴惴,“媳妇……你、你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诱惑了吧?”

  诱惑个屁!

  她恨不得离楚容那个混蛋越来越远呢!

  一抬头瞅到容恒不安担忧的模样,她掩住唇角的笑容,一个翻身从他的身上平躺下来,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数楚容的优点,“其实楚容也挺好的吗。第一,容貌好,第二,身份高贵。第三,唔……还算是痴情吧。还有我哥哥也在大景,啧啧,你说若是我去了大景日子应该也挺好过的是不是,还有……先前我头一次在净慈寺的山里头瞧见他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杀了我灭口却没有这样干,说明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她侧首笑眯眯的瞅着容恒,“看吧,还是有很多……唔……”优点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唇就被容恒狠狠的堵住了。

  秦惜一时不妨,呼吸都被夺走了,她瞪着眼睛,胸口缺氧,憋的她脸色通红。容恒含怒的一吻,力道很重,吻的也很重,他半趴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咬她的嘴唇,啃咬着,撕扯着……

  秦惜疼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可最难受的还是缺氧。容恒的鼻子就堵在她的鼻孔上,她嘴巴不能呼吸,鼻子也不能呼吸,难受的捶打着容恒的肩膀。

  容恒看她直翻白眼,才给她口中度了一口气。

  肺部稍稍缓解了一下,可容恒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堵着她的鼻子和嘴巴。秦惜呜呜的抗议,好半晌就在她马上要翻白眼晕过去了,容恒才抬起头来。

  秦惜嘴巴鼻子好不容易得了空闲,立马如同离水的鱼,急促的呼吸起来。

  待看到容恒得意的模样,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捶打着他的肩膀,她委屈的要死,低吼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你就欺负我是个没爹没娘没人撑腰,呜呜,明天我要告诉表哥说你欺负我了,我要回娘家,呜呜……这些话都是楚容跟我说的,你有气找楚容发去,跟我发脾气算个什么啊。”她忽然坐起身子,鞋子都不穿光着脚就要往外走,哭嚎道,“我要去找我哥哥去,我要去大景去,呜呜,我哥如果知道你这样欺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容恒你混蛋,大混蛋!”

  容恒见她光着脚衣服都没穿就要往外跑,心下一惊,慌忙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就把她带到床榻上了。

  秦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又回到了床榻上,她鼻涕眼泪都往容恒身上蹭,眼睛红红的道,“我要回娘家,我不跟你过了!”

  容恒苦笑不已,抓着她的胳膊,小声的哄她,“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不成!我要回娘家!”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表哥他们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就只有你会欺负我。”

  这哪叫欺负啊,这明明是闺房乐事。

  容恒脑袋放在她肩窝里,温柔的哄她,“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我明天就去跟楚容打一架去,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来骚扰你了。我刚才……那不是吃醋了嘛。媳妇,你生我的气就生我的气,别说不跟我过……我现在只有你和孩子了。”

  他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去,显得有几分哀伤。

  秦惜原本就是假哭,容恒这样一弱,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推推他的肩膀,试探的叫了一声,“容恒?”

  容恒没动,肩膀似乎在抽动。

  秦惜一惊,这厮不会哭了吧?她就是逗逗他啊,她心下一紧,赶紧抱紧她,“容恒容恒,那个……我逗你玩儿的,我没有不跟你过啊,我都怀你的孩子了,还能有什么心思啊。我现在只求这辈子能跟你白头到老,然后以后儿孙绕膝就行了。真的真的,我对楚容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你别伤心了。”

  容恒整个人似乎都在抖,颤声窝在她怀里闷闷的问,“……真的?”

  “真的真的,我对你情比金坚,咱们都成亲快一年了,认识也一年多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嫁给你了,肯定就跟你过一辈子,我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有些失措的解释。

  “既然这样……那我就原谅你了!”

  容恒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从秦惜的肩窝里抬起头来,哪里有半点的不快,更没有委屈,笑的十分开朗欢快。“媳妇,你说的啊,对我情比金坚。”

  秦惜瞪大眼睛,“混蛋容恒,你可恶!竟然敢骗我!”

  亏她还以为容恒伤心了,特意安慰他呢!

  容恒小心的抱住她,不压到她的小腹,笑眯眯的看着她,“媳妇,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哪句?”秦惜装傻。

  “就是上句!”

  “混蛋容恒,你可恶,竟然敢骗我?”

  容恒脸一黑,“不是这句,再上一句!”

  秦惜嘿嘿的笑,就是不肯说了。

  容恒见她一双杏眸被眼泪洗的光彩熠熠,被他吻过的唇又红又肿,如同盛开的花儿一般,他心下微微一热,“媳妇……”

  “干啥!”

  “咱们多久没有同房了?”

  “天天都同房啊。”

  他们两个每天都躺在一张床上,这也算是同房吧。秦惜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容恒换了个说法,轻咳一声道,“媳妇,虽然我们都看着你身体里的蛊毒解了,但是楚容这个人奸诈的很,你说万一他引出来的蛊虫是假的怎么办?”

  秦惜嘴角一抽,那蛊虫都从她身体里爬出来了,这也有假?她躺在床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恒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咱们试试啊。”

  “呃……”

  “楚容不是说蛊解了吗,但是万一没解到时候他离开了大远,咱们找他都找不到,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他还在大远的时候咱们圆房试试看,如果蛊毒解了那是最好,如果没解的话,为夫好去找他麻烦啊。”

  秦惜嘴角又是一抽,说来说去,这厮就是没安好心。

  她轻哼一声,刚要拒绝,他却已经在她的颈窝里厮磨了起来,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出,痒痒的。秦惜最是怕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他,“容恒你混蛋!”

  “媳妇,你不喜欢我混蛋吗?”

  秦惜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这人……这人现在怎么这样会肉麻。

  容恒却已经俯身,唇落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把她脸上的泪痕都添干净。

  空气里的热度立马就提了上来,秦惜觉得有点热,身体还有点儿软,被容恒舔过的脸还有点儿痒。她红着脸,去瞪他,可此时的她目光一丁点儿的威力都没有了,说是瞪着容恒,倒不如说是娇嗔。

  容恒瞧见她的眼神,心下更热了。

  “媳妇,我忍的好难受……”

  秦惜脸颊红红的,到底是心疼他,再加上他们两个的确已经三个月都没有亲热了,她心里其实也很想他的。她咬着唇,被他半压着,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们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容恒见她已经没有反对了,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翻身上床,一拂手厚重的帷幔便落了下来。

  秦惜陡然清醒过来,赶紧往角落里缩,“哎,不行不行,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没关系,表哥不是说了吗,前三个月不可以,现在都四个多月了,已经没事了。”他拉住她要躲的身子,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翻身就压了上去。俯下身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会轻点的。”

  秦惜脸上红的能煎鸡蛋了。

  容恒见她没有反抗了,嘴角露出一抹笑,俯下身再次吻她,一只手探到身下,很快就褪去她身上的亵衣。

  房间急速升温。

  厚重的帷幔阻隔住那燥热的空气,也阻挡住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呻吟和低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帷幔中女子低低的委屈声。

  “混蛋容恒,你明明说轻一点的。”

  “我这次轻一点。”

  “混蛋!”

  帷幔中传出男子一阵低低的笑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时间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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