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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下一统


  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当年老皇帝自以为派人隆重的安葬了梨村的一百零八口,更严令为防役情,让梨树彻底随死者去已,却未将村子烧透。

  人杰地灵之处,必为隐士居之,而这梨村之中也隐居着一位奇人,这却是在司马家兄弟看来的奇人,而村民却弃之更躲之。梨村靠近山脚处,有一间旧得快要倒塌的木屋,那里住着被村人称为黑婆子的老妇人,此人很少出门,更不与村人与打交道,到是一次暴雨让其认识了司马家的两个儿子,更结下了不解之缘。

  当走进那快要倒塌的木屋时,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可以与鬼神打交道的世界,闪动的冥烛,挂于墙壁的鬼面具,还有那不知是真人脸皮,还是猪皮做的人的假脸也挂在墙上,一只刚被扭断脖子的野鸡被扔在地上,一碗鲜红的鸡血却放在了香案上。旁边的香炉中正烧着气味很浓的高香。

  “坐吧!”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险些吓掉司马长空与司马长笑的心魂,赶紧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们是第一个进我木屋,更跟我说话的人,你们不怕我?还帮我把房子加固!”低沉沙哑的声音,自一张满是皱纹,牙齿脱落的口中发出,那好似枯木般冰冷的手突然抓向兄弟的手,紧紧的握着,半大的小伙子竟然合力也无法挣脱,惊慌、害怕,他们开始后悔做好人,多管闲事了。

  可结果是,黑婆子并不是像传言中说的,要吃小孩子。而是,她要收他们做徒弟,做为她锁魂派的最后两个传人,因为他们兄弟是她目前找到的资质与筋骨最好的传人。自那天起,他们知道了许多阿爹从不曾说起过,更想像不到的事,原来世间如此之大,他们的梨村好似河中的一滴水,小的世人几乎不知。也是在那天,他们开始学习真正的武功,不再是以往兄弟间的嘻闹追打。随着时间渐渐流逝,黑婆子越来越老,他们兄弟越来越高,武艺也越来越强,方圆百里,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们兄弟。司马长空清晰记得,他们依如即往去给黑婆子问好,更学当天的课程,虽然那天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他们依然风雨无阻的去了。<>也就是在那天,一个青亮的东西平展于他们面前,黑婆子说,那青亮的东西是块木头,是他们的祖师爷爷从凤栖深南的沼泽之处,险些丢了性命得来的宝贝,更是他们锁魂派的镇派至宝。用刀从其身上割下分毫,再施以咒语,就可让被施咒之人听其使唤,就算命令他自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至于咒语,便是今日的要学习的,也是她最后能教给他们的。

  那场毁了全村的大火独独漏了黑婆子倒了一半的木屋,出门在外的司马兄弟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家人被埋藏,亲眼见证了自己美丽的村子被巨火吞食,亲眼见证了执行官对皇上歌功颂德,亲眼见证了他们了事之后,拂袖而去,对于零星的生还者不管不问。恨,滔天的恨滚滚而来,这让拥有一身好本事的兄弟两人,发誓要为家人报仇,要为全村老少报仇,而他们要报仇的不仅仅是龙悦的流贼,还有那被歌功颂德的皇帝陛下。

  兄弟将黑婆子木屋的宝贝全拿了出来,更分别收好,锁魂木被司马长笑收着,咒诀本就是司马长空学得好,自然由其收妥。一番商议,司马长笑去了龙悦追杀流贼,司马长空则来到了京城,更混进了军中。

  “老夫问你,你在锁魂木中可下了极阴邪的引子?”神算子突然问道。

  跪于地上的司马长空与司马长笑为之一惊,随后了然轻笑,当世神人怎会不知他们的小道行。

  “没错,下了!在得知弟弟当上了护国大将军后,我便与其联系,更是我们计划的开始,弟弟继续留在京城,找准机会能进宫,更能接近无能的皇帝老儿,我则返回了梨村,去了已成为乱葬岗的村坟处,开了几口棺木。”说道此司马长笑停了下来,言下之意还需细说吗?有什么邪物能比得上那些冤死之人的骨骇更加邪气深重。

  神算子点头轻语着难怪,难怪啊!一百多个冤死鬼,即使不用开棺,在乱葬岗中随意找些东西,也是邪气不小啊!南宫俊逸始终不语,不耻老皇帝的做法,对司空两兄弟也是可恨之人,必须可悲之处。他南宫俊逸也是有仇必报的主,这事若是搁他身上,他不会用这些个牵连无辜的法子,冤有头、债有主,他会直接找上凤栖帝,让他为不顾百姓生死的做法付出代价。<>可是,陷害他天翔虎啸大将军,这笔帐必须算清楚。

  司马长笑满目不屑,更无丝毫悔意。司马长空由始到终一直低着头,认下了所有事,一切全凭皇甫傲峰的发落。

  皇甫傲峰挥手召来禁军暂且将两人押进大牢,绝不可动用私刑,待皇上醒来后,再一并处置。

  “朕不管你如何处置,司马长空朕要让他亲自给周猛赔罪,还有你的父王,等他醒了,朕一定得找他算算清楚。”南宫俊逸满目冰霜的说道。

  “你明知道我父皇身不由己,这些?”

  “哈,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司马长空与司马长笑的阴谋算计,他们为何不算计别人,甚至是不算计你,他的错,逃脱不掉。”南宫俊逸冷冽的话,打断了皇甫傲峰的辨解。

  看着甩袖而去的满身威严、霸气的南宫俊逸,皇甫傲峰一声重叹,双眉紧锁。南宫俊逸要算这笔帐,他应该去找谁说去,该训斥他的父皇,对其当年不耻的做法加以狠狠的鄙视?死者已逝,就算如何的鄙视抱怨,那些无辜的生命也回不来,而今司马家的兄弟已然酿成了大错。南宫俊逸是有仇必报的主,他以前就清清楚楚,更何况他现在身为霸国的君主,那份威严怎能如此被轻视。难,现在真得是好难。他要保自己的父皇不被其羞辱,他要保自己的爱将不会再成为刀下冤鬼,他更要平息天翔帝的怒火,还周猛一个公道。何止是周猛需要公道,他的爱子难道就不应该给个公道吗?

  乱,一团乱麻袭向了皇甫傲峰。司马长空与司马长笑,杀,还是不杀?

  一声轻咳,让皇甫傲峰为之一惊,“帝师祖?您没离开?”

  “此事要解决起来也不难,就看王爷有无那个心襟,有无退一步的大心怀。”神算子轻轻淡淡的道。

  皇甫傲峰的眸中突现精亮,满目灼灼的看着神算子,请其赐教。<>

  此局是个说不清的烂局,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不说,更牵扯到了阵年血帐上,做为局内人的皇甫傲峰自然越理越乱,相着哪一头到最后势必伤到所有人。可是,又不能不管不顾,稀里糊涂的就将人斩了杀了的。可是退出来站在局外再看,谁都有错,也都无错,失去了、付出了,为何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血帐,就让它在此结束;代价,也已付出的够惨痛;余下的精力是要看以后如何自处,更与人相处。

  “王爷再好好斟酌一番吧,老夫现在得回去准备些东西,明日再进宫为皇上解咒!”神算子飘渺的声音随其越行越远,若大的龙殿外厅,只剩下皇甫傲峰一人独坐静思。

  辅政王府,对宫中发生的一切,南宫俊逸毫不隐瞒,全数说给了雪儿跟周猛知祥。

  这样的来胧去脉,着实出乎雪儿的意料,也根本想像不到,感伤不觉心生,她现在是越来越容易伤怀了。

  周猛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几次有话要说,却被硬吞了回去。

  “有什么话,说出来,朕的虎啸大将军几时成了娘们!”南宫俊逸不悦的说道。

  周猛赶紧起身,却牵动了伤口,换来了雪儿不满的斥责,有话躺着回不是一样。周猛又躺了回去,可那啮牙裂嘴的表情却逗乐了皇甫琦。

  周猛接下来说的话,让龙颜甚是不悦,南宫俊逸紧崩的表情,阴暗的脸色让不知天高地厚的皇甫琦,出怕怕的躲进了雪儿的怀里。周猛深知陛下如此做,是要为他讨个公道回来,可是,如若没有这档子冤屈的大事,他周猛也恨不得用开天刀将司马长空辟了,枉费他周猛一片真心实意,未想到竟然让自己认为的好兄弟当了枪使,更险些挑起两国战火,陷万千百姓于水火,更险些要了小世子的命。可是,知道了真相后,心里就莫明其妙的产生了同情甚至对其做法,认为有可原谅之处。司马长空不是那种奸险的小人,这一点,周猛敢拍着胸脯保证。与其畅饮时的言谈举止,更见其为国为辅政王的大丈夫胸襟,所以,一个大胆更要触怒龙颜的说词,在周猛心中已然心生,甚至,在雪儿的心里也已成形。

  “休想让朕放过司马长空,无论他以前如何,朕看的是现在,错了,就必须担下应有的惩罚。你们休想求情,不但他要受罚,就是凤栖帝也得为其做法负付代价。”坚硬无比的话刚落,南宫俊逸拂袖而去。

  “娘娘,您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臣深知陛下是为臣出气,更是为天翔讨回尊严,可是,娘娘,您对司马长空也有些许了解,若不是有如此深仇大恨,他那样的为人怎会做出如此阴暗之事。长空有错,凤栖老皇帝何尝不是大错在先。如若是周猛身处此事,周猛也会亲手杀了昏庸的凤栖帝为亲人报仇。周猛求娘娘,眼下只有娘娘能救长空了!”

  “别动,师傅好不容易替你修好的伤口,千万别在裂开了,此事,我知道该如何做,你休息吧!”无奈轻叹,雪儿起身离开,身后传来周猛的感谢之事。

  “姨姨?”皇甫琦奶声奶气的叫道。

  挥去脸上的些许烦乱,雪儿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定是自己的不开心感染了小家伙,看那张可爱的小脸,也崩了起来,声音中更夹杂着些许委屈,怪他的姨姨许久不理他,更怪他的姨姨不该不开心。

  “琦儿最乖了,都是姨姨不好,让琦儿也跟着不开心了,要不琦儿先回自己娘亲那,姨姨还有事要?”

  “不要不要,姨姨不疼琦儿,姨姨不要琦儿了!”小人儿越说越委屈,那双又大又亮的黑眸已开始泛出水气,越聚越多,豆大的泪滴子就那么溜道的滚了下来。

  唉,还未追上大的,这边小的就先兴师问罪起来,看着翻涌着泪水的小脸,雪儿好一番温柔哄劝才使其止住了泪水,看来,真正不吃小家伙这套的,也只有南宫俊逸一人,相反,只要南宫俊逸一声低吼,本来流出来的眼泪,也能神奇的被小东西逼回去,一物降一物,人也如此。

  小家伙送不得,只好抱着一起往主楼而去,她心里也偏相于司马长空,事出有因,而那个因又是情有可原。说来说去,她到是对凤栖老皇帝有了不满之意,当年若不是他草草了事、不问不查,让梨村百来口子冤死,怎会有今天的这个恶果。

  主楼正室内,气氛诡异的很,南宫俊逸独自躺在软榻上,紧闭双眸不言不语,雪儿与皇甫琦坐在床上,双双盯看着故意不理会他们的九五之尊。

  “唉,琦儿,姨姨要怎么办呢,明明心里有话想说,可是怕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气,只好憋在肚子里了,可是时间久了,万一憋出病来,姨姨又担心有人会伤心。”雪儿拿腔使调的跟皇甫琦说着聊着,也不管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能否听懂,可是那双闪动的灵眼却是在注示着南宫俊逸。

  一声重哼,南宫俊逸毫不客气的将身子侧到了一边,干脆给床上那一大一小背影看看。

  “姨,姨姨?”皇甫琦变了味的叫声,让南宫俊逸猛然翻身而起,待见雪儿正蹲伏在床边,南宫俊逸的心好似炸开一般,飞奔而来。

  “没事,我刚才想到你身边去的,没想到一站起来头就发晕!”

  “还敢说没事,冷杰,冷杰!”

  “陛下!”

  “快去请先生,快啊!”南宫俊逸慌了心神的叫道,冷杰闪身便跑。

  “逸,别大惊小怪的,我只是身子有些发虚而已!”雪儿安慰着,这几日的确感觉身子虚的厉害,动不动就会有晕玄的感觉,而且感觉自己的心比以前更脆弱,更加喜欢哭了。

  “从今天开始,将小东西送回后院,你身子才康复多久,成天的抱着他哄着他的。乖乖躺下别动。你别看,没得商量,你爹娘吃你那套,在朕这儿,不好使!敢哭一声,朕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南宫俊逸对雪儿是极致的温柔,而转过头却对小家伙恶狠狠的。

  小家伙到真是没哭,反而揪结着小眉头,嘟着小嘴,满目不开心的看着南宫俊逸。懒得理会小家伙如何看他,南宫俊逸现在的整颗心都落在了雪儿身上,好好的为何会晕倒,真是带孩子累得,还是那几夜他有些过了,越想越悔,越恨自己定力不够,万一真伤了她的身子,他真会把自己拍死。

  神算子的急急赶来,南宫俊逸赶紧起身腾出地方。

  久久诊探,神算子始终不语。

  “先生,雪儿如何,是不是又伤了身子?”心急如焚的南宫俊逸,已等不到神算子主动开口解答。

  将雪儿的手轻轻放回被中,神算子转过身来,神情轻松的回道,“无碍无碍,许是这几日未睡好,再加上这个小东西过于粘人,使得雪儿未休息好才至,陛下安心,老夫这就给雪儿熬些被身子的汤药,不出七日,必会无恙!”

  神算子的话刚落,便可听到南宫俊逸安心的轻叹。由始到终,坐于床里的皇甫琦听了个全套,不管是否听懂与否,总之那小嘴开始呢喃起来,“姨姨病了,琦儿乖,不扰姨姨!”

  看着被冷杰抱走的小家伙,雪儿温柔宠溺的笑了起来,“你啊,往后别再吓他,别看琦儿小,他可能听懂好坏语气呢。放心好了,我没事的,喝了师傅给配的药,又能跟以前一样了。”娇莺轻柔的哄着眼着的大男人,娇柔的身子被其温柔的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拥抱着。

  “不可以有事,绝不可以,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承受一次,我不怕被暗算、刺杀甚至天下大乱,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再病倒、离开我、不要我!”又低又轻的声音,字字如锤般砸到了雪儿的心里,早已融进了彼此的骨血中,怎能分开,怎能离弃,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永远都要腻在一起。

  一双小手轻柔的抚摸着男人宽厚的脊背,其心意无需任何言词,早已刻进了骨头里。

  辅政王府,单独为帝师神算子准备的药阁中,愉悦的笑声此起彼伏,不知者以为是老神仙又制出了稀世奇药,或是找到解药,皇帝陛下不日便可全愈?

  “风啊,我们得尽快带雪儿回灵山才行,她的宝宝可非凡人,如若不用火灵龟胆护之,定会再折腾他的娘亲的,嗯,七日,七日足够陛下解决所有事,到时候我们就带雪儿回灵山,那小魔王可必须生在灵山才行,老夫还要做他的师祖,更要亲自调教于他。哈哈,好啊,真好啊,一个两个的全来了!”神算子边忙着手中的药草,边对脚下帮忙的风说着。

  “吼吼吼!”一声低吼,神算子静了静,随即轻笑。

  “你怪老夫不告诉雪儿他们?”神算子低头问道,风痛快的回应着。

  “唉,你以为老夫不想让他们也高兴一场啊,陛下的脾气你也清楚,如若知道了雪儿有了身孕,那灵山不得安宁,雪儿不得安宁,老夫也不得安宁了,至于天意注定的,他们父子三年不见,怎可破除。唉,到头来,老夫还得做次恶人了……”

  神算子的药,雪儿只服了三日,便见大成效,不但不再犯晕,胃口也好的很。

  “怎么不吃了?”南宫俊逸温柔的问道。

  雪儿看了看南宫俊逸,又看了看对面的神算子,最后连地上风的饭碗都仔细看过,“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你们最多两碗,可我呢,我都已经吃了三碗了,我,感觉自己像猪似的,这几天吃了睡,睡醒了就饿,还一次比一次吃得多。师傅,您再给雪儿开幅药,让雪儿少吃点。”

  “又开始胡说,能吃是福,这说明身子好,你成心让我担心是吧!”南宫俊逸宠溺的笑斥着,一块香酥排骨又放到了雪儿的碗里。

  “逸,别再给我布菜了,你看看啊,你给多少,我就能吃下去多少,我真的快成猪了!”雪儿不满的抱怨着。

  “这丫头,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师傅还想象你似的多吃些呢,可是,人老了,不但牙口不行,这胃也不硬朗。别大惊小怪的,兴许是汤药的原因,等喝过了这一季,自然会好的。”神算子数落着,更给了个让雪儿很是怀疑的解释。

  还是在这三日,朝堂之上,展开了关于如何处置司马长空的争议,结果是,一半对一半,对于皇上的所作所为,虽无人敢明面上说什么,可皇甫傲峰还是看到了那些新锐的官员,眼中划落的东西。连他这个局内人都认为自己的父皇大错特错,更何况局外人,不明里骂昏君,已是给面子了。至于如何答复天翔,如何还天翔个说法,这可难煞了一群人。认错?何人去认,难不成让醒来后的老皇帝?说好话,那到没什么难度,可是,天翔帝肯听吗?人家的大将军不但被利用,更身受那么残忍的酷刑,这口气如何咽下。再来,即便老皇帝是在不知的情况下对天翔帝有所污辱,可毕竟还是污辱了,这口气又如何算。百官没什么好主意,无不等着辅政王给凤栖指条明路,而皇甫傲峰的明路便是,向天翔、向天翔帝称臣,希望开一面,一切全都即往不纠,一切重头再来过。

  辅政王主楼,皇甫傲峰的心意、做法,已对南宫俊逸及雪儿说得清楚明白,这不也正是南宫俊逸一直以来的想法及做法。而今,不用一兵一卒,更不用什么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是凤栖自己看清了大局,理顺的大势,主动臣服,心甘情愿做天翔的臣国,打心里的认可,这天下大一统,这天下只有一位真龙天子、九王之尊,那便是天翔帝,南宫俊逸!

  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表情淡然、气息清冷,久久不语,众人更是久久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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