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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震怒


  刺客首领伏诛后,其余刺客群龙无首,也很快被各个击破,皇帝张口下令留活口,然而那些刺客却不知为何,接二连三口吐黑血倒在地上,大殿内很快平静下来,只余一地的杯盘狼藉与斑斑驳驳的血迹,劫后余生的众人浑身发软,极度的恐惧过后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偌大的安宁殿鸦雀无声。

  回过神后,众人满面惊愕地望着倒了一地的刺客,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刺客转眼间就成了地上面色青紫的尸体,皇帝面色阴沉如水,下压的嘴角足以证明他的怒气,感受到那凛然的威压,众人心中再多的疑惑惊愕都完全抛之脑后了,提着一口气不敢出声。

  魏淑仪为救皇帝受了重伤,太后也受惊昏了过去,二皇子为保护承嘉贵妃也受了轻伤,皇后腿脚发软地从御座之后被宫女扶着出来,勉励维持着一国之母的镇定,命人将太后和魏淑仪、二皇子扶到后殿,传太医诊治,看到皇帝身上沾了血迹,额头上霎时出了一头冷汗,忙上前一步抓住皇帝的袖子,眼中涌出担忧,急切道:“陛下,您受伤了?”

  皇帝偏过头看了一眼,脑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刚刚刺客冲来时皇后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的场面,顿时没了逢场作戏的心思,冷淡地收回衣袖,淡淡道:“朕没事。”

  皇后心头一跳,容德妃见状,也自知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妥,但生死面前谁能无动于衷?比起皇帝的安危,她当然更在乎自己的性命,皇帝心中未必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清楚归清楚,这样的行为终究让人心中不悦,她很明白这一点,索性也不上前献殷勤,惹皇帝不快了,只是隐蔽地向萧景荣递了个眼色,萧景荣会意,上前翻看了一下那些刺客的尸体,目色一凛,转身向皇帝禀告道:“启禀父皇,这些刺客左手手臂上皆纹有青龙,如果儿臣猜得不错,应当是青龙庄的人。”

  任何一个国家除了官府衙差、侍卫、暗卫等,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民间杀手组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青龙庄便是夏国诸多杀手组织其中之一,虽不是最厉害的,但在民间组织中乃是人员最多的,且个个武艺高强,又喜欢群战,遇上他们,就连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高手也应对吃力,更别说这些养尊处优的朝廷命官了。

  但青龙庄的人再如何厉害,这里可是皇宫,重重重兵把守,他们是怎样经过一层层的排查进了宫的?又是怎样扮作舞姬混进了安宁殿,还在身上藏了武器?只要略想一想,众人就觉得不寒而栗,连皇宫都能悄无声息地进来,更何况他们府中?

  萧景元也不由皱起眉头,他隐约觉得今日的事有哪里不对,却有些想不明白,不由看向皇后,却见皇后已经面色苍白,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他心头一震,猛然想起一事,因为与太后同出郭氏的缘故,皇后一直很得太后信任,且又是一国之母,是以今日的寿宴皆是皇后一手安排,如今寿宴上出现了刺客,还是这样大的纰漏,皇后难逃干系!

  这时,只听萧景荣眉头紧锁,冷声道:“这些刺客扮作舞姬混进了大殿,儿臣竟没有发现,是儿臣的疏忽才让父皇落于险境,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父皇责罚!”

  他说着一撩衣摆跪倒在地,眼中露出自责,皇帝定定看了他片刻,想起这个儿子刚刚为了保护他被刺客打伤,他冷厉的目光缓和了些,摆摆手让他起来:“这件事你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怪你。”

  萧景荣低垂着头站起来,皇帝冷冷瞥向皇后,语气中淡漠的不含一丝感情:“皇后,太后的寿宴乃是你一手安排,你说,寿宴上怎么会出现刺客?!”

  皇后心头一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唇颤抖了几下,嗫喏道:“臣,臣妾不知,陛下,臣妾委实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脑中快速思考着对策,声音镇定下来,眼圈一红落下两行清泪:“陛下,太后信任臣妾,将寿宴的事交给臣妾处理,臣妾虽不知这刺客是如何进了安宁殿,但却没有及时发现,乃是臣妾的过错,还请陛下治臣妾督办不严之罪,臣妾愿禁足宫中,替太后和魏淑仪祈福。”

  她说着将额头抵到地上,皇帝目光深沉,看不出一丝情绪,容德妃眯了眯眸子,一抹寒光在眼中一闪而逝,状似不经意地悄悄上前一步,轻轻推了站在一旁的英嫔一把,英嫔脚下不稳往前冲了一步,正欲收回步子,目光却顿住了,“咦”了一声,顿时引起了众人注意。

  皇帝转头看向她,只见英嫔眉头紧皱,从地上捡起一枚暗色锦囊来,皇帝朝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连忙上前,用托盘接住了英嫔捡起的那枚锦囊,将之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将锦囊拿起,放在手中细细查看,只见那锦囊上绣着一条金色大蟒,盘旋在紫气当中十分威猛,除了没有龙角以及少了一爪以外,几乎与真龙没什么两样,他脸色越发阴沉,将锦囊打开,掏出里面的物件,竟是一方半指长的黄石印鉴,这印鉴他记得,是三年前他得了一块品质上好的黄石,特意命监造司为每位皇子公主都刻了印鉴,秦衍手中也有一块,此时那印上刻着的,赫然是景元二字!

  他脸色霎时漆黑如墨,将锦囊和印鉴轻轻放到桌上,气极反笑了出来,冷冷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皇后,怪不得,怪不得刺客能进安宁殿如入无人之境,皇后一手安排的寿宴,可真是好极了!

  那锦囊上的花纹明明白白昭示着萧景元的狼子野心,再加上里面的印鉴,一个刺客,手里怎么会有皇子的印鉴?想到那刺客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看这样子,明显是萧景元买通刺客想要刺杀他,要他的性命!

  是了,萧景元是他的嫡长子,夏国国本未立,若是他驾崩,帝位自然而然由萧景元继承,皇后便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了……越想皇帝眼中戾色越浓,胸口的怒火不断攀升,几乎要从喉头喷出来,好,这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可真是他的好妻子,母子二人联手算计他的帝位,这般汲汲营营,真当朕不敢杀你们吗!

  皇后被他的脸色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请罪的话也不敢再说,她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怎么突然动了这样大的气,见他朝自己看来,心中不由漫上恐惧,还未出声,就见皇帝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来人,将萧景元给朕拿下,关进死牢!”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萧景元正为皇后提心吊胆,忽然听到皇帝要将他关进死牢,顿时懵了。

  皇后率先反应过来,眼看侍卫已经上来要带走萧景元,不由气急攻心,大喊一声:“谁敢!”

  皇帝嘴角一沉,皇后忙膝行着上前,眼中止不住地落下泪来,哭道:“陛下,不知景元犯了何错,您要将他打入死牢?!”

  萧景元也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

  皇帝冷冷一笑,那笑容像是脸上裂开一条缝一般,语气森寒:“你不知?”

  “臣妾不知景元做了什么让陛下如此震怒,但不管怎样,他都是陛下您的儿子,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求陛下法外开恩!”

  皇后说着磕了个头,皇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朕的儿子?呵,朕可没有这般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儿子!”他说着将那锦囊与印鉴甩到皇后面前,冷声道:“你自己看!”

  皇后脸色一顿,低头看向地上的东西,看清楚那锦囊上的花纹以及印鉴上的文字时,整个人像是被一道天雷击中,身体不由一晃,险些栽倒在地,萧景元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也看到那两样东西的模样时脸上也顿时褪尽了血色,不由慌了神,抬眸看向皇帝,解释道:“父皇,儿臣,儿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这印鉴与锦囊并非儿臣之物,儿臣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嫁祸儿臣,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他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足够众人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重规矩的老臣最是看重大皇子,此时见他这般慌乱地求饶,毫无一国之君的威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失望归失望,他们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大皇子打入死牢,上前一步正欲进言,就见皇帝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萧景元弑君杀父,谋逆作乱,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尔等敢于求情者,一律同罪论处。”

  所有人都震惊了,想替萧景元说话的老臣更是眼前一花,不敢置信地望向萧景元,萧景元看着他们露出失望震惊的神情,顿时急了,不住叩头:“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啊!”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尚有蹊跷,”翰林院副史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皇子殿下素来恭谨,怎么会做出弑君杀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退一步讲,即使有这样的心思,又怎么会傻到在太后的寿宴上动手?这寿宴乃是皇后娘娘安排,若是出了刺客,皇后娘娘和大皇子都难逃干系,殿下再糊涂也不会不明白这一点,若只凭印鉴锦囊就断定是大皇子所为,未免有失公允。”

  他一字一字说的铿锵有力,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在有些喧闹的大殿内显得十分清晰。

  他这话一说出来,许多观望踌躇的官员也纷纷上前替大皇子求情,容德妃眼底的寒光越来越盛,忽然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杀意,似是不解道:“可那刺客死前最后一句话我们都听到了,他说——”

  说到这里,好似失言一般急忙住了口,用帕子遮住了唇,眼中闪过懊恼,连忙跪倒:“臣妾失言!”

  皇帝没有看她,黑如墨染的双瞳仿佛酝酿着巨大的风暴,众人被容德妃一提醒也回过神来,方才那刺客死前指着萧景元控诉他下毒,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必然是萧景元与那些刺客达成了什么协议,却又暗中给那些刺客下了毒,今日的刺杀,不管成不成功那些刺客都不会有活口留下,若成功,他便一步登基,若不成功,那些刺客都死绝了,也不会有人暴露出他——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刺客首领身上竟掉落了他的印鉴,死前还留下那样一句话,将萧景元的计划全盘打乱。

  “你胡说!那刺客分明是栽赃陷害!你说是景元指使,可有证据?单凭一块印鉴,怎能说明景元就是那心怀不轨的幕后黑手?”

  皇后心中恨得要死,容德妃分明是要置萧景元于死地啊!

  容德妃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叹道:“皇后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死无对证,臣妾也无法证明。”

  她若是咄咄逼人,皇后还可反驳,可这般无奈地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反而让皇后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她四肢都冰冷起来,难不成今日大皇子就要折在这里吗?不,她决不允许!

  想到这里,皇后眼中露出狠色,缓缓站起身来,望向皇帝,哀求道:“陛下,景元是您的儿子,父子亲情血浓于水,他怎会犯上作乱?臣妾敢以性命担保,他必然是受人陷害,那人故意在寿宴上动手,就是为了除去我们母子,臣妾求您查明真相,还景元清白,臣妾愿以死明志!”

  她说完便狠狠朝着离她最近的柱子撞去,众人一惊,连忙去拦,然而皇后此举太过突然,竟一时没人能拉住,眼看着她就要撞到柱子上,苏轻寒眼眸猛然一抬,顾不得许多便挡在了柱子前,皇后狠狠撞到了她身上,将她撞得脸色一白,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皇后娘娘,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何必一定要以命相搏呢。”

  苏轻寒叹了一声,忍住不适将皇后扶起身来,皇后跪倒在地,眼中不住流下泪来,大殿上的官员见此情况,不由也有些动摇。

  “陛下,臣以为皇后之言有理,此番刺客的做法太过明显,不得不让人深思。”

  “不错,那刺客下手狠辣无情,或许早已抱了必死的决心,那毒极有可能就是用来诬陷大皇子,蒙蔽众人视线的,臣以为,此事还应好好调查。”

  “臣附议!”

  “臣附议!”

  ……

  越来越多的官员附议,容德妃心头闪过恼恨,精致的长甲险些被掰断,但她心机颇深,将心中的恼怒掩饰的极好,六皇子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便也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儿臣也相信皇兄绝非这等心狠手辣之人,还请父皇明鉴,查出真相,还皇兄清白。”

  六皇子开了口,六皇子一派的官员也开始动摇,大殿上求情之人越来越多,按照这个情况,眼看皇帝的态度就要缓和,后殿却忽然跑来一个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魏淑仪查出有孕,但,但淑仪伤重垂危,孩子,保不住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帝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霎时阴沉遍布,求情的官员们闻言也是心中一惊,额上不由落下冷汗来,知道今日大皇子是必定要被关进牢中了,皇嗣有损,这可不是小事,恐怕皇帝不会轻易揭过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皇帝大怒道:“来人,将这孽子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语毕也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惊惧,一甩袖子大步下了御座朝后殿走去,皇后脸色一白,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官员们面面相觑,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容德妃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也慢悠悠地起了身,轻飘飘看了皇后一眼,由宫女扶着离开了,其余官员女眷也纷纷离开,陆氏姐妹担心太后,也去后殿守着了,刚才还热闹喧哗的众人很快走的干干净净,除了皇后与苏轻寒,秦衍,沈铮等人,只有几个宫女还守在一旁。

  皇后眼中漫上绝望,恍然意识到自己还靠着苏轻寒,连忙一把抓住了苏轻寒的胳膊,定定望着她:“阿敏,阿敏,你救救景元,本宫许你做正妃,本宫保证!”

  ------题外话------

  小秦:哦豁,挖墙脚的来了~

  上一章最后一部分修改了一下,不影响大方向,宝贝们可以去看看哦,另外,由于醉醉是裸更,所以时不时的会有修改情节的情况出现,给大家造成不便十分抱歉啦,为表补偿,今天在评论区留言的宝贝都会有30币币奖励哟,不要大意地留言吧,醉醉和币币等着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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