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 理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一吻,比他第一天回来时在女仆店的那个吻相比,多了许多成熟切镇定。
他吻得熟练,到了林夏笙觉得他是不是这五年真得只是在吃素。
强劲有力的手臂温柔地揽着她的腰,还有意识地避开了五年多前她中枪的部位。
“我不漏出獠牙,你以为我就变成食草系了么。”他声音沙沙哑哑地,压得很低,刻意在她耳根子说,边说边吐气。
林夏笙久违地脸红了,明明都不是——
“没有……啊,你!”
印式悠狡猾地舔了下她的耳。
林夏笙怒瞪搂着自己的人眼,可惜他还在做坏事,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有得只是漆黑的头发。
已经,逐渐长长了的头发。
看上不再刺刺的了,开始柔软得垂着,吊灯的黄光将他头发照得黑亮,她仿佛可以看见寂静的黑夜,被月光照得有些温度。
他全身的温度,都在上升,还有他的蠢蠢欲动。
“夏笙,你刺激到我了,怎么办?”他话中带话,意有所指。
“……”
“你还没结束吗?”他的语气很急躁。
“……我不确定。”
“我帮你看看?”他调皮地口气跑了出来,林夏笙这回彻底红透了耳根子。
“印式悠!”她往他身上敲了一拳头,“看你个头啊!”
“都擦过了。”
“……”
印式悠:“不过,那时候我还是没拆封的,能憋住。现在——”
林夏笙倒吸口气,他声音浑浊到不行:“我肯定我扛不住,所以我就是说说。”
林夏笙被他逗笑了。
“傻样,快没了,等没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林夏笙见他那可怜兮兮地眼神,只能哄哄他。
印式悠眼底的狡猾便也不再遮掩了,反正目的达到:“我算了算,你这次经期时长不正常,最晚也该明天结束了。不然我该带你去医院了。”
“……”
“你这要是出问题了不好好调整,以后我万一吃草一个月怎么办,我网上看到人家延迟到来一个月的,想想就惊悚。”
“……………………”
她决定收回和晓筝说的关于他的需求在正常范畴内的话。
“悠悠,你还记得,什么日子快到了嘛?”林夏笙开了个新话题。
印式悠搂着她,在她额前落下轻吻,“嗯?什么?”
“果然,你还是不记得。”林夏笙抬头对上他的眼,“你的生日。”
“……”
“明明,你把别的事都记得那么牢。”话中,已经带着隐隐心疼。
林夏笙一直知道的,无论多少年,他还是那个脑子里都是别人的家伙。
就是这样的他,明明嘴巴那么坏,明明做得职业在世人眼里看来如此肮脏可怕,可他确是比任何人都要正直善良。
也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下定了决心,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她都会相信他,陪在他身边。
不再让他感到孤单一人。
“夏笙。”印式悠打断她一个人在那儿思忖,“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下,“我今晚上没法儿睡了。”
“……”林夏笙因为腰上那一下,恶狠狠地白他了眼。
“想入非非,无法入眠。”
“………………”
印式悠得逞地嘿嘿笑。
林夏笙脸黑魆魆的拉下来了:“印式悠,你别得寸进尺,你捏一下就算了你捏那么多下你是发癫痫了?”
“手感太好,一时停不下来。”
林夏笙感到腰上愈发贱的力度,佯怒:“你还来劲儿了?!”
“看到你现在终于长肉了,心情好。”印式悠这回的笑,发自内心,感觉耀眼得快要把林夏笙闪瞎。
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房间里剩下唯一的声响便是yuki在角落蹭屁股以及电视里的广告声。
印式悠被电视里的广告吸引了注意力。
他望着发光的电视屏看了会儿,安静地思考了下,对林夏笙说道:“那天咱俩去电视里说的猫的天空之城怎样?”
林夏笙一脸惊恐地斜眼看他:“这都女孩子去的地方你个大男人去屁啊?”
印式悠好像陷入了温柔海,整个人都柔和下来:“多年后,若是我能收到现在的你的信件,不知道是种怎样的感受,你收到我的,又会怎样?”
……
林夏笙不得不说,印式悠真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
不过,正因为细腻,悠悠才那么正直而善良。
“好。”
“就我生日那天去吧。”印式悠眼中闪过许多想法,暗暗藏在心里。
今夜,印式悠依旧没开荤。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夏笙便起床准备做早餐。
这几乎已经是个根深蒂固的习惯,不需要闹钟提醒,仿佛清晨的柔光遛进房里落在她的床被上,她就能感应到起床的时间到了。
S市的季节情况一年比一年混乱,春季的前后几乎被冬与夏吞噬了大半的身体,愈来愈短暂。
再加上春天是个潮季,雨天又多,晴朗又不闷热寒冷的日子便更是稀少。
所以,如此阳光晴朗的日子,林夏笙爬起来后察觉,第一件事就是圾着拖鞋往阳台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一股脑地统统晾了出去。
一时,就忘了把自己的那卷被子折好。
林夏笙与印式悠虽是同睡一张床,但由于睡觉的时候还是一人一被睡着舒服的关系,所以在印式悠没有犯禽兽时,都是一人一条。
这导致了后来林夏笙看到了极为惊悚的场面。
事情是这样的。
林夏笙挂完了衣服,在厨房把粥给煮上,才打算回房间安安定定地这被子。
结果吓死了。
她的铺盖,被叠成了异常整齐的四方形,甚至上层的平面连一丝褶皱都没,仿佛一片广阔平原,晨光照在上面,像是面发光的镜子。
不仅如此,她的铺盖与另一卷铺盖肩并肩地在床上安然躺着。
整洁得让人晚上都舍不得睡上去了。
林夏笙感觉脑后一道晴天霹雳。
此时,她的目光滑到了一旁在穿衣服的印式悠身上。
撞鬼了?
林夏笙目瞪口呆指着床铺:“你会叠被子了?!”
印式悠转过来,微微扬眉,带着些得意:“怎么了,很奇怪?”
林夏笙猛点头,跟上了发条样儿的。
印式悠漫不经心:“在那儿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呆五年多,能不会叠吗?”
林夏笙开始期待:“那你还会了什么些什么?”
印式悠思忖了会儿:“会做几道小菜,会煮饭了,会洗衣服了,会——”
林夏笙惊叫:“你干嘛不再多呆几年回来?!再多学点儿啊!”
“……”
“你在那儿除了头发被削了略可惜,可别的地方的成长,简直突飞猛进啊!”说完还不忘给他个大拇指。
“……………………”
印式悠觉得刺眼极了。
为了排解印式悠这种一早起来就内心不快的情绪,两人吃完早饭,印式悠就扯着她往昨晚说过的猫空跑。
林夏笙被他这种闹脾气的小性格惹得心中直笑,时不时坐在副驾驶座偷瞄他眼,再自顾自偷笑。
笑着,脑子里也回想起方才的对话,想到他说,那地儿全是大老爷们儿。
便疑惑了:“你刚说,你们那儿训练的地方只有男的?”
他扶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嗯。”
“你们这行应该男女都有吧,不然贝胥瑗是什么,特例?”
“是有女的,不过距离十万八千里远。”
林夏笙惊愕感叹:“你们那儿的训练竟然那么纯洁洁身自好啊,这和电视里的不太像啊。”
印式悠原本的小情绪被她这话给逗没了,哈哈大笑起来:“纯洁?夏笙,你要不要那么可爱啊,要是那么纯洁而洁身自好,我当年会被派来勾引你吗?”
林夏笙:“…………”
印式悠继而对这一状况进行了解释:“只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训练生在正式训练时不要被杂念所影响,同时还可制造出,比正常男性对女性在那方面更加强烈的饥渴,缺过头了,有些时候一些心理素质不够顽强的人,在那方面就会渐渐变得比一般人更凶猛或者更用更夸张点的方式来说——就是变态化。”
林夏笙一脸惊悚地盯着他。
“……当然我没变态。”印式悠为自己补充了句,又接着说,“一般我们会去接近的人,基本不出意外皆是些身居高位,不是商界就是政界的。位居这种地位的人,生活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极少,同时还承载着常人无法理解想象的压力,比如我这样。”
“………………”林夏笙本来听得挺认真,还挺严肃,结果被他末尾这句话,给打得烟消云散。
接收到来自身旁林夏笙鄙视嫌弃的眼神,印式悠笑道:“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
“一点儿都不好笑。”
印式悠:“正因为这样的关系,他们在那方面的欲望比普通人会更强烈,对他们来说那已经不算是享乐,只是在放松,所以有不少人在这方面的需求就会有些——特殊。”
林夏笙收拾了下对他的鄙视,接着认真听。
“当爱好特殊的人遇上爱好特殊的,自然就更容易产生火花,那么目标就更加容易沦陷。因为他找到了可以接受他的特殊的人,起码身体上,他已经对我们自身产生了依赖。而人类,说到底都是肉.体动物,即使一开始心里有防备,但到了最欢愉的时刻,所有一切的防御,都会松懈。”
林夏笙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你经验好丰富。”
“…………”印式悠说,“我没有,你别胡说,我是不是经验丰富你不是最清楚吗?”
“……”林夏笙闭嘴不说话,想起第一次,还是她主动勾引他的……
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两人也结束了这个开头莫名沉重结尾莫名脸红的话题,不过说到底,大部分会来猫空的都是些学生时期的少女,正是少女心旺盛的时期。
见到印式悠开着辆奥迪停了下来,还举止颇为绅士的将副驾驶的林夏笙请下来的画面,都忍不住歪头盯着看。
不过,印式悠丝毫没被这些目光惊扰,“你先进去找个位置,我去停车。”
“恩。”
林夏笙转过身来,才注意到那么多视线原来一直注意这她这边。
不得不说,印式悠这吸引眼球的能力,真是万年不变。
林夏笙并不是没有少女心,只是对于特别少女的东西,她并不是太感冒,可能也源自于她青春的时候,多是不怎么好的记忆。
所以,当林夏笙迎着一些少女们的视线,推开猫空的门时,她有种内心在接近她从未打开过的领域的滋味。
门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她有着足够的好奇。
也算是意料之内的,店里的装潢很清新少女,但并不做作,是一家在装潢上花了足够心思的小店。
门后的正前方便是原木楼梯,楼梯旁的墙壁前嵌着一摞摞木质书柜,很简洁的设计,却有种在走楼梯时走在书之海洋的味道。
一楼仅有的是那楼梯和一小小的吧台,可以点一些饮品,服务员很有礼貌,见门被打开第一件事就是保持微笑得打招呼。
店门与楼梯之间的墙壁空间,便是落地到顶天的木质柜子。
里面,放的不是书籍,而是卡片。
这就是这家店最独特有意义的地方。
一堵寄给未来的明信片墙。
这也是印式悠要带她来的原因。
她站定在楼梯转折处,俯瞰了会儿一楼的明信片墙,有种从未有过的少女心都被激荡出来的兴奋感。
让她回过神来的,是已经停完车站在她身后的印式悠的手,“怎么了?”
林夏笙摇摇头,说:“就是觉得,这店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还蛮好的。”
“那是,我的眼光。”
林夏笙白他一眼。
似乎,他愈来愈自恋了。
不过,她不讨厌这样的他。
起码,这样的印式悠,比五年前,活泼了不少。
“你还真是越活越小了。”林夏笙由衷感叹。
印式悠笑着拉着她往上走,在一出靠窗的小桌前两人面对面坐下。
店里放的音乐很优雅温馨,完全是这家店的风格。
连林夏笙都被这气氛感染得说话都放轻声音:“你去挑卡片?”
“你去。”印式悠说,“你连我的那份一起挑了吧。”
“哦。”
选卡片,是个大工程。
明信片实在是多到无法言喻,琳琅满目千奇百怪的卡片皆有。
选了不少时间,林夏笙才选好。
由于很多卡片实在是选不出个结果,她就拿了一堆上来,打算让印式悠自己再从中筛选。
谁知,印式悠这小子,竟然全包了。
林夏笙吐槽:“你写那么多干嘛,你当你批发呢?”
印式悠低着头开始写:“写的人比较多。”
林夏笙无语,“忙不死你了。”
两人纷纷低头写,林夏笙不比印式悠,朋友她就那么几个,自然写不了几张。
至此,林夏笙真的不由想着,印式悠怎么那么少女心。
早早写完,她就趴在桌上神游太虚了。
对于书,她是不喜的,所以更不会去旁边的书橱里拿本书看。
她爬在冰凉凉地木桌上望着窗外,阳光甚好,她无法闭眼养神。
“夏笙,今年我的生日,你的生日,我们都一定要一起过。”
头顶突然冒出印式悠这句话,林夏笙抬头看他,看到他认真无比的眼神,清澈依旧:“嗯。”
印式悠笑了,里面却有不少她看不太明白的情绪,但她没多想:“你趴着吧,我还有些要写。”
林夏笙乖乖地低头继续出神。
夏笙,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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