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黄昏,梦境的色彩。
印式悠出奇得安静,但林夏笙并不感到意外。
“而且,这事儿——应该还与你们的工作有关吧。”
印式悠的身子僵了下,这让林夏笙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好半天,两人陷入了默契的安静。窗帘已经垂挂在玻璃前许久,不再被风撩起。
偶尔抖动两下,则是因为两人的呼吸。
印式悠发出释然的轻笑:“夏笙,你那么聪明,我有些招架不住啊。”
害怕,你以后万一因为这份聪明,而遇上危险该怎么办?
林夏笙此时转过身来,反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怀,语气略俏皮地说:“所以你以后可千万别瞒着我做什么事儿,尤其是危险的事儿,瞒也瞒不住,我早晚会猜到的。”
此时,印式悠真的想把夏笙刚刚才合上的窗再打开,将自己脸上的热度吹跑些。
林夏笙靠在他的胸前,并不能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红,却听得见他频率渐快的跳动。
她没抬头,手往他脸上摸了过去,但视线没对着的关系倒是摸上了他的耳朵。
跟烧焦了似得,那么烫。
忍不住轻笑出来,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意思,所以也不抬头看他现在的囧样,继续说道:“悠悠,我可不管以后你会做什么遇到什么事,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在意你。”
“只在意,你还是不是你。”
印式悠的心钟仿佛被木槌狠狠敲击了一下,不由地搂紧了怀里的人,“嗯。我,一直都会是我。”
一直是那个你心中的印式悠。
两人之间这样的气氛少有的没有被互相得嘴炮破坏,直到两人脚边感到一股毛茸茸的瘙痒感。
两人松开了拥抱,笑着望向摇着尾巴挤进两人腿间的yuki。
“那我去办办手续,弄完就去B市。”印式悠说道,“去墨上云的事儿我已经同士鑫说过了,等咱们回了B市你想去了就可以直接去。”
林夏笙他听出来了些猫腻:“你还真是早有预谋啊,要是我无理取闹不愿意跟你去B市呢?”
印式悠故作苦恼无奈样:“托运。”
“……滚!”林夏笙一拳头呼上去。
印式悠挨下这攻击力为零的拳头,大笑起来,幼稚逗乐的表情一览无遗。
不过,看到他笑得如此纯真简单,真实林夏笙最乐于见到的。
与他第一次相逢开始,这样的笑容,似乎真的很少。
最常做的,便是蹙着眉头,无奈而隐忍。
这笑容,林夏笙觉得特别美,虽然形容一个男人好像很怪异。但她发自内心的觉得美丽而动人,甚至,那微微长长的额头前碎刘海都有些碍眼了。
想着,林夏笙便伸手去撩开他那讨人厌的碎发,往旁边搁放,说:“头发长了。”
印式悠抓住她的手,嘴角噙着笑:“是不是觉得,你熟悉的印式悠回来了?”
林夏笙身子一颤,略惊愕地瞧他那得意得脸,真是欠揍得想抽上去。
“忘了?你那通电话,我可听到了。”
林夏笙无语,斜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才不是那么肤浅的原因。”
印式悠做了个思忖的动作,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又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果然还是要来一发?”
“…………”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刚想呛回去,心中又生一计,笑得和善:“我说,你这五年多有碰过别的女人吗?”
这话的效果是十分强劲的,印式悠脸立马拉下,嘴角耷拉,郑重其事:“你觉得呢?”
林夏笙依旧笑着,两个人的情绪压根都不在一个频道:“没有吧。”
这不确定的‘吧’,让印式悠听了极为不舒服,立马攥搂过她的腰,丢到自己怀里,并且产生了一种极为矛盾的口气。
恶狠狠却十分的友善:“吧?”
林夏笙脸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看不见他的脸,却也听出了这复杂切矛盾的两种情绪混杂的话语。
可依旧没有感到害怕,倒是兴致愈来愈高,干脆笑出了声:“那也就是说,你守身如玉了五年多咯,吃斋菜。”
这话印式悠爱听,“当然,我是那么饥不择食乱吃垃圾的人吗?”
林夏笙扒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反抱住他,抬头与他的湖泊清眸对视:“那也就是说你那么多年都没用过那东西咯,还好使吗?那么猴急。”
说完,立马松手撒丫子跑了。
林夏笙飞一般得溜进卧室赶紧把门带上,还没来得及锁就被反应能力极快的印式悠跟上,一脚抵住了门。
门与门框之间就漏出了那么条门缝。
透过这条不算细的门缝,林夏笙可以清晰见到头顶上来自印式悠那满脸黑气的神态。
“跑什么?”
语气真是平静得不像是那张包公脸说出来的话。
林夏笙两鬓冒汗,“没,锻炼身体呢……”
“锻炼?”印式悠轻而易举地又将门缝张开了些,整张脸都凑了进来,“我来陪你。”
林夏笙汗流浃背,头皮发麻:“不,不要,我喜欢自嗨!你不知道,这五年多我习惯了自己锻炼了!”
林夏笙心塞,这丫五年后的力气大得不像话!
印式悠大半个头都凑近了卧室,那淡淡的呼吸扫在林夏笙的头顶,妈的,头皮更加发麻了!
早知道不作死了!!!
悔得肠子都绿了!!!
“那你要习惯多一个人了,毕竟我也要看看我的宝刀是不是锈了,是否依旧火力十足。”
林夏笙要哭了。
印式悠吻上了她的额头,隔着刘海。
果不其然,林夏笙心底一松懈,力气全松,印式悠手脚飞快不含多余动作地将门推开,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当林夏笙反应过来时,他这一系列动作都已完成。
下一刻,林夏笙的嘴就被堵上了。
一股可怕而汹涌的热气扑面而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波一波得攻势接踵而来。
大概真的是许久没有那么亲密了,哪怕是前几天,俩人也就是极度温和的亲一亲,才没现在那么奔放热情。
当然,奔放的只有印式悠,林夏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感觉,自己快被他吞下去了,一根骨头都不剩的。
仿佛是求生本能作祟,林夏笙拽紧他后背的衣服,揪得比使用多年的抹布还皱,另一只手往他后脑勺的头发拽,却因为后脑勺的头发不长,根本拽不住,像是垂死挣扎盲目求生的落水者。
这个吻在林夏笙脑子差点完全混沌的时候被停歇了。
有一种如获重生的心境。
她粗喘着气,胸口起伏强烈,原来在方才短暂的战役中,她身上的汗水都已经在皮肤上打成了一层薄膜,也不知是被他热得还是紧张导致的。
“我,我要洗澡!”林夏笙叫出来。
“等会儿。”他说,手托起她的臀,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林夏笙有点受不了,他这是第一次这么抱她,感觉自己只能挂在他身上。
“黏答答的我难受。”她头低得快到胸口了。
“运动,在所难免。”他咬着她耳朵,轻声地说。
“……”
“还有问题吗?”
“……”就算有问题,你也该都能反驳的了吧!
“没有的话,我真的不想再忍了,你知道一个开过封的二十多岁男性忍着不能吃肉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儿吗?”印式悠说话间,已经跑到床旁了,“尤其,还是他最爱吃,五年多没吃的。”
“……”
“不说话,我开动了?”他轻笑一声,虽然是提问,可已经把人放到床里,自己也跟上了。
为什么总爱看黄昏,却不爱看黑夜?
林夏笙现在明白了,黄昏比起黑夜,多了一股梦幻的神秘。
红与黄与橙的相融是如此的完美的融合,像是眼前林夏笙自身的感受,似真似幻,不饮酒却已醉。
那多色的融合放大了林夏笙脑中的混沌迷糊,扩大了全部感官,喘息也接踵而至。
有她的,也有他的。
从精神到肉.体,甚至连声音都被揉在了一起,既熟悉又陌生。
他现在身上的味道比起多年前,多了一份野性,也多了份禁.欲。
这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让他变得特别性感,而黄昏又是那么恰到好处得为他的轮廓铺上一层滤镜。
回想起来,林夏笙好像很少与他在光线比较充足且自己意识清醒的状况下与他在一起。
真是刺激。
他的嘴触碰在她的眼睫上,每一次的挤压都让他能吻上眯着的眸。
这是一场许久未做的梦。
麦田般的发变得如今这般漆黑,却比之前更加的有吸力,如同黑洞。
……
“锈了没?”他问。
“……”
“锈了没?”他追问。
“…………”
“到底锈了没?”他执着地追问。
“你好烦啊你!锈没锈我刚什么表现你看不出来啊你!”林夏笙气急败坏地吼了出来。
“这种话题,男人喜欢听说的,不光是做的。”他笑得欠嗖嗖地,林夏笙翻个白眼。
不、要、脸
夜色愈深,林夏笙已经洗完澡,换了印式悠去淋浴了。
听着隐约得淋浴水声,林夏笙有些愣神。
脑子还在播放前不久的限制级画面……
林夏笙把脸砸到枕头里,不停地敲两边的床板。
林夏笙你怎么那么色?!
而且这次脑子里播放的画面画质还特么的特别高清!!
微信不恰时机的叫了声。
林夏笙停止了‘自残’行为,把脸从枕头里拿出来,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
陆晓筝:夏笙啊,小悠悠快生日了吧?本来我和琛打算一起过来庆祝,可是爸妈那边催着我们回去。我们俩也确实在S市呆了不少日子了,也没理由不回去,只能和你说声抱歉啦!(哭)
林夏笙:哦。
陆晓筝:/(ㄒoㄒ)/~~好冷淡!!
林夏笙:因为我和悠悠也准备去B市了。
陆晓筝:哎?!那太棒了!那我们还是可以帮小悠悠庆生啊!哈哈!
又过了一会儿,陆晓筝好像发现什么不对。
陆晓筝:噫?!小悠悠和你也要去B市?为什么啊?你俩不是定居S市吗?
林夏笙:去见见他家的三伯六婶。
陆晓筝:哦哦,怪不得,那你们啥时候动身?不如咱们四个一起?
林夏笙想想,也挺好,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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