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窝 > 打开窗的人·失落园 > No.30 暴走,五年巨变。

No.30 暴走,五年巨变。


  林夏笙惊得仰起头朝黑影中走出来的人瞧。

  感觉自己看到的是幻境!

  “向——以风?!”林夏笙惊叹,“他怎么会在……”

  印式悠握着零下的手掌更紧了些,“多年不见,你倒是飞上枝头了。”

  这话,让向以风很自豪,“我要是想成功,爬起来可比你快得多!”

  林夏笙感觉到,向以风对印式悠充满了恨,是那种足以烛骨的恨意。

  为什么?

  “悠悠当年帮了你吧?你不知恩图报还要害他?”林夏笙觉得这个向以风一定是疯了。

  向以风却像是被拔了刺的刺猬,整个情绪爆炸:“他妈别给我提当年那破事!只要提起来我就浑身不舒服!”

  印式悠将林夏笙往身后拉,自己挡在前方:“那么多年,你还没真的得到尹暮冉的心?”

  “你闭嘴!”向以风破口大骂,“你别给我提她!”

  林夏笙察觉到了不对,看到印式悠估计刺激他,自己也跟着做:“哦……别提,所以尹暮冉是不要你了吗?”

  只是随口一说,可林夏笙不知道,自己竟然还真猜对了,这让向以风整张脸都拉长便青:“林夏笙!你这个贱人你给我闭上你的嘴!”

  林夏笙没反驳,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当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身上有一股儒雅的气质,长相也很清秀干净。

  可多年之后,怎么会嘴巴那么恶心人?

  这都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化这么大的?

  这话林夏笙听了没反应,但印式悠反应却极大,他即刻举起了枪对准了向以风的腿侧,毫不犹豫开了一枪。子弹擦过他的裤腿,被磨了个洞,脚边冒出子弹埋入泥地后的硝烟。

  这一切都太快,没给向以风反应的时间,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印式悠的枪口隔着自己额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你嘴巴再不给我放干净点儿,下一枪我就打穿你的脑袋!”

  周围的援军不敢轻举妄动,原先他们根本没想到他们如此人多势众,印式悠会二话不说对着领头的当中开枪,发觉过来时,印式悠已经挟持住了向以风。

  向以风心底开始有些慌,裤腿的洞还有凉风钻进来,惹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想到自己还是人多势众,他到底还是有些硬气的,谅他也不敢现在就这么杀了他,边道:“印式悠,你竟然还玩挟持的把戏?丢不丢人?”

  印式悠嗤笑一声,黑洞洞的枪口撞上他的太阳穴:“我这辈子,挟持的事儿没少干,在我看来,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活着。

  ‘小悠啊,记住,无论如何,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将自己冒险得来的重要讯息传递出去啊。’

  ‘小悠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即使,牺牲一切,你我之间,也要有一个活着出去,知道了吗?’

  ‘小悠,接下来,交给你了……’

  交给,你了。

  印式悠的瞳孔突然缩小,似乎很痛苦,坚硬的枪口一直抵着向以风:“让你的人都滚,并不是我打不过,而是我劝你最好这么对他们下令。”

  向以风笑出了声,觉得他再开一个极为荒唐的大笑话,“印式悠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觉得可能吗?”

  “提醒你,是为了弥补我对你那微如尘土的歉意,当年之事的歉意。”印式悠说着,“你不接受,那么就一笔勾销了。”

  向以风红了眼:“我他妈不需要你的歉意!让你那该死的歉意喂屎去吧!”

  “呵,快了。”印式悠不明意味的笑容,让向以风心底闪过一丝不安。

  下一刻,四周刮起了飓风,吹得所有人眼睛都睁不开,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卷走。

  除了印式悠以外。

  印式悠看向天空,那点逐渐靠近下落的机体,勾着肆意地唇角,将向以风丢开,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向以风分外狼狈地往外翻滚出去。

  可没人能扶他,一个个都被强风巨浪刮得自身难保。

  林夏笙也被吹着难以睁眼,印式悠将衣服脱下给她批在外头,“夏笙,你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冷?”

  “是我们的人来了吗?”她答非所问。

  “嗯,我们走。”

  印式悠蹲下示意她上来。

  逐渐降落的直升机引起的强风愈来愈剧烈,周围的黑衣人已经都成了摆设。

  “他妈的,都给我开枪啊!”向以风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眼睛睁不开,但发号施令着。

  殊不知,这种命令,简直是找死。

  这种无法找准目标的情况下胡乱扫射,打死自己人的几率比打中印式悠要高太多。

  可,老大的命令,不得不听。

  他们纷纷举起枪准备开始扫射,却不料一个个都被人从后背偷袭!

  一声声叫声仿佛整齐撼人的协奏曲,配合着强风,席卷着这片山林得所有风貌。

  林夏笙感叹:“原来,不仅天上有,地上也有啊。”

  印式悠轻笑一声,给她缕缕被风刮得乱七八糟到处乱飞的长发:“嗯,这叫声东击西。”

  林夏笙嘿嘿笑:“也叫,瓮中捉鳖。”

  “我们是鳖?”

  “不,他们才是鳖,我们是鳖中鳖。”

  印式悠忍俊不禁,“走吧,上飞机。”

  此时,直升机也十分配合地放下了软梯,垂在二人面前。

  飞机上的人露出脑袋大叫着:“哎呦我的大少爷,快上来别卿卿我我的了!”

  印式悠没抬头,背着林夏笙爬上了软梯,伸手矫健敏捷。

  爬到一半,一道枪声飞来。

  子弹无情穿入印式悠攀爬的长臂!

  “悠悠!”

  “没事,别担心。”他声音温柔地似是高空那轮明月光。

  “你还能爬吗?”林夏笙逼着自己镇定。

  “小case,你老公我有那么弱吗?”他的气息似乎没有收到手臂上的伤的影响,还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

  林夏笙虽然暂时安了心,但她很愤怒,往下寻找着罪魁祸首。

  原来是向以风。

  他从掉落地上的枪中捡起一把,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个防风镜,这才能对着正在上飞机的印式悠开枪。

  可他的枪法太差,完全打偏了。也是好在他枪法差,才幸免于难!

  向以风准备要开第二枪,却被直升机上头的温琛一枪打中了握着□□的手,疼得丢掉了枪。

  “就你丫个孙子还配对小悠开枪?吃了豹子胆了?!”温琛相当愤怒,或者说这是林夏笙自认识温琛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

  那种火烧到了眼球的怒火,非常的猩红。

  印式悠没说话,继续在爬软梯,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小悠你别在乎下面的,我给你和夏笙掩护,你就管眼前的往上爬就是!”

  印式悠对温琛的信任很浓厚,他当真是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温琛,全心全意地在爬着。

  最终终于上了机,也算是脱离险境了。

  上了飞机,林夏笙立马从他背上下来,抓住他的手开始查看。

  湿淋淋地血已经浸湿了他的下半个衣袖,黑外套被染得比往日更黑。

  印式悠揉揉夏笙的头顶,温柔地笑道:“别担心,吃这种地方的子弹对我来说就像是吃甜点呢,不会有事的。”

  可他这么一说,林夏笙更不舒服了,“这还只是甜点,那主菜是浑身血淋淋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印式悠发觉自己刚刚的说法让夏笙更难过了,想要解释,可竟然手足无措了。

  “好了别说话。”林夏笙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对温琛说,“飞机上有急救箱吗?”

  “当然有。”温琛边说边将急救箱拿出来递给她。

  林夏笙熟练地翻弄着,开口:“东西还算齐全。”

  印式悠望着她的动作,听到她的声音带了些鼻音:“感冒了?”

  林夏笙没理他,找出钳子,准备给他挖子弹:“还好我有过挖子弹的经验。”

  “你怎么会挖子弹?”印式悠诧异地说,“以前莫淳伊到底都让你经历了什么?!”

  看到印式悠又有些炸毛,林夏笙忙给他按下去:“别闹,挖完我说给你听好么?”

  “莫淳伊那丫干什么吃的,还让你吃子弹?”印式悠置若罔闻。

  林夏笙无奈扶额,不打算和他在口头交流,开始实践动作。好在印式悠光顾着在意她吃没吃过子弹的事儿,完全忘了动作,特别好支配他那只受伤的手。

  撕拉开他的袖子,露出血淋淋的黑洞伤口。

  血还在无法抑制地往外流,不过血流不算太急,好在没伤到什么深部的动脉。

  印式悠见夏笙安心下来的神情,暖心地笑着:“就向以风那家伙,根本不可能打成重伤的,握枪的手势都是错的。”

  “……嗯,我知道。”林夏笙和他聊着天,准备下手,“毕竟若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怎么还会意识那么清晰,估计我和你早就在你爬软梯到一半的时候就掉下去了。”

  “你老公我才没那么柔弱呢。”印式悠感到自己的伟岸身影受到了质疑,不乐意地小声抗议。

  话语间,林夏笙一个快速将埋得不深的子弹给成功剜了出来,丢到不锈钢小弯盘里。

  印式悠听到子弹丢落在盘里的声音,才意识到子弹已被夏笙取了出来。

  “你真的吃过子弹吗?”印式悠穷追不舍,望着给自己上药包扎的夏笙。

  林夏笙未抬头,低头工作着:“当然没有。”

  “那你——”

  “是莫淳伊那家伙中过子弹,当时就我们两个人,他逼着我给他挖子弹出来,不然他就一命呜呼了。”

  印式悠听着,觉得不是滋味:“那就让他死掉好了,你还救他……”

  还两个人。

  林夏笙嗅到一股酸味,无声轻笑,此时已经给他包扎得差不多了。

  “当然得救他,毕竟对当时我这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来说,他可是唯一收留我给我容身之所的人呐。”林夏笙直言不讳自己曾经的想法,“他对我,到底是有救命之恩,但同时他的强势和霸道,让我感到无法负荷。”

  印式悠越听越不是滋味,嘴巴紧紧抿起来,眼光飘到旁边黑漆漆的地面。

  “但若是没经历这些,我想我不会遇见你,也不会在之后看到了对待感情和我真诚又单纯的你,从而对你——”林夏笙觉得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还有个温琛和飞机驾驶员在,“小鹿乱撞——咳咳咳……”

  印式悠搂过夏笙,抬抬下巴:“那还差不多!”

  温琛坐在椅子上,头疼地捂脸:“我靠,你们俩真够,别每次我在的时候就秀恩爱啊!”

  “我们这是自然流露,谁叫每次你都在呢。”印式悠欠扁地说着。

  温琛眼球翻天,恶狠狠地说:“靠,我怎么刚刚不一枪开了你呢!”

  “你对印式悠那么宠爱,怎么会舍得开枪打死他呢,哈哈!”

  这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而这直升机里,除了他们三人,就只剩开直升机的那位飞行员了。

  毋庸置疑,就是飞行员说的话。

  只是他说话的时候,也不回头,还是专注于驾驶着飞机。

  不过,温琛一句道出了说话者是谁。

  “祁零,你别落井下石好吗?怎说得我跟断袖样儿的,我是有老婆的好吗!”温琛抗议,人也朝驾驶座背靠过去。

  祁零。

  林夏笙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

  是那个,S市四会长祁坊卫的——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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