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窝 > 打开窗的人·失落园 > No.49 引见,从没打算放过你。

No.49 引见,从没打算放过你。


  汪金莹忙活了一天,直到半夜才停下来。

  今天她到底还是没去女仆店上班,和穆老板申请了个调休。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出了事儿在眼前,好像怎么也不能放着不管?

  然而这么一管……

  她两个月的打工费都给烧了!

  汪金莹这回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后悔救了这个陌生人了,万一他起来之后赖账不愿意还她医药费怎么办?

  ……

  嗯……呜……

  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她怎么就没头没脑的救了人家呢?!

  万一那人是什么极度奸恶之徒,罪大恶极的罪犯越狱的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完蛋了?!啊啊啊啊!会不会因此来威胁她各种帮他办事儿什么的吧啦吧啦吧啦……

  她脑内冒出好多谍战剧场景,把自己下得汗毛全竖了起来!

  她现在好想逃离现场啊……可是刚刚急救的时候家属那栏她一急就填了自己的名字……

  这么想着,她只能垂头丧气地回了乔士鑫的病房,准备静静等候。

  乔士鑫的体魄很强壮,虽然中了枪伤,可是都不在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很快便可以恢复意识。

  汪金莹愣是在他病房里沉沉地睡了个觉,凌晨时分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被他救了的陌生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似乎在研究她的来历。

  汪金莹立马吓光了睡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拉自己的衣服希望没有太失态,尴尬地笑笑:“那个……我在路边发现你,所以……”

  “嗯,我知道。”乔士鑫淡淡地说,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显然十分虚弱,可依旧没有褪减他低沉好听的声音的魅力,“我刚刚想了想,也该是这样。”

  汪金莹觉得这人说的话她没法接,真是把话聊死了啊。

  “啊,我叫做汪金莹。”

  “你好,汪小姐。”

  汪金莹:“……”

  然后呢?!这就没了?好歹他也说下自己名字啊?

  难道这人果然是什么极恶罪犯,不敢透露自己真实姓名?!

  啊啊啊啊!那她岂不是真的救了个祸害吗?!

  那还好,他不说名字正好正好,她才不要知道这个浑身散发着逃犯味道的人的名字!

  汪金莹快被自己的想法吓死了,她决定,既然他醒了,那她这不算义务的义务也算完成了,是时候开溜了!

  “呃……那个,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汪金莹从椅子上弹起,想赶紧和这个嫌疑陌生人撇清干系。

  乔士鑫:“汪小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汪金莹腿一软,感到不妙,木讷地转头,“什、什么事?!”

  乔士鑫被逗笑:“汪小姐,你不必那么惊恐。”

  “……”汪金莹依旧没有放下戒心。

  “我想你能帮我一个小忙,这几天能暂时照顾一下我吗?”乔士鑫淡定地说。

  汪金莹嘴角偷偷抽了抽:“……这能算小忙吗?”

  我去,竟然把吐槽说出口了……

  汪金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乔士鑫,才发现这个刚刚苏醒气色还较差的男子似乎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又不太像什么歹人。

  嗯……不凡气质的歹人。

  难道是贪官?

  乔士鑫一直不避讳地盯着她,似乎能了解她的犹豫:“汪小姐,或许我说了你也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威胁,我现在太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汪金莹听着他的口气,还挺诚恳,这才放下几分戒心,也觉得他一个躺在床榻上的人似乎目前也无法对她怎么样,何况这还是医院呢。

  她这才与他直面对视,也没了多少畏惧,只不过这一对视,她反而又被他不凡气质下潜在的氤氲温柔点着了耳朵。

  看他的眉眼很友善,也没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息,真的是很能拉高在人心里的好感度啊。

  “那、你要帮什么忙?”问完话她差点儿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刚刚明明都说过了,她怎么还多此一问。

  乔士鑫说:“请这阵子麻烦你照顾我这个病号一下。”

  汪金莹无语,他果然是重复了一遍啊。

  乔士鑫又说:“不过,还需要你对外隐瞒我的伤势。我的名字,叫做乔士鑫。”

  “……哦。”汪金莹迟疑地点点头,打算回头去网上查查这认识谁,还要隐瞒。

  “还有就是,最后这一切,包括带我来看伤的所有医疗费用和雇佣汪小姐的费用,我最后都会一笔付于你。”

  “哦哦……”汪金莹尴尬地挠挠自己的手背,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花了不少零花钱给他看病,刚刚只顾着逃命都忘记这茬儿了!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乔士鑫有自己的打算,他现在必须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然恐怕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小鱼,你的苦心,我不会轻易辜负。

  红日初升,冲破地平线,今天的风很大,是今日少有的比较凉爽的夏日。

  其实B市的夏季对夏笙这个从小生长在南方的人来说,倒是每日都挺舒适的。

  不过,今天是夏笙最后一天生活在这舒适夏日的B市了。

  印式悠载着夏笙来到机场,神情并不像电视中情侣分别时的凝重和不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印式悠是送走了一座瘟神。他表情轻松自在,笑容灿烂可与烈日遥相辉映。

  “瞧你从早上就心情那么好,我一个人回去你留着你就那么开心啊?”夏笙挖苦他。

  印式悠:“嗯?难道我要哭着送你?”

  林夏笙:“……你这问不答题得够可以了。”

  一切程序完成,印式悠将夏笙送到入口处,放下她的行李,终是忍不住地将她拥入怀中。

  尽管他笑着,可是他的拥抱却与之相反。

  他一直都在,强颜欢笑。

  “夏笙,一路平安。”

  林夏笙好笑地拍拍他的背:“傻样儿,搞得和什么似的,你还是笑着送我上飞机吧!”

  “我爱你。”他沉着音道,似乎这句话附加了诸多无法言语的心事。

  “我知道啦!”夏笙仍旧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也爱你,等你回来啊。这次,别让我等太久了啊!”

  “……嗯。”印式悠轻轻松开了她,“我一定会回来。”

  林夏笙微笑着,印式悠也微笑着。

  各藏心绪,并未言说。

  印式悠望着她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仿佛觉得点亮自己的生命明灯,希望的灯火,正被扑灭。

  印式悠迎着风走到车前,握着车门靶的手却久久未使力,他静静等待着,天空的某处即将升起的白翼飞鸟。

  夏笙听到了机舱内的语音提示,知道已经起飞,她朝窗外看去,什么都看不清。

  城市早已化作一团缩影,逐步消失在云层之间。但夏笙知道,悠悠定在那缩小到见不着的城市某处,也望着云层之上的飞机。

  阵阵徐风吹拂,印式悠的头发被吹得没了型,他立于地端,望着夏笙的班机飞过自己的头顶,展翅飞入云霄。

  “夏笙……”

  久久,只念出一句名字,随着一阵冗长的叹息。

  乱了方寸的发丝几乎要把他的眉眼都遮盖了,他望着远去的白色飞鸟,迟迟未动。

  到底站着呆望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只是,他知道,飞机一定已经飞得很远很远,远到无法再触及的地方。

  印式悠将头发朝脑后一撩,露出精致的眉眼,早已不是先前送离夏笙时的阳光元气、充满浓情蜜意,则是一派英气冷峻。

  他拉开车门,驱车离开了机场。

  *

  汪金莹今天又往女仆店请了天假,这回请假真的是难倒她了。

  身为店长,无故连续请假两天,还说不清道不明原因,确实让人生疑啊。

  就在汪金莹被穆瑾熙怀疑地口气迫得开始担心自己那么好的打工工作不保时,电话里的穆瑾熙竟说了句意料之外的话:

  “是谈恋爱了?”

  汪金莹:“啊?!什么?!”

  穆瑾熙轻轻一笑:“反应那么大,原来真的是要去约会啊!”

  “才不是!!”汪金莹有苦说不出,毕竟答应了帮人保密,怎么都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事情的。

  “行啦行啦,反正最近你也给店里又招了两个小女仆,你作为店长请假个一两天也没什么问题的。年轻人么,好好恋爱去吧!哈哈哈哈——”穆瑾熙笑呵呵地就挂了电话。

  汪金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感到头皮发麻,心中也一阵酸涩。

  呜……

  她望着自己的手机,望着早已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屏,鼻子发酸,眼睛发瑟。

  “穆老板……我喜欢你啊,怎么会和别人谈恋爱……呜……”

  这个误会谁误会都不要紧,可偏偏是穆瑾熙误会了……

  心里郁闷得紧,可她手里还拎着一盒刚买好的粥,她还要给乔士鑫送去。

  她望着那外卖盒,拍拍自己的脸,“没事!明天不请假了,去找穆老板好好说清楚!嗯!”

  这么想,她的心情也就好多了,拎着粥就往医院去了。

  不过,见到乔士鑫的脸,她的心情又有些不爽,毕竟没他也就没这误会了。

  她把外卖粥往桌上一墩,没好气地说:“哝,你的早饭。”

  乔士鑫从床上坐起来,汪金莹也没打算帮他搭把手,就见他慢慢吞吞有些艰难地坐了半天才坐好。

  不过乔士鑫也不是刁民,虽然要求汪金莹照顾自己,但她不过来搭把手扶他坐起也并没责怪,也没说话,直接伸手去拿那份粥。

  他坐在床上,将床上桌拉起来,粥放在桌上捂了捂,道:“还是热乎的,辛苦你了,汪小姐。”

  乔士鑫的语气很友善,与汪金莹的态度全然不同,再加上她也没帮他坐起来,也没帮他拉床上桌……

  有了那么点点,小愧疚。

  汪金莹伸手阻止了他拉开袋子的动作,“我来吧……”她拉开袋子,将一次性勺子和外卖盒盖子掀开,轻薄的热烟被释放,四散萦绕。

  乔士鑫凑上去闻了闻:“挺香的。”他拿起一次性勺子,羹了一口放到嘴巴吹了吹再吃下,明明动作和普通人喝粥没什么区别,可他却吃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像是在高级餐厅吃餐点。

  由于这样的感受,她竟然两只手不自觉地做了个举动。

  她从包包里拿了张纸巾打开,像是服务员似得把纸巾双手递给了乔士鑫,面带灿烂微笑:“主人,请用哦!”

  这四个字一涌出,汪金莹脸都白了。

  乔士鑫:“……”

  汪金莹:“……”

  这是一场维持了几分钟的沉默僵局。

  乔士鑫:“……汪小姐。”

  汪金莹浑身冒汗:“……是、是。”

  乔士鑫望着她举了几分钟的手,严格来说是僵硬了几分钟的手,最终还是接过这张纸巾:“谢谢。”

  汪金莹见他似乎面无异色,自己的尴尬也是降低了不少,但还是作大死地想要自我解释一番,将手收回,挠挠后脑傻笑了两声:“我,我这是职业病……乔先生你千万别在意哈哈……”

  “嗯。”乔士鑫平淡地应了声,似乎并不在意也并不感兴趣。

  乔士鑫吃了好几口,赞叹道:“你的手艺真不错,很好吃,很爽口。”

  “……这不是我做的。”汪金莹尴尬地笑笑,奇怪,这明明那么明显的外卖盒,他竟然还以为是她做的。

  “不是你做的?”他问得很真切,似乎刚在真是以为这粥时汪金莹给他做的。

  “先不说我会不会做,这不是全国同款外卖盒吗?”汪金莹伸手指指粥。

  乔士鑫低头看了看,探究了将外卖盒转了一圈,道:“原来是这样,我没见过。”

  汪金莹:“…………”

  什么?!这是什么时代的人?!这种一块钱的外卖盒都没见过?难道这人不叫外卖的?!

  “你、你没叫过外卖吗?”汪金莹憋不住心中的疑问,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般都是别人帮我叫的,叫来的——也不是用这个包装盒。”乔士鑫淡淡地说,似乎对这个透明的外卖盒很感兴趣,“原来这是外面的外卖盒啊,挺好的。”

  “………………”汪金莹心中咋舌,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外星人?!果然是在监狱里呆了太久什么都不认识吗?!

  乔士鑫举起勺子,对着光,勺子被照得像钻石:“所以,这个勺子也是全国外卖同款?”

  汪金莹:“…………”

  她的无言以对,让乔士鑫肯定了想法。

  事实上,乔士鑫对于这些不了解,也是在所难免。他叫外卖都是固定的几家,但更多的是直接吃自家的墨上云的菜。

  墨上云在全国甚至全球都是享有盛名的大饭店,他从小就吃的墨上云,早就吃惯了,嘴巴也吃叼了。

  而至于叫得别家餐馆,给他包的外卖从头到脚都精致得和送礼似的。到底是墨上云家的太子爷,哪家敢怠慢。

  现在,乔士鑫了解到,平常人吃的小吃也是有不少好吃的东西的。

  他想起小时候,乔老爷子老是杜绝他去吃路边摊或者那些小店铺的食物,说是都不卫生。

  自家就是开的大饭馆,何必去吃外边的。

  乔士鑫向来尊敬父亲,也听从父亲许多话,从小懂事也乖巧,自然也就不会再出去吃。

  如今吃到这十几块钱的粥,简直像吃到了人间美味似得,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不一会儿,他就吃完了。这速度,让汪金莹都感到惊愕。

  “你有那么饿吗?”汪金莹咽咽喉,瞪大眼睛望着空空如也的外卖盒,连个饭粒儿都不剩啊!

  “还好。”他擦擦嘴。

  “那你还真是,继承了我国的传统好美德……简直是崇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楷模啊。”

  “确实是这样,无论是农民或是厨师,他们都对一道菜花费了不少心思。任何一个造物者和创造者,都不喜欢自己创造的孩子被遗弃,哪怕是一粒米、一粒灰。”

  “……”汪金莹腹诽,怎么突然话题都那么哲学有内涵了……

  有时候真是分不清他是罪犯、还是身份不凡的罪犯。

  不过,罪犯的事情还是不要过问了。

  “汪小姐,你刚刚说,主人——这个是职业病,你是……什么工作的?”乔士鑫语气怪异地问,估计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汪金莹抿抿嘴,虽然和他无关,但是总觉得被人家误解到奇怪的地方还是很让人头疼的。

  “呃,就是……我有在女仆店打工啦!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摆摆手,让他放心。

  乔士鑫点点头,似乎有些放心了。

  虽然看着汪金莹的外形不太像做某行的,但是总要防范未然。

  若是做那行的,那么他的行踪很可能就会被她暴露出去。可见她方才说话回答的样子,再看看她的外形年龄,应该是真话。

  “女仆店啊,我倒是认识个人,也是在S市开女仆店的。”乔士鑫想起了印式悠的未婚妻林夏笙,她似乎就是在这儿开了家。

  “这样呀!”汪金莹附和道,对这句话半信半疑。

  罪犯的朋友开女仆店?

  乔士鑫:“不过S市的女仆店太多了,也未必是一家。”

  汪金莹:“对对对。”

  千万别是一家!

  不对,他应该是骗人的!

  乔士鑫在她脑补的时候,已经自己在整理外卖盒。

  汪金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整理的差不多,还在用纸巾擦桌子。她忙上去阻止,催他自己快躺下,自己擦桌子和放桌子就可以了。

  乔士鑫也不反抗,听话躺下,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

  汪金莹发现,似乎他的表情总是在微笑,可是是那种客套的、有距离感的微笑。

  俗称——绅士的微笑?

  她不太理解这种笑容,她觉得不怎么亲切。或许,所谓的绅士风度,就是保持距离吧。

  但不得不说,这也体现了这个叫乔士鑫的人,是个很有涵养的人。

  有礼貌、又友善、也不为难人,绅士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时候,汪金莹还不知道。

  有时候,某一形象过度到了一种极致,那便是病态。那便不是真实的一面。

  那是一种压抑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若是不小心触碰到某个机关,爆发出来的,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东西了。

  *

  印式悠从机场离开后,并没有回家,也没去医院,更没去卡瑞纳的工作室。

  他驱车到了一座陌生的别墅,一路上都靠着导航引领。

  他开到别墅的门前,似乎早就有人等着,极为有礼数的身鞠一躬:“印先生,恭候多时。”

  “嗯。”他下车关门,将车钥匙交给那名男子,而男子迟迟弯着腰没起身,头也没抬。

  似乎,卑躬屈膝过了头。

  男子结果钥匙,也就鞠着躬,将印式悠的车子开去了别墅的地下停车场。

  印式悠没有人领路,但他依旧独自往别墅里走,越过奢华高调的中庭,进入了别墅内部。

  别墅内部里又有一人候着,他成为了领路人,将印式悠带入了屋主的书房。

  屋主本来坐在沙发转椅上,背对着门口,对着窗外,似乎在抽着烟。

  印式悠见到了那隐隐约约的烟雾,望着椅背,也没说话。

  他身旁的引路人倒是恭敬地对着椅子背后的人说道:“赵先生,已将印式悠先生带来了。”

  “嗯。”椅子后的人吐了口烟,应了声,将椅子转过来,伸手将烟按在烟缸,拧灭了烟,“你下去吧。”

  男子悻悻退下,无声关门。

  “你总算来了,可是让我好等。”赵先生笑着说,语气慵懒,似乎是打算与人促膝长谈。

  “我也不多说废话,我可以帮你。”印式悠冷静地说,“我可以做一切事,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先生:“你说。”

  “我爸的公司现在似乎背后有人在帮着捣鬼,但我现在恐怕也已无暇帮助他。我需要你替我搞定,并且将我爸的公司推上全国排名。”

  印式悠的要求,让赵先生诧异地轻轻挑眉:“哦?竟然是这个要求?呵呵……”

  有意思。

  印式悠不以为然:“不然,你觉得是什么?不准伤害林夏笙?”

  “看来,我是低估了你?还是,我高估了林夏笙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伤害或是不伤害,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印式悠平静得出奇,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哈哈哈——”他拍起了手,“有意思,印式悠,你不愧是被组织里近年来最看重的全能型天才。”

  智谋、手段、心狠、技能,样样都超出人的预料。

  印式悠淡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低估了他?

  他并不知道,也不在乎。

  高估了夏笙的重要性?

  ……

  你伤害夏笙也好,不伤害也罢,我从没打算——

  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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