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面具后的人
初秋的圆月，清冷寂寥，泻下的银辉遍洒大地——于月光下显现的清和，斩魄刀闪烁着红蓝光芒，就这样滑过犀牛虚的面具…咔擦！
随着面具的碎裂，犀牛虚的身体开始分解…那一瞬间，清和看到了面具下的人类面孔：迷茫而不知自我。
“清和，净化虚的时候…从后面攻击，这样就看不到他们以前的面目了。”
志波海燕有些自责：清和的成熟，让自己忘记了告诉他这种最基本的战斗方式。
“没事的大哥，我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主动变虚也好，被动变虚也罢，死神不就是要帮助这样的灵魂吗？虽然尸魂界，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
心脏仍然在激烈的跳动着，左手上的鲜血肆意的流着，疼痛和异样的感觉爬上身体…这种颤栗，是从未有过的…是的，是兴奋！
嗡嗡嗡…再一次振动起来的传令神机，并没有给清和过多的时间平复心情。
“真是的…你这样让我安慰的话语，完全说不出来了啊！清和…”
笑着摇了摇头的志波海燕，一拍他的肩膀，向着远处赶去。
紧随其后的清和开始回味这种别样的感觉，并思考…手中的斩魄刀，似乎又熟悉了一分。
「果然，只有真正的战斗…才能提升自己。闭门造车，对现在的我来说，提升实在有限。」
尽管因为魔瓶，空鹤训练的时候并不会有过多的手下留情…可真正的杀气，却是没有的。
就是前不久和志波海燕的对练，那割破喉咙的一刀…也是一触即分，即使没治疗，也不会就此死亡。
「而和虚对战，所面临的则是冰冷、狂暴、混乱、无序的杀意！」
这次的地点，是一处密集的居民楼所在…静候于屋顶上的两人没有说话，清和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将自己的心情缓缓平复：虽然那种激烈的感觉，会让他的身体很开心。
可这种热血，却不适合清和…对于自己要走的道路，清和很清楚：现在这种战斗，只是为了让自己熟悉一下近战的战斗方式，积累经验罢了。
这次空纹出现在街道的正中央，昏暗的路灯直接被撞碎…好在今晚的月色够明。
唰！
冲出去的清和，瞬间来到蛇形虚身前，斩魄刀滑过…叮！
就像是撞击在铁板上一样，有着巨大双臂的蛇形虚张开巨口，就这样撕咬了过来。
「290点啊…也怪不得来现世驻扎的死神，需要有席官以上的实力。」
叮叮！
加大了灵气输出的清和，和眼前这一灵活的对手完成两次对拼，同时拉开足够的距离。
“嘶…死神已经没人了吗？派你这样一个小矮子来战斗。”
对于清和不痛不痒的攻击，蛇形虚的大嘴巴处咧出嘲笑的弧度。
“…”
对于这种还未摸清敌人虚实，就已经开始骄傲自得的家伙，清和选择无视，身体速度再次提升。
噗…这一次的斩击，伴随着白雷的光芒，让蛇形虚抬起的手臂鳞片迸溅出鲜血，同时洒落清和的身上。
“该死的小鬼，去死吧！”
砰…快速合拢的双手，激起巨大的声响回荡，消失的清和再次出手，斩向他的脑袋。
而蛇形虚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第一次动用了尾巴，企图将清和的身体拍飞。
“缚道之八，斥！”
出现在清和左手的淡蓝色灵压小球，挡住对方尾巴的攻击，他甚至再次期间连身形都调整完毕…然后借用对方的力量，将手中斩魄刀穿透蛇形虚的后脑。
铿…收刀入鞘的清和，嘴角抽搐着，按着自己的左臂。
虽然8号缚道，可以阻挡对手的物理攻击，可他的手臂还是要承受削减过后的力道的。
“干净利落，这一次做的很好…”
面对上一个虚，还有些生疏的清和，这一次的战斗就迅速的进入了状态。
“大哥，我那十年可不是白被空鹤追着暴打的…现在，我只需要回忆一下身体最切实的感受就好。”
“啧啧…真是可怜，你一定被空鹤修理的很惨吧。”
“…”面对幸灾乐祸的志波海燕，清和脸色白发：岂止是很惨。
基本上训练的时候…他是不被当人看待的，怎么痛怎么来。
而训练结束后，清和又会得到鼓励安慰…甚至是空鹤胸部的奖赏。
这种事情，实在是痛并快乐着，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来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了…走了清和，回去好好感悟一下。”
对于这种连续出现虚的反应，志波海燕习以为常…毕竟白天的时候，这些家伙并没有出现。
“大哥，为什么大虚不会轻易出现在现世？”
返回途中，清和说出自己的疑问。
“人类刚变成虚以后，智力还是蛮高的…你也看到了，那些虚甚至会和你做一些交谈，不过情绪化很严重。”
“…大哥你的意识是说，一旦这些虚变成的怪物的时间长了，智力就会开始消退？”
“从他们开始吞噬同类，记忆就会变得混乱…因为那些虚，也是有着记忆的。不过也有例外的，意志力强大的、特殊的虚不会因此而记忆混乱…不过那毕竟是少数。”
对于志波海燕的回答，让清和想起来那个未来会杀死一护母亲的虚…对方，智力很高，而且会用人偶来找出那些灵力高的灵魂，并吞噬他们，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即使是变为了怪物，也不会轻易对同类下手吗？这还真是讽刺。”
清和脸上的嘲讽，让志波海燕轻笑：“呵…他们没有心，可不会想你想的那样。不杀戮同类，只是因为人类更弱一些。”
“虚的世界，也是弱肉强食啊…”
“只要是有智慧生物存在的地方，这种事情就很常见的…虚一旦吞噬了同类，也就再也无法停下了。”
“为什么停不下？”
皱眉的清和，得到志波海燕的注视…似乎跟他有什么联系？
“因为虚的力量，超过人类很多…对那些有实力的虚来说，吞噬同类才是实力进步的最快方式。”
“入侵现世要面对死神的净化，面对同类要生死相拼…做个虚也真是不容易。”
“都一样，死神的世界也是如此…你不努力，就会被虚杀死。你努力了，却还是可能被杀死。不过我们有心，许多事是可以避免，也可以靠着毅力去完成的。”
说话间，两人从窗户进入自己的房间。
“两位大人，欢迎回来。”
就这样跪坐在小圆桌前的空，安静的向两人问好…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他的记忆，已经被握菱铁斋替换了。
空记忆中的两人…就这样被抹除，变成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回到了房间。
“辛苦了，空…我是泉清和。”
介绍完自己后，清和将义魂丸取出，重新装入兔子的按筒内…随后准备开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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